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府?
谢桥眼底闪过思虑,荣亲王需要冰焰草做什么?
脑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还未来得及深思,一闪而过。
焦躁地来回踱步,倏然,看见半夏缝补她破掉的银红色纱裙,心中恍然,莫不是破绽出在这上面,被荣亲王发现了?
摇了摇头,她似乎已经处理干净,断然不会留下线索。
谢桥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安排林大夫去寻荣亲王收购。”
秦蓦挑眉:“这草有何用途?”
劳心费神去寻找。
“很难得?”秦蓦不以为意道:“派人去找便是,荣亲王想要的东西,你买不回来。”
“不一定。”谢桥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荣亲王或许是在用这冰焰草试探她!
而如何知晓她需要这味药,定是暗中有人监视她,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便先一步买走,等着她找上门去
!
看来,荣亲王是发现玉戒不见了!
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声说道:“朱氏呢?”
暗卫回道:“太子抓走了。”
谢桥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对一旁的秦蓦说道:“太子与荣亲王关系亲近罢?”否则,怎得会在荣亲王府设计坑她?
秦蓦‘嗯’一声:“明面上不和。”
谢桥眼底沁出一抹笑意,这就好办了!
当即写下一封信,交给暗卫:“你给太子送去,帮我做到这一件事,我答应他一个条件。”顿了顿,沉声道:“没有限定!”
暗卫一怔,立即去办。
秦蓦见她不计代价,也要得到冰焰草,不由问道:“很重要?”
谢桥目光宁静的注视他半晌,面色凝重道:“很重要!”
“我去——”秦蓦话未说完,被她打断:“太子去正合适,他想要我投靠他,必须得拿出诚意。一点好处都不给,空口白话,不能令人信服,婉拒后他又心中怀怨,毫无容人之心。我如今给他机会,只看他能否把握住!”
荣亲王利用这冰焰草为饵引她上钩,如此耗费心神,势必会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
既然如此,何不让太子去办?
太子若一心要拉拢她,必定会想办法从荣亲王搜里得到冰焰草。二人因此交恶,也是她乐于见到的场面!
太子未能得手,便怨不得她了!
秦蓦笑道:“你吃定太子一定会到手?”
谢桥高深莫测睨他一眼,没有百分之百,起码有百分之八十!
太子不会将她推向燕王!
“那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谢桥并不自大,太子他们只知道他宠她,她的话,他若能办到,定会听从。所以,看中这一点,从她下手!
秦蓦,并非好收买之人!
荣亲王不买太子的账,她有的是法子让二人翻脸!
如此,荣亲王还能抽出手来对付秦蓦?
秦蓦看着她眼底布满寒冰碎雪,戾气一闪而逝,手覆上她的眸子,轻声说道:“冰焰草,为我解毒?”
谢桥一愣,未料到他会猜到。
“看来是真的了。”秦蓦从她的反应中得出结论。
谢桥也不反驳,叹道:“你去问纳兰述,他如何会将紫云红送给你。我总是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否则,怎么会知道我需要紫玉红?”
如果,当真如她所想,纳兰述被人利用,紫玉红便是故意向她暗示,或者挑衅?
这时,明秀打听消息回来,面色凝重的说道:“奴婢打听清楚,掌柜说的日期,恰好在纳兰将军回京的时候
。”
谢桥眸眼一眯,当真会如此巧合么?
不——
一切的巧合,许多种情况下,都是人为!
秦蓦也意识到不对劲,她的药方不曾泄露出去,就连他都不知道,却偏偏有人‘雪中送炭’。寒声说道:“排除暗中有人盯着你,还有一个可能,对我的病情极为熟悉。”
谢桥心口一颤,倏然看向秦蓦,若当真是如此,那么情况比她想象还要糟糕。
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
“郡王妃,不如我们让海爷帮忙?他走南闯北,四海皆友,或许比我们的人去找还有用!”明秀越说越觉得可行,“海爷冬季出海,日程已经定下来,大约一月后。您若是决定好,尽快联络他,待出海之后,便难办了!”
谢桥颔首道:“你去联络他。”瞬间,又想起姜裴,旋即摇了摇头,不能麻烦他。
秦蓦叹道:“找不到,不找也罢。服用你的药,控制得极好,并不曾发作。”
谢桥面色一冷,推开他:“你倒是会为我省心,倒不如眼下死了干净!”自袖中掏出匕首扔在地上:“多活几年与现在死了,也无甚区别!”
她的声音幽冷如暗夜里流淌的水,逐渐凝结成冰,暗藏汹涌怒意。
望着地上耀耀寒光地匕首,忽而,秦蓦觉得咽喉处一阵干涩,眼中波光复杂至极:“我不想你如此劳神,生死由命——”
谢桥只觉得胃里一阵灼烧,有什么在胸中剧烈燃起,迸发而出。
向来自傲的他,何时如此认命了?
听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股无名之火升腾而起:“我多管闲事了。”嗓音里带着疲惫与落寞,低下头来,苦笑道:“我无能,旁人都言说我起死人而肉白骨,如此神技,却不能治好你身上的毒。”
秦蓦凝视着她,她脸上的笑透着浓浓的讽刺,解释道:“下回再不说这话。”
谢桥摇了摇头,“你说的极对,你身上的毒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