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感激,主动上前请领膳房打手一职作为报答,怎知竟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直到那日,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再次向他人腰间伸出黑暗之手。本来,红尘并非是他下手的目标,这靖桐县里会戴着斗笠出门的,也就只有那位愈心堂的丑当家了。

关于此人的传闻,他自是听过的。而对于相貌这般丑陋的人,他更是连碰都不会去碰一下。可是,正当自己准备寻找更好的目标时,耳边却传来他那极为温暖的声音。

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唯一记得的是,那人与身边俩丫鬟所说的每一句皆在脑中不停的回响,字字句句那般深刻清晰,不可思议的美妙。

不知不觉,步步朝他靠近的自己都恍然未觉,直到那一声润耳的话语真真切切如此靠近的在耳边响起时,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站在他身后。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这醉听楼的老板与在下是为好友,于是盛情款待,但面对这一桌的琳琅佳肴,在下真是力不从心可又不愿伤了好友的面子,所以,在下是否有幸请小公子一同用膳?”

原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料开口却是请他一道用膳。同桌而食的那日,红尘至始至终不曾向他提过任何疑问,只是不断将美食夹置他碗里。

“那他现在人在哪,不是要我喊他一声师傅吗?那就给我回来啊!只要他立刻出现我眼前,我立马拜他为师,他要怎样都行!”

当初是谁笑着让他喊他一声师傅?

是谁将他带来这里教他习武练剑让他拥有不是亲手足却胜亲手足的兄弟情?

可又是谁在他决定跟随他身边左右却无声无息离自己而去?

望着陌城宇那瞬间苍白无比的面容,辞砚缘心中微微摇了摇头。

果真不出尘儿所料,莫怪尘儿离开前再三嘱咐自己,断不可对其开这等玩笑,眼下这便是最好的理由。

哎,看来这一场赌局,又是他输了呢。

“混蛋!红尘你这个大混蛋!”

心中怨愤交加的陌城宇终于承受不住的仰首大喊,只是这一声骂却让眼前的辞砚缘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看样子我是不需要告诉你关于尘儿的下落了。”

说罢,辞砚缘转身便欲离开。

陌城宇闻之一愣,但身子比想的还快,速速上前将他拦下,早已忘却眼前这人是盛祁国万人之上的丞相。

“他现人在哪里!”

念他年幼无知,辞砚缘决意不与他计较,也深知他不过是被自己逼急了,这才将红尘交待的事情全盘脱出。

“尘儿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故而不得不离开,不过他将你托付于我,让你随我一同回盛祁,待他事情处理完毕后自会回盛祁与你相见。”

说到这,辞砚缘心中亦是微有几分怨言,因为就连他这个亲大哥也不知晓尘儿所谓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为何。

绝望的心正承受着被抛弃的痛楚,不想这突来的一语与希望令陌城宇忘记了思考。

将你托付于我……盛祁相见……

“这么说,红尘并不是要丢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至始至终,他最为在意的,不过是如此而已。

眼前这十二少年,明明是一副呆愣的表情,可那眼底却已是渐渐浮起的欢喜,不觉间缓缓扬起的唇角透露着内心的欢喜。

手中的扇子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敲,辞砚缘轻笑道,“还站在这作甚,快去收拾东西吧,午时我们便将出发回盛祁了!”

被这么一敲,陌城宇霎时清醒了过来,再次确定红尘并未将自己忘记,这才背过身去,神情一改又恢复以往那副别扭样,“我就知道他不敢这般对我!”

说着便往自己的住处赶去,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待陌城宇回了自个房中时,只见爷爷早已在屋里头为自己收拾着衣物。

“爷爷,你这是……”难道爷爷他--

一股念头乍然在陌城宇心中浮现,果然,只听陌爷爷急忙说道,“我在收拾可用的东西,方才辞大人说要将我们爷孙俩一道回盛祁。”

“什么--”

可恶!他竟然被那家伙给耍了!

不知方才发生何事,陌爷爷将几套衣裳收拾好后,这才看向身旁一脸愤然的陌城宇。

“城儿,午时我们就要前去盛祁,那,你是不是也该去和平心他们道个别了?”

还沉浸在方才的怒意之中,耳边突然响起的平心二字令陌城宇刹然为之一愣。

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向这里的,待陌城宇回过神来时,只见平心等人早已站在那头等着他前来。

似是也已知晓陌城宇要离开的消息,少年们脸上的神情显得分外失落,眼里是极深的不舍。

虽说和大伙在一起的时日不长,但彼此之间的坦诚与交心,陌城宇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弟兄。

男人之间的友情比女人的爱情还来得奇妙,如果看对方不顺眼,就想用拳头训斥对方一顿,可一旦承认了彼此的实力,即便是初次相见,感情也甚似亲手足。

所以,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打打闹闹,这突来的离别,又岂能不感伤。

++++++++++宠你无罪+++++++++++++++++

“你、你再说一遍!咳咳……”

刹那间激烈波动的情绪引得气息不顺,赫连然熙脸色苍白无血,一手捂住心口,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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