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锦安还有联系?”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姑娘……嘿嘿……”元宝转过头,打着哈哈,“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前一阵跟主子去了边疆,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哦?”陶清涵挑眉,却没往下说。她看向白银,“这般扭捏,可不像你。”
“姑娘还没有心上人,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白银苦笑。
“我是不知道……但这天气还算暖和,为何还要送袄子?”陶清涵不解,这袄子上的毛还挺多,一看就暖和。
“虽然暖和,但前阵子下了场春雨,考场未免有些阴气。”白银笑道。
“那……”陶清涵想了想,缓缓道,“把袄子交给苏泽,让他送去。”
“苏泽?”白银愣了愣,她挠了挠头,“那孩子最近可是谁也不搭理,就自己在那算账。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姑娘您说。”
陶清涵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赵管事前一阵来院,说苏泽近日跟发疯了似的,一直在拼命的干活。”白银道,“他说,苏泽还小,这样下去,会累坏身子的。但无论他如何劝说,苏泽都不理会……他问,是不是二姑娘您跟他说了什么?”
“嗯?”陶清涵有些疑惑。
“必如,让他好好干活之类的话。”白银竖起一根手指,“抑或是,您批评他了,他才这般奋发图强了!”
“没有的事。”陶清涵甩了甩头。
“姑娘,会不会是因为……”铜板忽然想起了前阵子陶清涵与苏泽说的那几句话,“他不会以为姑娘觉得他不够努力吧?”
他不会那般,陶清涵心中清楚。认识这许多年,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不若姑娘去劝劝他吧?”白银提议道,“顺带着,帮我把这个给王瀛送去。”
看着白银这期待的小眼神,陶清涵无法,只好点了点头,“你对他这般好,他若敢负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完,她看向铜板,“去把苏泽叫过来吧。”
“是。”
铜板转身连忙去寻,不想还未到一盏茶时间,她便跑回来了。
“姑娘,他不来。”铜板急道,“他说姑娘不让他踏进招财苑。”
“你告诉他,我现在找他有事。”陶清涵脸色微黑,这孩子,怎么还犯起倔脾气了?她有些无奈,这叫不来人,简直像在打她的脸。
铜板应声,便又匆匆跑出去了。
须臾,她又自己回来了。
“姑娘,苏泽说,您现在什么都不缺,应当是为了他人之事找他,他不见。”铜板转述道。
其实苏泽的原话比这还狠,他说的是,“公府嫡女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是谁有事找我,借她之口吧?我整日忙的很,还是让她另寻高就吧。”
他这话说的极不尊重二姑娘,因此到了铜板嘴中,变了一番。
“他是在跟我犯倔?”陶清涵皱眉,她缓缓握紧了手心,最后气笑了,“还真是……罢了,难道我还非要他帮忙不成?”她眼珠微转,“便让黄大壮送一次吧。”说完,她便站起身,“走,去找黄大壮。”
听闻此,白银也默默的跟着站了起来。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招财苑。
“喂!”
脚刚一踏出院门,陶清涵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稚嫩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向那人,“苏泽,你怎么在这?”
其实在陶清涵第一次找他的时候,他便已经跟着铜板过来了。但莫名的,一想起上次她说的,没有事别来招财苑,他心里就发堵。于是他让铜板进去传话,自己则站在门外等。
没想到,这才两次,她便不用自己了。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到她这,怎么就剩两次了?
“没。”苏泽心中莫名有点气恼,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恼火什么。
“你过来。”陶清涵挥了挥手,将他招了过来。她又像铜板等人递了个眼神。
那几人顿时看出了陶清涵的用意,几人纷纷背过身,散步到角落。
“跟我来。”陶清涵带着苏泽走进一个凉亭。
凉亭旁边便是一条人造的小溪流。这小溪流横穿过远,位于宅子前方。应了前有水,后有山的风水说法。
虽然心中知道自己不应该跟过去,但苏泽最终还是没忍住,脚一动,便跟了上去。他迈着大步,始终跟陶清涵保持一步之遥。
亭子不大,正好能坐下两人。
“说吧,近日可是有什么不满?”陶清涵坐在石凳上,开口询问道。
她倒是直言不讳。苏泽舔了舔嘴唇,“没有。”
“你我都认识四年了,在我这,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陶清涵道,“我们以后还有很。以免日后,你我不和。”
既然她都这般说了,苏泽自然也不能太矫情,他抿着唇,缓缓道,“你不让我进招财苑。”
这就是他生气的原因?陶清涵微微一晒,缓了好久,她才突然想到,这家伙,自从上此从庄子回来,他就有点变了。虽然脸还是那么臭,但平常见了自己,臭脸好歹不是那般明显。最近,可是肉眼可见啊……
原来,是因为不让他来招财苑吗?
“那你以后可以随意出入招财苑,这样可好?”陶清涵问道。
“嗯。”苏泽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但一想到她不让进招财苑,他就会往深了想。
不进招财苑,就见不到她。那是不是意味,她不想见道他?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