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台上,面对着那须长老的威胁,那道士丝毫不把那须长老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抬头挺胸,悠然道:“佛门要都是像你们这些秃驴,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搞得民不聊生,二十诸天的神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那须长老闻言,脸一黑,手臂一挥,招呼几位助阵的长老和县兵一起上,把道士围困在法事台当中,佛门神通纷飞,锐利兵器尖刃攒刺,朝着他们冲击而来。
道士们毫不慌乱,在当中的高大身材的道士指挥下,迅速结成了一个法阵,。
道门擅长阴阳术数,因此法阵神通相当厉害,别的不论,就单说他给清宁和尚在法棍上烙印的法阵,就足以在莽南郡甚至整个云州的阵法师中排上名号。
那须长老们的神通和县兵们的兵刃攻击到他们身前,却被法阵牵引天地灵力形成的防御神通挡了回去。
但那须长老们马上又组织下一波进攻,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完成了几lún_gōng势。
随着时间推移,虽然道士们的法阵很稳固,牵引灵力形成神通防御也十分流畅,但那须长老毕竟已经进入玉乘境界,几位帮手长老的本事虽然差一些,但是也不低。
更别说还有二十名钢甲兵卒手持黑色长枪——就是用书礼所说的云州异铁打造的“云尖枪”轮番攻击,尖锐异常,并且还能释放出兵器法阵威力,于是,道士们的脸色渐渐难看,神色有些焦急,但依然坚守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十几个道士中已经有几个支撑不住了,纷纷瘫倒在地。
可是当中那个高大的道士紧咬着牙,不做任何变动,只是不断地注入道门真气到法阵中,像缩头乌龟般抵挡着那须长老他们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那须长老心中又是惊讶又是烦闷,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十几个道士要杀自己的徒儿,并且联合几个佛门高僧长老攻击了他们这么久,才倒下几个年轻道士,不由地感叹道门的法阵神通果然名不虚传。
青萍寺的其他普通弟子,包括刚才做大斋醮的高僧们,都是平平凡凡的和尚,没有多少本事,更何况他们被那数百的普通县兵挡在法事台下,尖刀尖枪,令他们望而生畏。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修炼者的稀少和重要性了,偌大的一个青萍镇,最大的佛寺中的修炼者寥寥无几。
青萍寺近千名佛僧中,只有五六十个修炼者,其中慧根粗劣者占了一半,最拔尖的就是清宁和清法。
这些佛门修炼弟子,除了那何住持率领的那一小部分,被那何长老他们联手攻击受伤颇重,和普通弟子一样,上不来台,剩下的,就都在法事台上,和那须长老一起攻击那些道士。
然而,现在那须长老也很心烦,他担心久久解决不了他们,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计划。
更何况眼下,他师兄那何住持的心不死,看到有反抗的机会,竟然重新带领着他的弟子们开始在背后骚扰,那些普通的县兵的兵器没有云尖枪那样锐利且烙印了法阵,威力强大。
这些县兵不过是普通百姓的招来的兵卒,比不得那些黑衣官兵,所以,那须长老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去阻截他们。
此时,清宁和尚还是像枯木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县兵围住他,到道士们的出现的期间,围观的百姓是越来越多。
虽然这种战斗他们沾着就死,但他们已经忘了刚刚黑莲子爆炸,给他们震得灵魂出窍的剧烈痛楚,他们还是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还聚拢在一起,隔着数十丈远不肯离去。
这种大场面他们人生中能遇到几次?一些胆大的还在远处说笑起哄,真是不知死活。
“走啊,走!”清宁和尚瞪大眼睛,吃力而无声地对着他们呻吟。
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火猴和书礼在街上看到道士的身影时就发觉有异,但没想到他们会公然直闯法事台,搅乱比武。
虽然这场比武因为那须联合了其他寺庙和县衙,已然失去了公正性,但道士们的搅局还是让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一风看着倒在法事台被晾在一边的清宁,从刚才围观的尖脸汉子口中得知,如果是清法和尚这次获胜后,将再次提高老百姓尤其是农民的赋税,在这种压迫下,不知道还会发生像农家大叔那样的悲剧,不知将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站起身来,想和火猴书礼两位师兄商量的时候,身旁刮过了一阵风,带起他的一片衣袖。
他心中一动,意识到不妙,赶忙伸出手随着这股风想抓住什么,但空落落地什么也没抓住,只见眼前一个瘦小纤细的身影闪动——秀姑就朝着法事台已经冲出去了。
“嘶——”
一风和火猴书礼三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被秀姑的急躁的举动惊吓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却看出彼此眼中的无奈,只能苦笑一声。
书礼转头对一风道:“小师弟,你刚才身体不适,就待在此处休息,我和你二师兄去去就来。”一风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从古樟树底下拔地而起,身影闪动,急速追着秀姑闪了过去。
一风不禁再次苦笑,要说急性子,他们三个谁都不让谁。
现在场面混乱,法事台已经成了乱斗的场地。
那须长老与几位佛门长老及县兵一起攻击道士防御法阵,那何住持又组织着自己弟子在后面攻击那须他们,其余县兵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