冀漾在打完三次神枢炮后,便将炮轰的任务交给壬土,自己则去接应壬金。
要知道营救战俘他计划中最危险的环节,他不想自家兄弟遭难。
壬金功夫本就十分了得,这几年得了冀漾的指点,更是日日勤奋刻苦,功夫再次精进,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在千里眼中瞧到关押大眀人的船舱。
壬金本已率壬队解开众兵俘、壮丁的绑绳,可正在从隔间处拉出瑞安侯时。
瑞安侯认出他们壬队身上提督军务的衣裳,担心他们公报私仇,不仅不配合,反而招来了鞑靼军。
只见,随着那声叫唤,一群动作矫捷的匪寇们,即刻抄起倭刀、长枪,将他们齐齐围住。
壬金骁勇善战,根本未将人多势众的鞑靼,当成一回事儿。
不禁露出嘲讽的眼色。
就在这时,冀漾甩援军赶到。
他一个眼色扫了过去,冷声道“不可轻敌!”
在战场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更要做最坏的打算。
如今面前的鞑靼虽被打乱,但从眀军的伤亡来看,实力绝不可小觑。
壬队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近身的鞑靼。
但见,冀漾运着内力,一剑刺猛过去,霎时,剑音贯日,飞沙走石。
再看前方那十余个鞑靼,还未看清冀漾挥剑,就已被一剑封喉。
霎时,从被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按计划行事!”冀漾给壬队使了个眼色。
壬金迅速护着众人,从这道口子鱼贯而行。
围上来的鞑靼,瞧出冀漾是个硬茬子,便退而求其次,围上还未逃走后面的战俘,这群曾经鞑靼的手下败将。
霎时,又是一阵刀光剑影,眀军战俘们憋着男儿的血腥,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抢了匪寇的大刀,与壬队们一起浴血奋战。
们都尔脚踩乌皮靴,面带微笑的缓缓走来。
难得眀军那窝孬种里,竟还有个高手,真让人血脉喷张。
他对着冀漾露出狂热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挥刀,向冀漾砍来。
冀漾内力倾泻于双手,横举长剑,将们都尔挡了回去。
随后,他手腕一转,向们都尔前心一剑而刺。
们都尔轻轻一跃,跳到冀漾身后,稳稳落地。
冀漾也是一跃,一转身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由上往下一砍,挑开们都尔的倭刀,剑锋又忽地转而向,冲着对方的脖颈挥去。
冀漾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们都尔又快又狠的倭刀,并不断向前展开攻势。
们都尔持刀的虎口已被震得发麻,只觉冀漾此人年纪虽轻,但内功却深厚异常。
旁人看了只以为是们都尔在防守,实际却连接招都有些手忙脚乱。
大眀的军队并没有对鞑靼,这个方面进行过训练,而且倭刀有着长度的优势,再加上眀军作为战俘根本吃不饱饭,没有足够的力气进行搏战。
白刃战可是相当耗费体力的,所以好几名眀军才能和一个鞑靼抗衡。
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眀军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大眀万岁!
冀漾被们都尔缠住,一时半刻竟是无法营救死伤的眀军,无奈之下,决定放手一搏。
他摸出荷包中的臭屁烟雾弹,找准方向扔出去。
这也是在殷霱的手札中发现的,他让人试着做出来,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们都尔哪里见过这种极臭的烟雾?
急忙连连退后,高声道“小心,有毒!”
冀漾即刻令壮丁扶起受伤的眀军,又令壬队掩护,随手又丢出几个臭屁烟雾弹,扔进鞑靼聚集的人群。
们都尔深吸了几口气,发现并无异常,对鞑靼军,怒道“不好,中计了,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鞑靼并不习惯整齐列队,闻声一齐冲了出去,颇为杂乱。
冀漾为了保护受伤的眀军与壮丁,再次只身运着轻功,来到们都尔面前。
们都尔乃鞑靼第一勇士,自幼便是武痴,武功路数集各家所常。
他对于冀漾这个稀世高手,便如同苍蝇见了肉,恨不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个高低胜负。
冀漾也正是了解鞑靼人好勇斗狠的脾性,才利用这一点,给伤重的眀军,争取多一刻离开机会。
撕杀再次开始,火光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
散乱的鞑靼也聚集起来,兴致勃勃地围观着冀漾的招数。
冀漾心知自己目的达到了,但也同样提防这些鞑靼背后捅刀子。
们都尔一手握前护倭刀,一手握倭刀托前段弯曲部,刀托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冀漾,倭刀尖略与眉平。
这是他新学的倭寇战法,刚好试试新。
冀漾凝眸,面色沉静,秒懂这倭刀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而倭刀一甩就可以突刺,刀锋凌厉。
们都尔动作矫捷,如幻影似移动,招招凌厉。
立时,冀漾一个后空翻,且退且攻,退步避刀的瞬间,重重地投出长剑。
长剑如同长了眸子,在平空中换了一个弧度,逼近们都尔的后心。
们都尔连忙转身,以二指下钳,欲要扣住飞刺来的长剑,剑气凌厉从指缝间立时血落若胭,们都尔连退数步。
冀漾趁此妙机,旋足前涌,快步如箭,冲到们都尔的身前,运足内力抽剑而出,随即,足尖轻点跃上树冠顶。
们都尔被冀漾这一抽剑,内力尚不及收回,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