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交给我也是一样。”

司水这才醒过神来,刚说了句“妈妈稍等”,那边范妈妈已经拿了上次的空袋子来交给那董婆子。司茶也掀帘出来,笑道:“辛苦董妈妈了。”一边递了两串铜钱过去:“给妈妈喝茶吧。”

那董婆子一愣,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会来事儿,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笑着谢了赏,回去交差去了。

那两大袋子炭,不用称也知道,份量只多不少。司水几个围着那炭看,再互相对视一眼,便都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那么冷婆子这是,示弱认错了吗?那么所以,便不用太过担心了吧?

大家都不由松了口气儿。

范妈妈挺厚道一人儿,也忍不住默默腹诽一番:那边才闹一场,这边立刻把东西给补上了。要知打脸这么好使,早该扇上去了。

那边熙和堂里静悄悄的,老太太默默抿着茶一声不哼,大太太也默默端坐着等。

一向在老太太跟着哄她开心的拳头产品大姨娘和大小姐贺明琪此时也悄无声息。只三小姐贺明珠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侧身和身边的二小姐贺明璐窃窃私语几句。那二小姐只微微点头摇头或浅笑以对,根本没有出声,三小姐越发无聊,脸上挂满了不耐,便也安静发呆再不出声了。其它几位小姐都和贺明玫一样低头不语,尽量降低存在感。

绿枝一进门就扫了贺明玫这边一眼,然后走到大太太身边回道:“回太太,冷婆子本在致庄院里等着回事儿,知道太太老太太要看帐,现下回去取帐本了,说随后就到,请太太老太太稍等。”

大太太颌首。

绿枝便站到了大太太的身后,又附耳说了些什么,大太太听了,就忽然扭头盯了贺明玫一眼。

贺明玫半垂着头,正尽力想听清绿枝说的什么,却只听到个模糊大概,又感受到那眼风扫来,立即心里一喜:这么说来,司水已经收兵了?只不知战况如何呢?

贺明玫想着,却觉得熙和堂越发静谧了。

站在贺老太太身后的大姨娘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太太。这二位大佬都在生气,让她很紧张很想告退,却又不敢出声,不由又悄悄往后缩了缩身子,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小几,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门外丫环一声通传,冷婆子掀帘进来,屋里的气氛随着那涌入的冷气和门帘的响动,才好象也跟着有些松动。

“老太太,太太,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冷婆子躬身福完礼,弯着腰站着,小心地问。

贺明玫看着冷婆子,这老婆子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脸上也没有红印子,实在看不出什么挨了抽后的异相来。

打的轻不怕,只要打了,只要有人看着就好。贺明玫想着,转开了目光。

“帐本呢?”大太太问。

“奴婢带着呢。”冷婆子道,从胸前掏出帐本送上。她着人给七小姐屋里送了炭,在帐上添上这一笔,然后才带了帐本来熙和堂回话。

大太太收了帐本,翻到银霜炭页面,看也没看,直接把帐本呈给了贺老太太。贺老太太接过帐本,便在那里认真看了起来。

贺府里统共大小不过十来位主子,一季的银霜炭帐目并不复杂。贺大太太等着贺老太太抬起头来取掉眼镜,估摸着看完了,便喝问冷婆子道:“听说你克扣七小姐屋里的银霜炭份例,可有此事?”

冷婆子回道:“太太,冤枉啊。老奴在府里办差多年,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太太老太太不信,只管查帐。这季的银霜炭先后购了多少,各个主子屋子份例多少,剩下多少,帐上都记得清楚明白,确不曾有过半分克扣。”

“那七小姐屋里怎么断了炭?还说你时常骂那去取炭的丫头司水,又是怎么回事儿?”

“太太老太太明察。老奴和那司水是有过口角,也是老奴气糊涂了,不该和小辈后生计较。老奴愿意去给司水认错,也愿意接受太太老太太的责罚。只是小姐屋里断了炭的事,老奴也是刚刚才得知的。一得着信,便立刻打发董婆子送了炭过去。太太老太太只管查问。”

“胡说,”老太太道。她刚看了帐,倒的确没有克扣,便失职是定定的。“小姐屋里断了炭,你管这事儿的现在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

“老太太恕罪,老奴原本确是不知。因老奴确是和那司水拌过几句嘴,早前那丫头来催炭的时候,因别的主子都还没有来催,加上库里存炭也不够主子们按月例均分的,老奴便想着是因为她和我不睦,便故意给我找事儿,便没理这茬。等后来这丫头却因和老奴置气,看见老奴总是躲着走,竟没有来取炭。老奴原想着那些丫头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时常东跑西颠的,真没有炭了定会再来催问的,这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所以才大意了。其它小姐们都是看炭少了便派了丫头婆子来催来取的,便只想着既然她们不来取,大概是屋里还有剩的可用,老奴这里送去了,倒白占着小姐屋里的地方。因此几下里凑着,才让小姐屋里少了供应。老太太明查,老奴确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的很圆满,老太太一时也挑不出什么错,但这并不影响老太太发怒,她另辟奚径从吵架说开去:“这么说你倒有理了?真是个能言善辩的奴才啊。跟小丫头子拌嘴,定然没人说得过你,没理也被你强三分去。”

话说贺老爷那二姨娘,就是这么一张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嘴,贺老太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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