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礼深诧异:“妹夫,你为何让士雄从文?”
“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我有三个儿子,总要留一个守在娘子身边,再说朝廷也不可能让我的儿子们都成为将军。他只要有一点点喜欢读书,我也会强化他这点。这话我没有和娘子说过,只和大哥说了。只是希望大哥以后能帮衬下士雄。我怕是不能时常在家了,宁远又离得远,士雄只能托付给大哥了。大哥若来汴安时,能指点指点他。”
贾礼深心中的芥蒂尽去,郑重道:“你放心,士雄是我的亲外甥,我一定会的。”
“多谢大哥了。大哥何时回去?”
“过两天吧。”
“那好,这两天,我和大哥可以好好畅谈。”
“好。”
两人说了许多,从战场到朝廷动向了一上午,直到秦二夫人派人来请用午膳,两人才结束。
用了午膳,贾礼深告辞,没多久,礼部的人过来,原来皇上将定安伯右边的空宅子赐给了秦天勇,作为武诚伯府。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两家挨着,来回可以串门。
秦二夫人当即就去隔壁看看。
占地比定安伯府大一些,屋子有些破财,需要整修,花园子里有一口水塘,格局等等都还不错。
秦大夫人随她过来看了,立时叫了下人过来收拾。
秦二夫人正好把定安伯府的中馈钥匙等都还了回去。
两妯娌前所未有的和谐。
看了未来的新家,秦兰贞的兴致仍旧不高。
秦天勇看在眼里,一直沉默不语。
傍晚时分,二房一家子带着沈碧梧便坐着马车进了宫。
到了宫门口,男女分开走。
秦二夫人带着秦兰贞和沈碧梧往举宴的正德殿后殿走,秦天勇带着两个儿子往正德殿前殿走——秦士雄还小,留在了府里。
秦二夫人拉着女儿,道:“不开心了一整天,这进了宫,可不能再挂着脸了。”
秦兰贞瘪了瘪嘴,回道:“知道了,母亲。”
“宁远那头又冷又远,你爹爹是心疼你,不想你受苦。”
“我知道,可我不怕。大哥、李哥哥都能去,为什么爹爹就不愿意带我呢?”
秦兰贞不服气。
秦二夫人头疼,这说来说去都是绕圈子的话,眼下在皇宫,人多眼杂的,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沈碧梧瞧见了她的无奈,插话道:“贞儿,八皇子昨儿进了宫,一直没回来。今日也不知你能不能看到他。”
“是啊。哥哥一直不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见到娘亲,有没有被欺负,都不知道。一会要是能见到就好了。”
“应是不能。这宴男女分席,男子在前头,我们在后头。如何见得着。”
…
说着话的功夫,三人就进了后殿。
领路的宫女,听到武诚伯三个字,抬眸略微打量了片刻,恭敬得将她们领到了靠前的位置。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秦二夫人带着两人坐下,矜持得对着旁人笑了笑。
旁边的贵妇人们正热火朝天得闲聊着,只笑了笑。
秦兰贞耳朵尖,听到其中一人以夸张的语调道:“听说了吗?定安伯封了武诚伯,亲侄子封了定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