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伟军回去之后委婉地向许家荣提出第二天邀请许清安在外边吃午餐的请求,许家两个长辈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立即在一旁帮腔说两个年轻人多出去是好事。

许家荣不大愿意让许清安出家门,知女莫若父,他敢保证许清安一出去就会找薛沉铭,顾伟军根本镇不住自家女儿。可碍于两个长辈的面子,许家荣只好答应,但决定暗中派人跟踪他们。

第二天顾伟军很早便开车到许家接人,许清安穿了套黑色channel短礼裙一起出去。顾伟军车开上路沒两分钟就发现被人跟踪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嘱咐许清安系好安全带,加快车速开进市区里。

这个时间点是上班的高峰期,市区里的主干道上车流量很大,几乎寸步难移。对方要跟踪又要不被她们发现自然不敢让两辆车靠得太近,如此顾伟军刚一开到主干道上两车之间就插进好几辆车,顾伟军还见缝插针又换了几次车道,开了两条街后就彻底把跟踪的人甩掉。

然后顾伟军才悠悠地把车开向出城的方向,他们说好了早上顾伟军把许清安送到收费站附近薛沉铭过來接,晚上他再开车到收费站附近接许清安然后送她回许家。

“今天让你看笑话了。”他们把车开到预设的地点,许清安下车后才对顾伟军满怀歉意地说。她沒想到许家荣已经不怕被外人笑话也要看紧她。

今天一早上她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全盘皆输,在知道被人跟踪的时候心简直提到嗓子眼了,好在有惊无险地抵达目的地,也算功德圆满。

“其实你也别怪你爸爸,”顾伟军笑笑,“他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只是我不认同。”

“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我很欣赏这点。”顾伟军嘴角含着笑,说到这儿忽然顿住,像想到什么,遗憾地叹了口气,深深凝视许清安的眼睛低声问道,“清安,如果先认识你的人是我,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这是顾伟军唯一一次不再模棱两可地表白自己的心意,虽然已经注定好结局,但他仍有些不甘心一定要问这个问題。

许清安眨了一下眼睛,平静地微笑,反问说:“顾总,你会为了我买进当时差点跌成垃圾股的股票吗?会为了我把如此巨大的产业丢给下属一意孤行地跑回国内吗?会为了我不惜跟家里人闹翻吗?会为了我费尽经历解我是所难排我所忧吗?”

“……”这连续四个问号砸下來顾伟军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会这样做吗?

有些事情他会为了她这样做,但有些事情他的理性会阻止他。

他们都是成年人,在做任何事情的之前必然要先思考权衡。他的确有点喜欢许清安,但无可否认他无法像薛沉铭那样为得美人心连自己的事业都能丢一边。他对许清安有好感,但这世上并非许清安不可。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清醒理智的人。

“我明白了。”沉默片刻后顾伟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么我最后能不能跟你索要一个拥抱呢,就像朋友最后离别的祝福一样。”

许清安直接用行动作答,她向前一步轻轻地拥抱顾伟军,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

如果沒有遇到薛沉铭,顾伟军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他成熟理性,有学识才干,深受许家长辈喜爱,为人落拓拿得起放得下。而且他外貌也不错,性格很好,又踏实上进,虽有些清傲但沒有人十全十美。

可既然已经遇到了一个薛沉铭,再好的人也就沒法勉强自己去将就。

顾伟军闭上眼睛:“清安,祝福你。”说完猛地睁开眼睛挑衅地撇了一下不远处气急败坏地从车上冲下來的薛沉铭,嘴角得逞地上扬。

顾伟军趁薛沉铭沒冲上來之前就放开许清安,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薛沉铭在自己面前如何吃醋如何气极攻心。

前几个月对方随手一指便决定了自己的去向一直让顾伟军觉得很憋屈,所以当时他沒听从许亦宏的调令,而是接受了一家猎头公司的邀请跳槽到一家外企做了这家企业的中国区总经理。如今他已经不是许氏集团的人了,也就不怕得罪薛沉铭。

薛沉铭气势汹汹地冲上來一把把许清安拉向身后,恶狠狠地盯着顾伟军,眼底充血,紧握的拳头满是暴起的青筋,就像一只被人侵占了领地的狼。

顾伟军心满意足,对许清安松了耸肩:“清安,晚上你们回來后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在这里接你。”然后满脸笑意,有恃无恐地转身,慢条斯理地走回车上。

他顾伟军一向不是被人欺负了就只会把委屈憋在心里的人,薛沉铭给他不痛快他必要十倍百倍地要回來,否则他为什么答应许亦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薛沉铭恨不得冲上前把情敌(……)撂倒一顿胖揍,如今的许清安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他怎么可能容忍这种心术不正的男人碰她一下下?!

但许清安在薛沉铭的身后轻轻拉住他手臂,说:“我们抓紧时间赶过去截住程九,难不成你想让他又跑了?”

“……”薛沉铭愤愤不平地甩掉许清安的手,铁青着脸走回自己的跑车。

许清安无可奈何,不过就在刚刚看到顾伟军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的时候,忽然明白了对方昨天晚上所说的“索要代价”是什么回事:对方刚刚说的话未必出自真心,顾伟军不过是想看薛沉铭不痛快罢了,,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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