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了身,辽王妃也急忙起身扶了他,二人转身越过了身后的屏风,往后院儿去了。刘丽华则是对着几人福了福身,“王爷的身体微恙,还请两位嬷嬷先回吧。”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禀明皇后娘娘了!”凤仪女官带了另一名嬷嬷离开了辽王府。不多时,司空兰母女也是起身离开了!只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被刘丽华给拦住了!
“你做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王府的侍妾,也敢拦本夫人!”司空夫人怒道。
“不敢!奴婢只是有句话想要提醒司空小姐,这辽王府,可是远非您想像的那般简单!这背地里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想着得到王爷的宠爱!您是国公府的小姐,身分尊贵,岂是我们这些个不入流的小人物给攀比的?不过,这辽王府里头,有像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身分低下的侍妾,同样也有和您司空小姐一样身分尊贵的大家闺秀!司空小姐,以后,还是要小心了!”
司空兰皱眉道:“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了什么主意?你不过就是想着看我与辽王妃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罢了!我告诉你,你想坐收渔翁之利,休想!”
刘丽华似乎是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司空小姐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这样身分的人,您以为还会爬的多高?还有!您不会真的以为,我是那种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吧?您和辽王妃是什么身分的人?即便是您二位两败俱伤了,于我一个小小的夫人,又有何好处?”说着,似乎是对她很失望一般,冲她二人福了身,便转身走了。
司空夫人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侍妾,也敢在本夫人面前指手划脚!当真是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歌姬罢了,还真是将自己当成是什么女主人了?真是不要脸!”
司空兰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前厅的方向,轻道:“母亲,别说了!我们走吧!还是想想,回府后,如何与父亲他们交待吧?女儿的一生,算是毁了!女儿千不该万不该,将鲁国公府的名声也给污了!”说着,便又是开始垂了泪!
司空夫人一脸心疼地替她拭了泪,“好女儿!别哭了!母亲知道你是被人算计了!走吧,咱们先回府!你父亲定然是也不会相信你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母女二人上了马车,随着车轴的响动,马车缓缓驶离了辽王府,就在马车刚走没多久,便自那一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影,不是刘丽华,又是何人?
原来她刚才并未真的回去,只是借着转弯,便隐在了那里!刘丽华看着辽王府大门口的方向,唇畔轻笑,眸子里的恶毒和算计,根本就是丝毫不加掩饰!司空兰,跟我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是得罪了我的主子!
转身,向着药膳房的方向去了。不多时,便手捧了托盘,去了王妃的院子。
城外距离十里亭并不算远的,一处看起来很是豪华气派的别庄里,肖冬阳终于听着雷天和如意等人将事情的始末说完了,眉心处已是紧的像是再也收不回来一般!双拳紧握,那泛着青白色的骨节,似乎是在宣示着他现在有多么的愤怒!
“暗卫呢?花好和月圆呢?为什么不见她们出手加以阻止?”
“回殿下,她二人此前被太子妃派去查探辽王府里一个名叫刘丽华的歌姬,至今未回。”雷天说完,又道:“现在看来,太子妃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所以才会将她二人支开了!”
肖冬阳的眸光凛冽,一双好看的到了极致的眼睛,此时散发出来的,竟然全是彻骨的寒意!似乎是有人对上了他的目光,便会在眨眼之间,华为冰人!
“荣华!荣华!你怎么能如此待我?难道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什么?为什么?”肖冬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然问道:“你说当时太子妃也确认了那瓶中所装的,的确就是醉生梦死?”
“回殿下,正是!当时太子妃的确是这么说的。”如意红着眼眶回道。
“你们都亲眼看到了太子妃服下了醉生梦死?”
犹豫了一下,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回殿下,属下等人的确是亲眼看到太子妃服下了那瓶药!”说完,如意还自怀里掏出了一个空瓶子,“殿下,这便是当时的那个小瓶子,奴婢捡到时,里面已是一滴不剩了!”
“去找何夫人!让她来验一验,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醉生梦死?”
“殿下,何夫人已经验过了,这里面装的,的确就是醉生梦死!”雷天的声音低沉中还带着一分暗哑,显然也是透着伤心,
“不!不会的!荣华不会离开我的,她不会死的!不会的!”话落,便觉得胸间一痛,一种似是要抽筋扒骨的痛,在他的胸口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那种痛,就像是一种诱人的香味一样,蔓延的迅速,而无形!
“噗!”地一声!肖冬阳竟然是直接就喷出了一口鲜血!那点点樱红,像极了红梅,散落在了他的锦袍之上!看上去华丽,娇艳,却又透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殿下!”几人大惊,快速上前扶了!还好,没有摔倒在地!
肖冬阳无力地摇了摇头,面上的凄怆之色,似乎是感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想着当时,太子妃为了换回太子的解药,那样决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