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亲兵,也好奇地涌上来,看着热闹。只是他们,不论怎样,觉得宋芷瑶的肚子,和往常并无区别。
只是自己再这样说,宋芷瑶就要发火了。司白鸿和亲兵们,一起使着眼色。“还真有,我们报告皇兄大人。”
听到几人这么说,宋芷瑶欣慰的笑了。司白鸿走出门,骑上马。“后会有期。”他们便消失在夜幕中。
宋芷瑶在驿站中,找到了一间豪华套间。“这房子不错,我就睡在这里,再过两日,相公该来了。”
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幸福的笑了。“都说十月怀胎,应当是那一次,到了明年春分,就该生了。”
宋芷瑶想入非非,过了许久方才睡熟。那些亲兵们,把驿站的大门,又加高了些,挖了一道壕沟。
几个老仆人,发现院子后,还有许多鸡鸭,新鲜的蔬菜。“这可太好了,伺候夫人就方便了。”
这一夜,天门关前,满是浓密的白雾。就在远处的山林,传来高声的嘶吼呐喊。往这边射着箭。
流奕辰命令士兵们,关城不战。“运来的箭杆,又不够用了,就连旁边的树,都已经被砍光了。”
士兵们的战意和士气,都很是昂扬。只是流奕辰,总是打探不出前方敌人多少,不敢轻易犯险。
他心中很是无奈,举起酒樽,大口的喝着老酒。“倘若没有那该死的辫子,也不会有这等苦处。”
这时,司白鸿推开帐篷,走了进来。“皇兄大人,我找到夫人了,就在羊肠道驿站,安顿下来了。”
听着司白鸿的话,流奕辰叹息道。“她就是这般任性,也没办法,不过那边,还算是安全吧。”
司白鸿点着头,回答道。“那地方,深在山后,地势如此险要,那些贼人,只怕也绕不过去呢。”
流奕辰笑道。“这般便好。”这时,远处传来了喊杀声。他们两人敏捷的披挂铠甲,往着关上去。
那些松漠士兵,挥着铮亮的弯刀,抓着铁索,勾到了城墙上。像野兽一般嚎叫。石头带着烈火,砸向城墙。
“轰!”那巨大的力量,弄得整个墙壁,都随之摇晃。两人走到了城墙上,命令士兵们,端出了弩车。
“往下射,不要放过他们。”那巨大的弩箭,带着风声,嗖的一下,就把许多敌兵,射成一摊碎肉。
松漠的王子,甩着大辫子,舞动着狼头刀。一连冲上去几次,都被守军干掉,跌入了下方的沟壑。
这时,清晨的阳光,也把雾气驱散。眼看再打下去,也无法突破关卡。王子挥着刀,敌兵便撤退。
难得气候如此明亮,流奕辰他们,下去收敛着敌人尸体。“没想到,这样,就把他们战胜。”
两个人望着曦光,痛快的哈哈大笑。这时,京城派来的马车队,运送着粮草,兵器,也来到这里。
士兵们打了胜仗,心中高兴。又有猪酒赏赐,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肉,豪爽地唱着歌,好不快活。
与此同时,王子回到了山峦中的毡帐。“真是可恶,若是再耗下去,那漂亮女子,哪年能到手?”
他重重地踢着木案,一脚就把它踢碎。帐下的谋士们,看着王子这般模样,也不敢上前说话。
其中有一个瘦小的谋士多达论,留着一条长辫子,眼睛直转。他走到王子面前,重重一跪。“小人有计策。”
王子厉声喝道。“多达论,快说。”多达论望着王子道。“便是我们,打扮成商队模样,去东盛城后。”
听到这话,王子心中豁然开朗。“不必和他硬碰硬,潜入到京城,探听到消息,一把把女子掠走。”
一边,王子命令松漠的兵士,不断的骚扰边塞。自己却留着头发,学着东盛话,训练了二十名精锐。
那些精锐,言行举止与塞外客商无异。“便说是客商,再伪造好文书,那些愚蠢的东盛人,如何信不过?”
这天晚上,他们牵着马,往这关卡前去。“我们是东胜出来卖丝绸的客商,被兵祸困在外面。”
关卡前方的守卫,起初也不相信他们。在那明亮的火把下,一连检查了好几遍文书,也没有异样。
他大手一挥。“放行。”那伪装的商队,飞快地望着远处走去,心里乐开了花。很快到了僻静处。
王子望着那谋士,问道。“我们现在,就直去京城吗?”那谋士说道。“不必,那女子,也在边塞附近。”
他们拴着马队,又买了些粮食,草药。见到士兵们,就一脸热情的套近乎,希望找出宋芷瑶的位置。
一连折腾了几天,也没从士兵嘴里,套出有用的话。“实在太累了,那些东盛人,也许怀疑我们。”
谋士笑道。“王子,便是那女子,不会离我们多远,小的算出来,就在眼前,明日便能捉到她。”
王子看着他,半信半疑的说道。“就在转悠三天,若是还找不着她,我就把你脑袋砍了,当酒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