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刚到军营,便马上直奔军中主帐而去,他看到当中坐着的勇毅侯之后眼睛一亮,大步便往他面前走去,当下便直接说道,“岳父,出京前圣上给您的圣旨呢?”勇毅侯一口茶没喝下去直接喷了出来,“你要圣旨做什么?哪一个,我这次来圣上给我好几道圣旨。”
定远侯还没来得及分说,便看到又有两人进了军帐,勇毅侯一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军中主帐,怎么连个信也不报就这样直接闯进来,小兔崽子们,一个比一个胆大!”定远侯目光一转,这显然是把十四殿下也包括了进来,这倒是稀罕,前些日子还对殿下很少守礼,现在便已经如此了,看来中间发生了不少事,不过这些不是他该管的,他来是有别的原因。
朱元晖一抱拳说道,“侯爷,我们是听说师傅过来,所以才赶紧过来的,是不是粮草到了?可算等到了,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军中快断粮了,还有是不是下个月的补给也跟着一起到了?”定远侯被他问的头都抬不起来,勇毅侯见状略微思索一下,目光一凝,一拍桌子说道,“这帮子起子!这是视圣旨为无物!真当天高皇帝远,我拿他们没办法了是吧!”朱元晖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定远侯知道老爷子这是猜到了自己的来意,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这两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他一说完,朱元晖当即就炸了毛,“师傅,你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截我的粮!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吃素的么!”勇毅侯轻咳了一声说道,“殿下先别急,其实一直以来,军粮都会层层盘剥,说是十万石,其实到手里能有七万石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但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事。”朱元晖一听眼睛都直了,“这么说就是平日里的军粮也都缺斤少两?怪不得我说怎么着就吃不饱呢!饿着肚子怎么上战场!”定远侯斟酌了下说道,“前段时间战事还没起的时候就有过一次,那一次军粮就差的比较多,若是平时没战事的时候也还可以将就,但是巧就巧在那批补给刚到没多久,瓦勒人就进攻了,但是更巧的是出现了几批手里握着粮的商人,没得办法,也只能买了。这一次也是如此,不仅粮草折半,就是这批粮草里也掺着砂石充重,实在是没法吃啊!”
说到这他抬头看向勇毅侯,看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于是他又继续说道,“我记得岳父说过来前圣上是下了圣旨的,所以我这次来便想将这道圣旨讨到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把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勇毅侯点点头说道,“说!没什么不能说的。”定远侯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这个里面恐怕还有些别的东西,我听那个押粮官不小心露出的口风,仿佛若是我不接收这次军粮的话,也别想着能从商人手里高价买粮,这就比较蹊跷了,莫非有人敢如此的胆大妄为截了军粮高价卖不成?但是我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到他似乎对此又很有把握,我想着也正好向您来讨个主意。”
勇毅侯放下茶杯说道,“有件事大概你们还不知晓,虽说十四殿下也在这里,但是我还是说了。这次我来是奉了圣命,圣上直接下的旨,但是朝堂上吵成一片,恳请圣上收回成命,不仅不能派兵派粮而且还要治兰城知州和西北军将领一个失职之罪!最后还是圣上拍板训斥了一通,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般朝堂上这两派争吵时,圣上都是不吭声,唯独这一次看起来还很愤怒,完全倒向了威王一边,而且在我离开京城前还专门找我谈话,我甚至在猜测圣上是不是要换太子了,直到来了这里我才明白圣意所在,殿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圣上可是疼您疼的紧啊!”
朱元晖眼中闪着自信的光彩,并不以为意,“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的东西谁抢谁死!不管是太子皇兄还是八皇兄,你猜的没错,父皇这道圣旨肯定是给我的,你不适合用,交给我吧,我在宫中的时候我怕过谁!他们根本就不懂父皇,争来争去的无非就是惹父皇不高兴,我都劝过八皇兄,他不听,算了,这种事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勇毅侯一听仿若丢烫手山芋一般赶紧将怀中的圣旨丢给了朱元晖,定远侯见状想说什么却被朱元晖制止了,“师傅,这事你们最好都不要插手,我去办,事后不会有任何事,但是你们若是碰了,我怕会被他们记恨,这里面涉及到太子皇兄和八皇兄,你们不合适处理,我去领一队人便行了,再加上我手里的暗卫,十万军粮我要让他们怎么给我吃下去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勇毅侯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把你的人全带过去吧,切记别吃亏!有事就让人来报信,我亲自带人过去支援!”
朱元晖将手中的圣旨展开一看,确定了内容之后,一扬手说道,“放心吧!就算不在京城,我小霸王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勇毅侯点点头说道,“啸儿你跟着殿下随身保护!”郭啸眼睛一亮,扭头便追了上去。定远侯疑惑的看着勇毅侯,勇毅侯眯着眼睛说道,“殿下不错,啸儿的武功在整个大景朝也可排进前三,有他保护着殿下至少可保殿下性命无忧。”
朱元晖看到郭啸也跟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虽说你比我大,但今个这事你待在我身后,你不懂,每次一牵扯到我两个皇兄的事都是麻烦事,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