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勋苦笑一声,只能和秦兰贞打。
经过了战场的洗礼,秦兰贞对于秦士勋来说哪哪都是破绽,为了不让小妹输的太难看,又怕伤到她。
秦士勋硬是拖了二十几招后才扣住了妹妹的双手,赢得了比试。
秦兰贞焉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秦士勋,又看着秦天勇,而后哭着跑了。
秦士勋僵着手,转向了父亲。
秦天勇无声叹了口气:“这丫头,不是说长大了不哭鼻子的吗?”
秦士景偷偷接了句:“这不是看您回来了吗?”
“士景,你说什么呢?”
“父亲,我我,没说什么。我就是,就是想说…对,我就是想说,父亲,你这一年半多没在,小贞儿都笑得少了,天天念叨你八佰回,还拼了命得学武…她就是不想离开你。”
秦天勇深沉得看着二儿子好一会,转身走了。
秦士景长呼出口气,唉,他太难了。
秦士勋笑着轻打了下他的头:“许久不见,倒是聪明了些。不过,贞儿只想父亲,没想我吗?”
“怎会,都想。大哥,我可最想你!你不在,我饭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你看,都瘦脱相了。”
“你这哪学来的花腔。”
秦士勋嫌弃得推开了弟弟。
“那我有何办法。你们一走,小贞儿跟丢了魂一样。你是不知道,你们刚走那会,她天天哭,以泪洗面那词就是给她预备的。我们看着都心疼,可好话说尽不管用啊,我就只能找各种话逗她。这一不小心就学了些。”
秦士勋没回话,看向了秦士景的侧后方。
秦士景回头,就看到自家父亲面无表情得站着,下意识害怕得往大哥身后躲了躲,躲完又反映过来,自己没做错事,默默得站回了原位。
“贞儿哭了多久?”
“啊,哦。时间我不大记得了,两三个月是有的。那段时间,谁不小心提起父亲您,她就刷刷流眼泪,谁劝也不好使。”
“你母亲倒没和我说…”
“大约是怕父亲您分心吧。母亲劝小贞儿的时候,说过这话。其实那时候母亲禁止小贞儿哭,说是不吉利。小贞儿就不敢哭了,只能自己躲起来哭。碧梧表妹那段时间一直陪着小贞儿,撞见了无数回,背地里还让我和老八想想办法呢。”
秦天勇攥紧了拳头,半响道:“回吧。”
“你们不告诉父亲,怎么也不跟我说?”秦士勋不满得压低声音道。
“告诉你做什么。你在宁远,鞭长莫及的,更何况告诉了你,你不也分心。”
秦士景顶了回去。
回了红石院,秦兰贞也在,已经不哭了,眼睛还是红肿的,正和沈碧梧陪着士雄在玩。
秦二夫人看了看他们父子三人,道:“回来了。用早膳吧。”
一时下人们准备了饭菜,众人安安静静得吃完了。
秦天勇本想要教导女儿和儿子,这会也没了心情,去福寿院请了安没多久,贾礼深就来了。
贾礼深为妹夫高兴,更折服于他的人品。
进了伯府待客的花厅,他就笑道:“伯爷,恭喜啊。”
“大哥客气了,请坐。”
两人依礼坐下。
“你回来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秦天勇讶异,没想到大舅哥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大哥要走?”
“恩,是。上次考,我觉得自己还不到火候,想回书院安安静静得学习。等下下次春闱再来。”
“下下次?大哥的意思,是要四年以后?”
“对。”
“大哥已经打定主意了?”
贾礼深笑道:“妹夫,我也不瞒你。当初我留下来,一是因为咱们的关系,二是以为你想儿子们走文臣之路,不再冒着生命危险上战场。后来我才明白,是自己想差了。你原就没想让孩子们走文臣的路。士景不喜读书,贞儿是女子,本来都不应该在文正堂。士雄现在看着对读书还有些兴趣,不过想来也会和他哥哥们一样。我说的可对?”
秦天勇听得认真,一直到贾礼深停下,才开口:“大哥是气我没有回信,让贞儿和外甥女离开文正堂?”
“你果然是知道的。”
“说来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刚到宁远的时候,大哥手底下那些人旧人并不服我,还有几个故意捣乱的,外面还有强敌,我根本顾不上看家里的信。后来看到了,想着都过去这么久了,回不回也一样,就算回,我也是不同意的。在我心里,贞儿和士景他们是一样的。士景他们可以读,贞儿自然也可以。”
“妹夫,这也就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去问问外头的人,他们可能认同?女子如何能与男子并论!?”
秦天勇沉下了脸。
贾礼深被他气势所摄禁了声,好一会才道:“也罢,你现在是伯爷,我一介书生也不能和你争什么。”
“大哥,我最难得时候,你帮了我,帮了我家,我都记得。我知道你为我好,也为贞儿好。这事我们各有各的想法,就暂且放一边吧。你要回去,我派人送你。”
秦天勇都是伯爷,还给贾礼深台阶下,贾礼深自然不会端着,叹气道:“我刚刚唐突了,贞儿是个好姑娘。”
只是不符合他心中仕女的标准罢了。
秦天勇淡淡一笑,不提女儿,只道:“刚刚大哥说士雄有些读书天赋。我有三个儿子,士勋已经是世子了,士景暂时虽然不知,但他喜武不喜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