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离丘子拒绝了,没有来。不然在纸上写的冥婚事宜都跟别人的不一样,那白白挨一顿棍子不说,估计还得给安上个招摇撞骗的罪名抓起来送到牢里。
那五个算命先生迟迟不肯落笔,管事的恼怒起来,喝道:“都是骗人的,全都给我抓起来!”
五人急忙下笔,写了一通。写的虽然大多不同,但其中都有几条一致,都是需要两名死者的生辰八字,还得再行死者的拜堂礼。
至于死者如何拜堂,这五人写的倒惊人的一致,都是写着用贴着生辰八字的人偶当作男女双方,然后和阳人一样,行拜堂礼。
管事的看了后这才喜笑颜开,主要事项只要不出差错,其他的细枝末节都好商量。于是将这五人都留下来好酒好肉的款待着。
没有安全下葬之前还不放这五个人离开。须得一切事情办完,没有出任何岔子,这杜家才肯放人。
要是这中间有任何的纰漏,这五个人不是被送进牢里,就是被生吞活剥了!
葬煌听的心惊胆战,之前还因为离丘子没来而心里不快。听到这些后庆幸离丘子是给拒绝了,不然这半道上出一点岔子,那就麻烦了。
事情商议定后,杜家急忙打发媒婆子拿着女儿的生辰八字送到宋家,同时让媒婆子将宋家小儿子的生辰八字要回来。
本来这些事情应该都是宋家来办,请媒婆子和算命先生,然后再打发人到杜家要生辰八字。不过宋家家势比杜家强,杜家有意巴结,这才上赶着来。
那宋家给了媒婆子八字后,也请了一个算命先生算下葬的时日。媒婆子就多留了一阵子,等到这算命先生算好,把下葬的日子一并让媒婆子带回来。
媒婆子回来后将生辰八字递上去,道:“宋家的人说明天夜里就拜堂成亲s天中午下葬!”
管事的也已经让这五个算命先生算好了时间。这五个人水平也都不差,算的时间也都在后天,于是这时间就这么定下来了。
葬煌打听到时间后,夜里悄悄潜回客栈。跟钟梁接头。
却说钟梁到了宋家一直被安排的是一些杂活重活,每天也就是管够饭,从来不让他进正院子里,钟梁根本什么也没打听到。
回想以前给人帮忙的经历,都是哥俩个一起上阵,哥哥项祖在帐房里写帐,有这便利因素可以很容易的探听到消息。
而此回情况不同,没有人认识钟梁,再加上他长得面目丑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所以宋家的人也都提防着他,不把重要的活交给他。
四年前曾有因为他们盗墓的事发,闹得整个中原地区乃至边陲都贴着通缉他们的告示。如今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并且传出来他们已经死的消息,所有的人也都当他们死了。才没人去刻意的将他们跟四年前的那文书上画像之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毕竟盗墓的偶有听说,宋家的人心眼多,便不得不提防着陌生人。钟梁每天干完活后就是拿八个大碗,美美的吃一顿羊肉泡馍酱牛肉。
大户人家也就这一点好,伙食比穷人家的要好上千倍。钟梁一连吃了三日,什么事情都没打听到,正打算回来问哥哥该如何是好。敲碰上葬煌是夜回来商议事情。
葬煌将下葬的日期说明了,并道:“明夜拜堂,我估计这今夜可能祭品就会先殓葬好,我在杜家已经混了个道道,到时候肯定能清楚陪葬品是什么,梁子你那边呢?”
钟梁一脸沮丧的道:“我这几天都在后厨帮忙。除了吃就是睡,宋家的人根本不让我到前院里去,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葬煌道:“不要紧,我这边已经得了信了,只要杜家的葬品丰厚。那宋家的肯定也差不了,你还继续回去,他们既然说了抬棺的汉子没找齐,那等到下葬的那天一定会用你,到时候你记准下葬的地方就行!”
钟梁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就先装几天的笨蛋,他们让干啥我就干啥,先消除掉他们的戒心!”
葬煌笑道:“孺子可教,就这么办!”说完话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看到角落里的那个麻袋,问道:“这几天给那家伙喂饭了吗?”
项祖道:“今天白天那家伙醒来了,喂了顿稀饭,趁着他还迷糊,我又给他加了麻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那就好,最多再两天这事情就有着落了,等后天中午一发丧,我就把这人给抬回去,你们可千万要把人照顾好,不能丢了,也不能闹出来人命!”
项祖道:“头领就放心吧,我们这也不是头一回。对了,我那干儿子在杜家过的好吗?有人欺负他没?”
葬煌道:“他人太老实,在杜家给人家编花圈呢,整天吃饱喝足后就干这个了,别的什么都没干!”项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金童子一点也不像他外公,要是那老家伙真的被侍卫给抓住了该多好!”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看看天色不早了,钟梁和葬煌各自溜回到宋家和杜家。
是夜,宋家和杜家都关着停放棺材的灵堂大门,宋老爷和杜老爷都叫上自己的亲信,将一应祭品备好,准备开始收殓。
钟梁在后厨想着事情睡不着,想到灵堂里去看看,可惜通往前院的门锁着,要翻墙,又怕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万一弄出点动静让灵堂里的人听见了节外生枝怎么办。
钟梁闷在房里想着这宋家的祭品到底有多丰厚,回想在薛家庄的时候,薛家那等财力是八根一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