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的暖意并未有暖到北翎的心间,那抹淡淡的冰凉一直音绕于心间,不曾退却过。
罢了罢了,能走多久走多久吧,眼下是找寻到玄石,制成罗盘针。
呵,何时堂堂的黑道女王竟然也会有这般无奈的时候?
笑。
北翎勾唇,笑容有些自嘲也带着点无奈。
“怎么了?郁郁寡欢的?”柔纱走上前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没什么。”北翎摇了摇头,拍了拍柔纱的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啊?是不是因为东方傲卿走了?”柔纱揣测的问道。好吧,虽然说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交情并不深,但是北翎这样实在是有些古怪。
“他……?走了?”北翎的脸瞬间刷白,趔趄的走了几步幸好有柔纱扶着,不然很有可能从这万米的高空悬崖上掉下去。
原来……走了啊。
也罢,走了也就省得心烦意乱了。
宇哥哥?这一次,你不再待见我了吗?还是,你,不再疼我了?
眼眶里集聚着泪水,她硬是忍着不愿意让他们掉落下来。狠狠的抽了抽鼻子,抬头仰望着那碧空如洗的天,笑:“如今,连你都不愿意再待在我的身边了吗?”
柔纱听着她奇怪的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东方傲卿说了些什么?”柔纱急忙问道。她紧紧地锁着她的面庞,却是看到了一双泛着泪光的眸子。
一时间,她顿住了……
是啊,如果没有说什么,向来不怎卖哭的北翎此刻有怎么会含泪走在队伍的后面?恩啊,多久了呢?有多久没有看见北翎哭了呢?
很久了吗?
当初,就算是宇死的那刻,她也没有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当初宇死的时候,她,比现在还要恐怖。
一向不爱哭的她,这一次,竟然哭了……
“羽毛,知道吗?强忍着不哭的你其实比哭的你更让人心疼。”柔纱轻道,轻轻地抚摸着北翎的后背,希望如此她可以舒服一些。
“想哭就哭出来,我可不会看你的笑话。”
“没事,只不过是眼睛进了点沙子罢了。无碍。”
你瞧,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那么倔强,总是那么倔强的让人心疼。
柔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啊,何时才可以不那么倔强呢?我看得心疼。”
“你要是心疼我了,你家的森宇可是会吃醋的哟。”北翎朝柔纱指了指不远处肃立着的木森宇,一脸坏笑。
柔纱脸上一热,有些娇嗔:“去你的!口无遮拦!”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人却早已向木森宇跑去了。
诶,果然是有了异|性不要同|性的娃了啊。北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笑的欢的柔纱,北翎心中一暖,神色却是有些沉重。
不过,这样也好,如今的自己的能力有限,并不能护得了她的周全,此时有木森宇的保护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柔纱,如果这一次我赌错了,那么请不要怪我不要怨我。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一次本就毫无答案的赌局!
神色一沉,原本黑色的瞳孔中霍然闪现了一丝红光。
她转身离开,向着队伍的反方向前进。
这一次,就请容许她任性一回吧。
思绪回到昨夜,回到与毕方相遇的昨夜——
“嗯?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还没有介绍自己。”青年回了一个礼之后,道,“在下姓毕,单名一个方。”
在下姓毕,单名一个方。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柔纱略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白衣偏偏的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就是那样呆呆的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儿。
北翎也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倒是比柔纱好一点,并没有那么吃惊,不过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怎么?二位对于在下很惊讶?”这倒是让毕方先开口了,率先打破了这层异样的死寂。
“是有些吃惊罢了。”北翎淡淡的答了,“没想到传说中的毕方竟是这副模样,这倒是让雪漠开了眼界。”
毕方微微一笑,笑的温暖,“这世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雪漠姑娘还真能说笑。不然,姑娘认为‘毕方’是和模样?”
“倒也没觉得是什么,只不过没想到是一副人模人样罢了。”北翎回以微笑。
人模人样……
你狠……
毕方嘴角一抽,略有些挫败。
柔纱低低一笑,感叹:啧啧,这羽毛那么多年了,还是牙尖嘴利的。全然不饶人啊。
“柔纱姑娘,好笑么?”
“嗯哼,非也非也,不好笑不好笑。就是因为太好笑了所以不好笑了。”柔纱硬是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可是越装越想笑了。
所幸,毕方这位人模人样的家伙倒也没有因此对她而生气。只是对着北翎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事很想请教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赐教?”
“哦?也有上古毕方解决不了的事?”北翎讽刺的一笑道。
毕方只是笑了笑,也不甚在意,只道:“当然。我只是想请教姑娘,当神宠与主人的神识无法开启,这个意味着什么?”
“轰隆——”北翎被震到了。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雷将她劈的外焦里嫩的,难以回神。
毕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也不着急等待着她的回答。
呵呵,这个小家伙比他口中说的要好玩呢。诶呀,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