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哽咽道:“我明白了……他这么做,就是要我恨他,要我死了这个心,要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根本没可能的……姐姐……你别骂了,也别生气了……这事儿不怪他,都怪我,我不该抱着他不放,是我太过放浪……我原本……原本就不该有这非分之想……他连多一眼都不会看我,又……又怎么会真的约我见面呢……”

“胡扯!士可杀不可辱!这道理你明不明白?这事绝不能就这么完了,不能完!”殷咛气得直嚷嚷,脸都气红了。

“那……那你要怎样?”烟陌红着眼,低头掉眼泪。

“怎么样?”殷咛气哼哼地将眼一眯,再做出阴森森的表情,转向烟陌,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娶到老婆!!妹子,你就瞧好吧!看姐姐怎么给你出这口恶气!!”

两天后。

“姐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呀?”烟陌站在院墙外的树下,看着殷咛在打散头发,然后将土不停地往脸上衣上抹,一时莫名其妙、目瞪口呆。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我只问你,今天周公瑾真的要和那个中郎将,去孙权孙将军府上?你可听清楚了?”

“恩,我家夫人让我带话给周大人,说今儿个要去周府,周大人就让我回禀夫人,说他今天晌午之前就要和其他将领一起赶往将军府中商议军事,请夫人与乔小夫人在府中叙旧,他就不坐陪了。”

“那你知不知道去往将军府的路?”

“知道。”

“好,在这儿等我一下!”殷咛转身就进了别院大门。

“咛?”殷子枫在院里正低头看一副地图,闻声抬头,见她乞丐似的邋遢模样,不觉上下一个打量。

“师兄,老土呢?”殷咛四下看看。

“出去找容和破他们去了,晚点才会回来。”

“那个阿娄力呢?”

“走了,说是在这吴县有亲戚,要去看望。”

“好吧,看来是没有现成的人来扮我爹了,那啥,你那个玩具梦呢?”殷咛在殷子枫的身上来回瞅瞅。

“我在这儿呀。”梦从院子里的一棵树上轻盈跳下,落在了殷子枫的肩上。

“很好,师兄,咱们换一下先!”殷咛一把从怀里揪出还在熟睡的公公,塞给殷子枫,然后掐过玩具梦,不由分说地转身就往外跑。

“喂喂喂!你不要虐我呀!我好乖的我可不是公公呀!”玩具梦不明所以,吓得连声大叫。

“你真的乖吗?”殷咛站在院门外,突然把她往眼前一揪,歪头,阴阴地眯了下眼,问。

“是呀是呀!”

“那你要帮我做件事,”殷咛瞟一眼烟陌,再冲着玩具梦的耳朵(*&^¥#@^&*地说了一番。

“啊?不不行的吧?”玩具梦听完,顿时大睁起了眼,眼里全是“恐怖啊!”的无数惊叹。

院墙高深的将军府外。

几名身挎腰刀的侍卫分立两旁,眼见得远远一骠人马,戴冠着袍,腰垂绶带,骑马向这边急弛而来,两边的路人无不纷纷引颈,在私下窥视着彼此相告,说是周郎路过。

殷咛和烟陌连忙隐在府门对面的那棵银杏树后,那一骠人马转眼便勒缰急停在了将军府前,因为随从甚多,一时也辩不得众人模样,待到都下得马来,却都已背向她们二人,相互一声请字,准备起步踏入。

烟陌指了指走在前面的一个背影挺拔,身材高大的武将,怯怯道:“姐姐,那个一身银白铠甲的,便是中郎大人了。你、你待要怎样?”

谁知她话音还未落地,殷咛早已瞅准了人群中的那片银白,兔子般忽地疾蹿出去,只闪了几下,便绕过了众多的侍卫马匹,再披头散发地一下子扑跪过去,死死拽住那位正要踏入府门的中郎将,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将起来:“哎呀夫君!我的夫呀!为妻的万里迢迢风餐露宿到现在,可算是找着你了呀!!”

刚刚下马的众将领闻声之下,不禁大惊,不明所以地相视一眼,再齐齐看向那位中郎将。而路边的那些百姓听得有女人哭泣,也都不免好奇地远远引颈围观瞧去。

“这位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旁边,一个头戴繁冠,身着袍服,面目俊朗的贵族公子,一边看着低头哭泣的殷咛,一边抬手阻止住了两边侍从架向她的兵刃。

“奴、奴家认错什么也不会认错夫君哪,我们母女俩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夫啊,就算你再生我的气,也不能不认我们!梦儿,快来叫爹呀!”殷咛哭哭泣泣地道。

众人不觉四下望望,却没见到哪儿还有个孩子,正自疑惑,却见她翘着兰花指,从怀里捏出一个半尺长的小女孩来,看眉目,竟还是个垂髫幼童。众人都不禁看呆了眼,拥上来好一番诧异的打量,有嘴上不把门的已经自语起来:“我说这是人哪还是怪物啊?”

“爹爹!”玩具梦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只得将眼一闭,跟着扒住了那位中郎将的裤腿,也跟着抹起泪来。

“夫君,虽说这孩子是小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这能怨我吗?你那些妻妾为你生的,不也没好到哪儿去吗,都长得一个个跟个小怪物似的呀,不是这个生下来少胳膊,就是那个生下来没脑袋,不是这个长尾巴就是那个全身毛,好容易让奴家生出个不多不少的,却可怜见地这么小,”殷咛一边哭,一边捏起玩具梦在半空中晃了晃,以便后排没看到的能看到,于是全场一片倒吸冷气声,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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