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三节 君子之约
他书画琴艺诸方面造诣颇深,侄女觉得他、他像是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张曾捋了捋胡须,开始自言自语,“是他?真是他吗?”

张曾是见过几回徽宗的,所以他又请师师描述了一番“赵乙”的相貌,已经可以确定**分了。正在张曾起身踱步之时,师师又凑近了说道:“侄女又想起一件事,就是他第一回来的时候,说是新近丧了一位爱妾,前两个月上,刘贵妃不是薨了吗?”

“啊——,多半就是他了!”张曾艰难地承认道,“说来如今的那一位,荒唐事确实干了不少,也不差这一桩,何况眼下宵小环伺其左右,也难保不干出有损天家威仪、有伤朝廷体面的事来!”

“他、他外头看着倒是挺和善,也挺雅致的!礼数也周全,像个文质彬彬的君子呢!”师师小心地补充道。

“嗯,这就好,这就好,贤侄女先别慌!”张曾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方道,“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贤侄女肯说与老夫听,老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兹事体大,恐怕还须从长计议!看来,还须找一个靠得住的有胆有识之士来出出主意才行!”

“侄女也是这样想的,伯父心里可有人选?”

“倒是有一个,是老夫的忘年交,他虽比你大不了几岁,可如今也是领袖群伦的人物了!明日老夫去寻他,看他哪天有工夫到家里来,到时侄女你也来,咱们关起门来再细细地商议,可好?”

“好,那侄女先回家里等着,他若再来,侄女就推身上不好,不许他家来!”师师带着一种热切的目光道。

“也好,咱们先稳住了阵脚,不可出差错!”

师师告辞而去,一路上她竭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心情慢慢地舒缓多了。等到了金水河岸边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对岸灯火明煌的醉杏楼,耳畔好似响起了中秋时听到的内廷丝篁鼎沸的盛况,夜深遥闻笙竽之声,宛若云外。

霎时,耳畔又转为昨晚上赵官人的乐曲声,说实话,除了刘师傅之外,师师不记得还有哪个男子能够弹奏出如此打动自己的琴曲呢!师师的嘴角居然挂起了微笑,她似乎有点想念那个为“爱妾”伤心的男子了!心里多么希望他不是那“天下一人”啊……

才过了两天,张曾就特意差了一个人来告诉王生,让王生转告师师,说“药备齐了,可以去试了”。

师师于是在当晚又带着小芙和王生到了张家,待她进了屋子,张曾将门窗紧闭之后,这时便从里间走出一个峻拔、瘦削的男子,看上去约摸三十岁,此人身着一件长褐,外罩一件半臂,样子虽显得有些落魄,可是双目炯炯有神,亦可谓气宇轩昂,为普通男子身上所稀见,师师那女子的心略为一动。

“贤侄女,这是陈东陈少阳,如今是太学上舍生!”张曾介绍道,“少阳,这就是师师!”

“少阳兄!”师师腼腆地一揖,“伯父大人如此信赖少阳兄,看来兄必有过人之节!”

师师虽然身着素衣,不敷脂粉,可究竟神姿艳发,窈窕婵娟,无出其右,陈东那男子的心亦不由一动,他未再敢直视师师,只是坦言道:“张伯和姑娘竟以此等大事相托付,东真是受宠若惊!此事是私家之事,更是家国之事,东也自当义不容辞!姑娘且放心,东对外绝不会多言一句的!”

张曾让两个人坐了下来,他自己先行退了出去。师师看了看陈东那坚毅、沉着的面容,心里踏实了很多,忙致谢道:“少阳兄如此高义,妹自是铭感五内,他日定当厚报深恩!”

“呵呵,姑娘言重了,为家国奔走效劳,何来深恩?”陈东一笑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如今山东宋江等已经起事,蹂躏周遭十几个州府;又有高山托为首的河北流民起事,他们白昼亦敢横行,巡尉不敢抗,县镇不能守,过不了几年,恐怕就要来骚扰汴京了,不知这江山社稷还能否安稳!我等若不能奋起有为,还能指望谁人!”

陈东慷慨言罢,师师对他顿生敬意,于是拱手道:“兄一言可洞见肺腑,令妹感佩!妹生也不幸,自幼堕入平康,然尚有一颗忧国之心,愿为国事略尽绵薄之力!”

“呵呵,姑娘谬赞了!张伯已经跟我讲了姑娘的事情,姑娘果真是叫人刮目相看!真比那些肉食者高贵到天上去了,也令我辈汗颜无地,故而我今日才愿走这一遭!那咱们就别客套了,切入正题吧!”陈东还是不敢直视师师的眼神,一直有些躲闪,“说实话,那一位我也曾见过,不知姑娘觉得他如何?”

师师略想了想,道:“觉着他人很聪明,也很和善,书画造诣甚高,确乎是个才人!”

“嗯,我觉着也是!”陈东点头道,“他自小就与其他宗室子弟志趣不同,也颇为知书识礼,足见天性非纨绔子弟!只是平素不喜近君子,终被群小所误,其中又以蔡氏为首!那蔡氏以书艺名扬天下,好比魑魅披了一身惑人的伪装,其人天资凶谲,无复廉耻,见利忘义,弃纪纲法度为虚器,整日只知固权邀宠、一意媚上,鼓吹什么‘丰亨豫大’、‘惟王不会’,以粉饰太平、搜刮民财为能事,误国误君、败坏人心莫此为甚!不瞒姑娘说,以东的私心,倒真愿有一良人能够常伴君侧,时时进言吏治废坏、民间疾苦,只是不知姑娘心志如何?”

师师沉默了片刻,轻咬朱唇道:“若得便宜,妹倒着实有此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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