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和苏茉莉护在陈姗姗的面前:“这个大妈,人新郎新娘都乐意看着戏呢,你着什么急啊!狂犬病犯了去打针,别再这里瞎吠!”
“你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那大妈冲了上来,还想动手。
慕遥护着我,茉莉又气势腾腾地冲了过去,跟那个大妈要干架的模样:“别冲动,我压你一下你得扁了!”
我见苏茉莉这个模样,原本是想笑的,转头看见陈姗姗,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可是个严肃的时刻。
我抖擞了下精神,觉得这个时候跟一个失恋并且喝醉还要在参加旧朋友婚礼的的姑娘谈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根本谈不通的。于是,我趁着陈姗姗笑得哀怨,众人蠢蠢欲动的时候,一记手刃下去,劈晕了陈姗姗,给苏茉莉打了个眼色,准备拉着陈姗姗准备离开。
慕遥来不及阻止我,对我这样的举动有些头疼,却仍是镇定地跟着新郎新娘道歉。
“你干嘛打人呢!”那冲动的大妈反应过来,有些怕怕地望着苏茉莉,又怕怕地望了望我,最终鼓了鼓勇气,瞬间躲在新郎后面问了句。
“我朋友今天有点不开心,好像喝多了,我们先走了。”我和苏茉莉夹着陈姗姗路过新郎旁边,顿了顿,颇为有默契地鄙视了下新郎,却没有说什么。我们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小女生,可以嫉恶如仇到不顾大局。
更不能因为护短护到台面上,反而失了道理。
最后我们四人在众目睽睽下,领着一个失意的女人大咧咧走出了宴席,这时陌筱悠的婚宴才开席没一会儿。
用苏茉莉的话说,我们这是落荒而逃。
“花凝,你果然变了许多。”我们三个其实并没走远,就在婚宴举行的酒店上开了个房给陈姗姗住下,然后我让慕遥先在酒店大堂等我,安顿好陈姗姗后,苏茉莉喝了一大口水,醒了醒酒意后说。“从前遇上这种事,你那一记应该是劈那贱男的。”
“人家那么多人,我打不过的。”我耸耸肩,随后问了句,“他们,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糊涂得很,是她的墙角给陌筱悠撬了?”
“算不上吧。”苏茉莉挠挠头,也是一副糊涂的模样,“这是说来复杂,还是改日你自己问她吧。”
“有那么复杂?”我一脸的疑惑,“我还以为陌筱悠变善良了,结果是找我来看戏的。”
“她?变善良?”苏茉莉用鼻子哼了一声,笑得讽刺,“姗姗跟我原本是不想来的,但她说你回来,所以我们才来的。”
“你跟她也有过节?该不是也被她看中过墙角吧?!”我看苏茉莉这模样,忍不住讶异,狐疑地看着苏茉莉。
“我老公那里入得她的眼!”苏茉莉语气有些不屑,“她追求高的。”
“难道你眼光不够高?”
“我眼界当然也是好的。”苏茉莉想了想,顿了顿,突然说了句,“对了,你还记得你当年弄得陌筱悠过敏住院的事情吧?”
“嗯,当然记得。”我有些不解,苏茉莉突然提起这事有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敏吗?”苏茉莉翻了翻白眼,“因为她喝花粉加蜂蜜来减肥,喝过量了。”
“啊?”我一愣,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七年前她喝了我递过去的那杯香槟后过敏得那么厉害难不成又是因为饮食花粉过量?“她又不胖啊!”
反正我记忆中,她就没有胖过的时候。
“我有个同事之前是卖保健品的,她是常客。”苏茉莉又说,“陌筱悠在a市是出了名的名媛,他不会认错的。”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减肥过度而住院,所以才将过错推到你的身上。”苏茉莉一改之前的精明,突然又降了几分智商。
我有些无言,想不通陌筱悠去杨家,告诉我她要结婚,告诉我杜撰的存在,又让我来参加她的婚礼是何等的意图。
也不明白苏茉莉对陌筱悠的不满,又揭穿陌筱悠花粉过敏的原因,有什么意思,总之我现在有些糊涂了。
“等姗姗清醒过来,我们再出来聊这事吧。”想了想,我无奈地跟苏茉莉说。
“嗯,我们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七年来你过得到底好不好。”苏茉莉说。
我一怔,显然大伙儿都看穿了我之前在宴席的谎言,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跟慕遥,真的没离婚。”
“看得出,他还是很紧张你的,不过,慕遥学长出国前后,我跟姗姗不止一次去杨家找你。”苏茉莉也笑了笑,“有好几次还是陌筱悠提议去的,不过老被慕遥学长无视我们。”
我嘿嘿地笑了笑,想象得到,自那次过敏事件后慕遥对陌筱悠的态度,应该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吧。
“好了,别让你家那位等久了,你两估计是小别胜新婚,最近腻糊着吧!”苏茉莉望了望床上熟睡的陈姗姗,把我也推出了酒店房门,随后拖着我下了酒店大堂。
我在大堂远远见慕遥的时候,苏茉莉已经溜得没了影踪,连招呼都没打。
“我今天好像又冲动了是不是。”我想起我那一记单手劈倒美女的招数,现在才觉得有些尴尬,“你会觉得我很暴力吧?”
“老实说,这么暴力的事情,我这些年来很少做了!”见慕遥只是笑了笑,拉起我的手而不说话,只顾着往前走,我有接着懊恼地说了句,“我其实很努力要做个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女人的,不过有时候好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