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之前还有犹豫,向姜裴请教之后,便动了心思,不管成败,都要尝试一下。
“图纸不必改动,但是厨房里,下水道有问题,我要过问大姐姐。”容姝大体上都很满意,心中很期待装饰好之后,会不会比想象中更好。
“我去看看。”姜裴朝厨房方向而去。
容姝跟在他身后。
姜裴突然回转身子说道:“容小姐,很抱歉,有一件事我先斩后奏。逸儿他说很想你,我寻思今日来归云楼,便让人去接逸儿、稚儿。”见容姝柳眉微拧,歉疚道:“逸儿很喜欢你,我并无恶意。你与秦隐和离,那只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逸儿与稚儿只是两个孩子,单纯的喜欢你。如果,你不愿意见他们,绝无下一次。”
容姝垂眸,心里想起那两个孩子的见到她时的模样,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很惊喜,带着依赖。听到她的那些话后,显然很伤心。她知道孩子很无辜,但是她的想法是孩子再喜欢,再依赖她,总有独立的时候,早些断的彻底好,她不希望因为这两个孩子的缘故,与秦隐有牵扯,藕断丝连。
何况,孩子们对她的这种依赖,对秦隐今后娶妻,极为不公平,她会很难与两个孩子相处。
“就这一次吧。”容姝心里犹豫许久,迟疑道:“今后少些往来好,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姜裴懂了,这一回,只怕容姝顾念他的恩情,也不忍让孩子伤心。
“你很好。”姜裴真挚道,只是秦隐并未珍惜:“关氏一事,我很抱歉。”
“关氏与你无关。”容姝恩怨分明,至始至终,关氏都不是主要原因,关键在于秦隐。关氏如此嚣狂,不过是秦隐的纵容。
姜裴不再多说,秦隐与容姝的私事,他一个外人,无权置喙。
二人之间,气氛凝滞。
姜裴去往后厨,厨房的下水道容易堵塞,所以要改造。查看一下格局,姜裴心中有底细,翻出图纸,拿一块木炭粗略画下来,放回怀中。转出来,便见容姝盯着墙壁出神。
“墙壁上可以挂字画。”姜裴走到她身边,望着空旷的墙壁。
容姝摇了摇头:“我觉得可以直接在墙壁上作画。”
姜裴唇边掠过一抹笑:“不错的主意。”
容姝面色娇红,赧然道:“我见大姐姐书房里便是如此,觉得比挂字画更有妙处,并非我所想。”
姜裴目光一闪,谢桥总是能够想到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舅舅!母亲!”秦逸跳下马车,迈着小短腿跑来。
秦稚老成的跟在后面,眉头拧得像两条毛毛虫,不高兴地说道:“说了多少次,她是姐姐,不是母亲。”顿了一下,硬梆梆道:“你想要母亲,让父亲给你娶一个。”
站在门口的秦隐,听到秦稚的话,脸瞬间黑了。
“她是你们的母亲。”秦隐大步进来,朝姜裴点头问候,目光落在容姝身上,眉头紧皱,她丰润了,尖尖的下巴,如今圆润不少。心中颇不是滋味,跟着他她的确过的不好,离开他反倒过得很好了。
难道,她真的从这婚姻中走出来了?
秦隐觉得心口堵得慌。
要嫁给他的是她,要抽身走的也是她!
“你放屁!这两兔崽子,又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什么母亲?别乱坏小容容声誉!人言可畏,曾参杀人,你懂不懂!”苏璃跳下马车,听到秦隐的话,当即不乐意了。将秦隐撞开,走到容姝身边,嘿嘿笑道:“小容容,我给你送的东西喜欢么?”
话音一落,看到容姝头上的玉簪,眼睛一亮:“果真很配你,我眼光真是好极。”挑衅的看向秦隐。
容姝拧紧手中的娟帕,香卉说姜裴与秦隐关系匪浅,以防万一,便戴上苏璃送的簪子。如今看来,倒真的是料事如神了。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很喜欢,谢谢你。”
苏璃听到容姝的夸赞,兴奋不已,手指搓着袍子,“你喜欢,我再送你,每天不重样。”
容姝抿紧唇,她戴着苏璃送的东西出来,也是心里做了斗争。但是与秦隐有牵扯相比,她便妥协了。左右不管与苏璃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只要蒋氏不同意,她便不必忧心。
反正,她也不是深闺里小姐。
这世间,并不厚待和离的女子。
她想要恣意的生活,便要千锤百炼,坚不可摧!
香卉买来糖糕,听到苏璃的话,又见小姐为难,睨一眼一旁绷着脸的秦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苏公子,我们小姐可不轻易收外男的物件儿。今儿个小姐头上戴的簪子,奴婢见小姐喜爱,并不知是您送的,所以给小姐戴上。小姐也未细看,便由着奴婢去了。”
香卉将过错全都揽到她身上去,却又暗示容姝喜欢苏璃送的簪子,膈应秦隐。
秦隐果然脸色很不好看,目光紧紧盯着容姝头上的玉簪。
突然想起,他一件首饰都不曾送过她。
“谁说我与小容容没有关系?她可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今后可是要归她养,归她管!”苏璃大度的说道:“算了算了,看你这丫头伺候小容容尽心,不与你计较。”
香卉掩嘴偷笑,欠身道:“奴婢谢谢苏公子宽宏大量。”心里却是希望苏璃怼一怼秦隐,秦隐不痛快,她心里就爽快。
秦隐忍无可忍:“苏公子,姝儿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未和离,我也不曾休妻。”
苏璃从鼻孔里哼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