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已经是极为寒冷,徐州寒风不断,广陵郡自然也是一样。
此时街道之上,百姓更是冷的连议论战事的心情都没有,各自行路匆匆,购买物品就回家避寒去了。
而百姓尚且如此,作为太守的赵昱心情可想而知。
只见这时太守府之内,赵昱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前线战报人员,只是闷头叹气。
不过无论赵昱心中如何冰凉,这战事都是归于他管,这时虽然不愿意听,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就问着:“如今前线战事,是个什么情况?”
“回禀大人,贼军臧霸趁着下邳动荡,又攻下我郡内明县,加上之前四处,如今已经攻下我郡五县了!”
“……”赵昱听了,沉默片刻,一翻白眼:“这活儿没法干了!”
“守城将士都是做什么的?明县……”赵昱抱怨一声,就骂着守城军士:“真是白养他们了,难道给他们士兵粮草,就是让他们丢城,留给贼军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嘿嘿!”赵昱冷笑一声,面色阴沉下来,就又问道:“如今前线还有多少军队?”
报信之人见着这样,不敢怠慢,连忙说道:“算上逃军……还有两万余人!”
不料这时赵昱心情烦闷,还是不耐道:“那敌军呢?”
“一万五千左右!”
“呼……”赵昱听着,喘一口气,忽的就觉得头痛起来:“这兵力虽然还是占优。但是却没有压倒性的优势,何况敌军乃是三十万黄巾经过百战筛选出来的精锐。若是真的正面对战,我军那里是对手?”
“若是没有这城墙依托。怕是我广陵全郡,在就被其一举攻破了吧?”想到这里,赵昱又是一叹:“本来以为他们天天在外扎营,再是精锐也会疲惫,届时就可将此郡划分而治,待到明年开春,在向州郡求援!”
想到如今下邳战乱未定,赵昱不由又生出几分期待:“若是那样,说不定我还可以将功补过。将这伙贼军击败,赶出徐州!”
这样想着,赵昱心中越发烦闷:“不过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还不退兵?”
“若是再任由其攻打下去,我郡内士兵又没有大将率领,剩下的郡县失守只是迟早之事!而且……”想到臧霸再攻下一县,就占据了广陵一半郡县,赵昱不由打了个冷颤:“若是果真如此,这广陵郡可就几乎是易主了。传了上去,我必然是要被陶谦问罪!”
念及此处,赵昱终于醒悟,顿时就生出一股后怕:“这可不行。我记得陶谦年轻之时,行事颇为狠辣,为了爬上今天这个位置。可谓是不择手段……”
“而且,其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向来是奖惩分明,我这罪若是能够将功补过。那还好说,若是不能……”想到这里,赵昱吞了一口口水,陷入沉默之中。
不料就在这时,忽的就有下人入内,报告着:“大人,有徐州使者来到!”
“什么!”听了这话,赵昱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就问道:“是什么人?”
“二公子,陶应!”那人答道。
“还愣着干什么,速速有请啊!”听着不是糜竺,陈登等人,而是一向臭名远扬的陶应,赵昱只觉得瞬间乌云拨开,得见日出,当下就连忙吩咐着摆宴,决定好好款待陶应一番。
于是过不多时,就见着太史慈一杆人等入内。
赵昱见了,连忙迎了上去,结果看见麋芳,曹豹两人,心中顿时一惊:“他们怎么也来了?”
“麋芳是糜竺之弟,曹豹是糜竺对头,这两人不该在一起啊!”赵昱想着,一时难以理解,也就暂且放下,就笑着劝道:“二公子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了,快请入宴,快请入宴!”
“哈哈,不急,不急!”太史慈听了,却是笑着推迟,上下打量一番赵昱,就笑问道:“赵太守许久不见,却是消瘦了许多,想必是忙于事务,苦于战况?”
“哎呀,说得对,二公子说得对!”赵昱听了一愣,才想起这陶应自从成年以来,就再也未曾参加过新年聚会,因此如今距离自己上一次见他之时,已经是有了五年之久!
不过这些想法只在脑海中一瞬闪过,赵昱眨眼将其抛出脑海,就又笑道:“这广陵郡县多人广,事务却是繁忙,近日又有贼军骚扰,实在是烦不胜烦!”
说着,就试探问着:“二公子此来,也是和这战况有关?”
“不错!”见着这赵昱如此心急,就替自己问了出来,太史慈不由一笑,就顺着说道:“我奉父亲之命,前来接替大人太守之职!”
“什么?”赵昱一怔,几乎是要怀疑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太史慈不屑一笑,加重声音道:“我奉父亲陶谦之命,特意前来接替大人太守之职!”
说着,太史慈就目光一扫,就示意身旁麋芳,曹豹两人。
于是麋芳就清清嗓子,拿出陶谦回信,就大声道:“广陵赵昱,守城不利,丢失郡内四县,迟迟不能收复,今次派遣下邳国校尉陶应,替代其太守职位,请赵昱速速回彭城国,听后调用!”
而麋芳才一说完,曹豹又接着取出司马寒书信,就念道:“下邳国相,徐州大公子陶商听闻广陵郡遭受贼军分布困扰,特在安定下邳全国之后,派遣将军曹豹,率军一万前来相助!”
“这……回彭城国,听后调用?”听着两人说话,赵昱一时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相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疑问就接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