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脸都绿了,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我等乃圣人门生,你匹夫之身竟然敢出言辱骂,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知死也!”
都被骂成乌龟王八蛋了,这些官绅哪里还忍得住?
从来就只有他们骂别人,何时被别人如此骂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西安城内这么多士家大族,被一个武夫给如此羞辱。
身为堂堂的从二品官员,陕西的主官之一,吴一中的脸上哪里挂的住。
他怒声道:
“本官今日非要进去将人带出来不可,匹夫若是有胆,就一刀杀了我,如若不然,就让你的这些乌合之众滚到一边去!”
说完便将双手袖袍卷了起来,大步上前走去,其他人见状也是紧随大哥的步伐,完全不惧对面已经举枪瞄准的羽林军卫士。
陈广面对这些文官类似于耍无赖的方法丝毫不惧,他知道,他们是在赌自己不敢开枪。
“第一梯队准备,装填火药!”
在他的一声令下,排在最前面的一队火枪兵迅速从腰间的火药包里取出药子,装填完毕后,立刻单膝跪在地上,枪口对准了迎面而来的官绅。
陈广走上前去,一直到排列瞄准好的火枪兵旁边才停下脚步,随即他朝对面大喊道:
“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上前者,以反贼论处,一律诛杀!”
对面的官绅听言明显脚步慢了下来,可看到吴一中任然义无反顾的大步向前,他们心中也就没有了畏惧。
陈广见他们不为所动,立刻下令另外两个梯队的火枪兵也开始装填火药。
等一切准备完毕后,他当即下令,枪口全部朝下放低,然后开火。
当从迅雷铳当中发射出火药击打在了脚下后,这些刚刚还无所畏惧官绅终于知道害怕了,一个个都连忙倒退几步,面露惊恐之色。
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敢开火,这实在是大出他们所料啊,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些走在前面的人冷汗直冒,只感觉后背发凉,这要是在往前几步,就真的打到身上了,差一点命就没了。
就连吴一中都开始大口喘起了粗气,刚刚又一个落点就在他脚旁边,咫尺之遥,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现在全身提不上力气,腿根本就动不了,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对面的羽林军卫士则表现的非常淡然,在第一梯队击发完毕后,第二梯队迅速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举枪瞄准,等待军令下达!
陈广看了看被吓傻了的官绅,虽然无法看到他们此刻惊慌失措的表情,但以他大脑丰富的想象力,还是可以脑补出画面来。
他冷笑一声,再次提着嗓子大声喊道:
“如再有敢上前一步者,那这次的目标就不会是地上的尘土了,本将劝你们还是速速退去吧,这枪炮可是不长眼的!”
“逆贼,你敢对着朝廷命官攻击,形同造反,还不知罪?”
陈广听着这些话都已经厌烦了起来,这些人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话,动不动就是要弹劾你,去京师告状之类,却拿不出一点实际行动。
他举手一挥,第二梯队的火枪兵立刻握紧了手中的迅雷火铳,准备击发。
这些官绅见状哪里还敢呆在这里,一些胆小的当即撒腿往后逃去,官绅的人群当中一片混乱。
没过一会,这些只会呈口舌之利的圣人门生就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他们逃跑的途中还不忘骂道:
“逆贼匹夫,看你还能猖狂几天,等朝廷的令旨下来,就是你的死期,必要诛杀九族!”
陈广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一旦动起真格的,这些天天将国家大事、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圣人门生是比谁都怕死。
等到他们收枪之际,秦邦屏又带领一队人马匆忙赶到,看到陈广就气喘吁吁的问道:
“发生何事?”
“没什么,刚刚有一些官绅跑来闹事,想要强行闯入军营将我们抓捕的那些人带走,已经被我给打发了!”
秦邦屏紧张的问道:
“将军刚才可是以武力进行驱赶?”
陈广哈哈大笑两声,指着刚刚火枪的落点说道:
“不错,刚刚一轮齐射,吓的他们是两腿发抖,顿时就失了胆气,四散逃去,要我说啊,还是陛下的方法管用。”
秦邦屏眉头紧锁,这可不是小事啊,对着朝廷官员用火器攻击,与造反无异啊。
看着他这一脸沉重的表情,陈广轻松的说道:
“不必担心,我们一切都是奉旨行事的,眼下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将粮仓建好,我们这几万石粮,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运进川蜀的!”
秦邦屏听言瞬间感到轻松不少,这已经是天启年而不是万历年,当今陛下可不会冒然治罪,听信文官的一家之言了。
但他仍然心有余悸,又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才得知刚刚发生的一切。
秦邦屏感到极为震惊,他和陈广也呆在一起数月时间了,不说多么熟悉,至少也了解其为人,万万没想到这是个这么狠、这么勇的人。
要是刚刚在这里的是他,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搞。
不过他又庆幸,幸亏以武力将他们驱散了,否则今日还真的不好收场。
“陈将军不愧是陛下看中的人,在下远不及将军矣!”
陈广客气的拱手道:
“秦将军过誉了,我不过是奉旨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