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落座的准噶尔蒙古众酋长,面上都是见着愤怒之意。
噶尔丹面色肃然,沉声道:“父汗,这二年,汉人一直在打仗,早就是疲惫不堪,先前如果不是我准噶尔还要休养,就不能坐视汉廷出兵扫灭辽东,现在汉军外患已经平了七七八八,现在就剩我们与和硕特了。”
先前,女真亡国之前,曾经致信准噶尔与和硕特,但准噶尔正在休整,毕竟当初的关西七卫之战折损了数万精锐。
至于和硕特,更是距离遥远,不能调拨兵马。
巴图尔晖目光冷意涌动,沉声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唇亡齿寒,现在就轮到我们了。”
噶尔丹剑眉挑了挑,目光锐利,犹如狼眸,说道:“父汗,汉人还有句话说的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恰巧汉廷幼主临朝,主少国疑,加之又有内应在巴蜀之地遥相呼应,如此良机,可谓千载难逢!”
巴图尔晖点了点头,面色微顿,凝眸看向噶尔丹,目中现出一抹欣赏之色。
随着巴图尔晖的几个儿子,如卓克里图、达尔玛、温春几人的战死,准噶尔汗位的继承人选,也渐渐现出了一些轮廓。
而噶尔丹原本就是小儿子,蒙古传统也多是以小儿子继承家业。
巴图尔晖点了点头,温声道:“现在正是汉人虚弱之时,我们三路进兵,再加上汉人蜀地生乱,自顾不暇,我准噶尔拿回关西七卫,势在必得!”
噶尔丹道:“如果当真如书信所言,那卫王贾珩做下天怒人怨之事,到时候中原各地烽火四起,处处竖起义旗,我准噶尔未尝没有剑指西宁,牧马青海的可能!”
巴图尔晖闻言,面色振奋,高声赞道:“说的好!”
如果当真汉人自己乱起来,他们准噶尔还真占据西北,建立一个大大的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