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换的太快,何洲一时没有反应,顿了顿才说:“你的小脑袋瓜,杂七杂八的东西装太多了。”
孙回摇摇头,煞有其事道:“我没瞎说,这名字又不是什么小红小强,听过就是听过,没听过就是没听过!”她咬着筷子道,“哼,我也来找!”
于是吃过饭,她抱着手机在沙发这头搜寻姓名,何洲抱着从公司里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在沙发那头处理资料,两人脚抵着脚,偶尔何洲逗逗孙回的脚底板,偶尔孙回逗逗何洲的脚底板,逗到最后何洲把孙回抱到了身边,握住她冷冰冰的脚给她取暖,孙回则抢走电脑聊企鹅,指着企鹅里的一个个名字向何洲介绍:“这是我七妹,这是我五妹,这个是三妹。”
她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何洲继续替她捂脚,安静地听孙回唠叨高中光荣史。
何洲的日子过得无比顺心,期间他请黄毛几人大吃一顿,庆祝旅馆卖了一个好价钱,又听黑皮描述孙家那对父母想讨回旅馆的情景:“说要把之前的钱退给我,再给我一笔补偿,当我傻呢?我直接把他们哄了出去!”
何洲一笑,让他们吃好喝好。
孙父孙母在家里病了小半个月,为自己痛失那笔生意而后悔不迭,孙母痛完后也没有精力去关心孙回的事儿,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领回来就不可能是完璧了,女人的名声最重要!
夜半三更时她也曾啼哭,毕竟是养了十年的亲生女儿,要说没有一丝心疼也是不可能的,她给孙迪打电话,哭着说了这个事儿,孙迪听完后一愣,半晌才尖声道:“你们真是疯了,那是黑社会!”
“我当然知道这是黑社会!”孙母擦着泪说,“可有什么办法,回回也乖乖跟着那人走的,到现在也没打过一个电话回家!”
孙迪不敢置信,挂断电话后她又呆坐许久,不由想起孙回那天不顾一切替她痛打小三的场景,忍不住抵着额头蹙起了眉。可一想到谭东年,她又恨得牙痒痒,谭东年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孙回了,这一切不是正合她意?
彼时谭东年刚刚从一堆公务中脱身,疲惫不堪地回到郊区的谭府吃晚饭。
谭母说起了一尘不变的话题,先是感叹痛失了一个好儿媳妇,又说起了谁家的女儿刚刚留学归国,谭东年烦躁地放下筷子,忽听谭父冷冷道:“没点儿规矩,自作主张离了婚,你妈跟你说几句就嫌烦了?”
谭东年面色微黑,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过去的两年,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孙迪在人前人后都恪尽妻子本分,他在外偶尔逢场作戏,到底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父母和善,孙家人虽然离谱却没有大恶,孙回还像个小孩,没心没肺的模样谁都喜欢。
如今一切都变得陌生,谭东年眉头一蹙,想起孙回他就一阵咬牙切齿,好心当作驴肝肺就是指她那种小丫头。
背后不能想人,一想人就要倒大霉。
在谭东年下定决心不要去可怜孙回的时候,居然就让他在秋风瑟瑟、桂花飘香的日子里见到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又发现一个秘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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