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
魏青不语。
谢桥挑眉:“行了,去用膳,之后还要去医馆。”
魏青点了点头,退出去。
他一走,蓝星进来。看着谢桥拿过魏青送来的yao箱,拿着一瓶瓶yao查看。
果真只是少了一瓶九转丹。
“依你所见,荣亲王伤势如何?”谢桥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却显露出她此刻的心情不佳。
蓝星观察荣亲王的面色,受伤属实:“受了很重的内伤,应该并无外伤。”进去的时候,荣亲王是坐着的,着一件裘衣,他伸出左手,转过方向,动作利落,并无停滞,脸色也无变化,显然身上无伤。
谢桥陷入沉思,十几个死士,手持利器,他并未受外伤,却受了严重内伤……
不应该啊!
谢桥总觉得有疏漏,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处不对。
揉了揉隐隐胀痛的额角,靠在椅背上,谢桥突然记起郑亦修。
“蓝星,你去问郑亦修,他可知季云竹的消息。”谢桥转念一想,怕蓝星问不清楚,“你将他请到郡王府来。”
“是。”蓝星退出去。
明秀提着食盒进来,将碟子一一摆在桌子上。
谢桥去书房唤秦蓦用膳,推开门,书房里传来血腥味。眸子一紧,视线落在秦蓦的肩膀上,他自己在换yao,伤口撕裂开。
“怎得撕裂了?”谢桥拿过他手里的yao膏,替他涂抹好,动作熟练的包扎好。取来他一旁干净的衣裳,替他更衣。
“与人交手。”秦蓦言简意赅。
“我用完午膳去一趟医馆。”谢桥整理他的衣襟,两人并肩朝正屋而去。
“嗯。”秦蓦应允。
谢桥记起荣亲王一事,古怪道:“荣亲王受很重的内伤,却并无外伤。”顿了顿,谢桥侧头看向一旁的秦蓦:“你面对十几个死士,倾力剿杀,会受伤么?”
“不确定。”秦蓦很直白,每一次的击杀,随着应变、地势不同,情况也不同,总会有意外。就如昨夜,他轻敌中毒,若非院子里无隐卫,只怕他不会那般轻易脱身。
“你觉得是容易受外伤还是重伤?”谢桥总觉得外伤难以避免,反倒是内伤,要近身交手,反而比较难。
秦蓦沉默了,他想到昨夜里的黑影,他刀剑不入,被他用内力震伤。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秦蓦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世事无常,“他经脉可有受损?”
谢桥摇头,魏青的确只有给荣亲王一瓶九转丹,治内伤。
如果经脉受损,必定会还有其他的yao。
她给魏青备yao箱,里面的yao放得很齐全,便是想要查看,魏青可有对她隐瞒。
倏然,谢桥看到与蓝星一同而来的郑亦修,询问蓝星道:“魏青可有异样?”
“没有。”蓝星突然记起一事:“他中途下马车去墨宝斋,买一块墨锭。”
“你亲眼看见他进去了?”
蓝星点头:“有不对之处么?”
谢桥拧紧眉头,她怀疑魏青隐瞒荣亲王的伤势。或许猜出她准备yao箱给他的用意,所以去别处补齐yao。如果如蓝星所言,那么魏青没有隐瞒,荣亲王只是受了内伤?
秦蓦平和的说道:“别多想,早晚会露出破绽。”心中也怀疑起黑衣人或许就是荣亲王本人,只是有一丝不确定,秦蓦给蓝星递一个眼色,监视荣亲王。
谢桥留下郑亦修一同用膳。
郑亦修摇头道:“我有事,不留下用膳。我今日来,是为那日之事道谢,多谢郡王救姬瑜一命。”
秦蓦淡然道:“举手之劳。”
“季云竹与我大哥是故交,大哥于他有救命之恩,其他便不知了。”郑亦修对于谢桥问起季云竹一事,感到惊奇:“他已经死了,问起他是有关于他的事发生么?如果很重要,我去信问大哥。”
谢桥与秦蓦对“并不是要紧事。”没有必要细问,郑亦修对季云竹并不多了解。亦或者,郑远修于季云竹的恩情,也会是季云竹算计而来,目地便是接近郑远修。“姬瑜如何了?”
提起姬瑜,郑亦修面色温和:“只是受了惊吓,如今已无大碍。”可想到姬瑜被常家人接回去,眸子里一片黯淡。“我先回去了。”
谢桥觉得这一件事,犹如一团迷雾,还未拨散。心不在焉的用膳,明秀进来通报,魏青在外等候。
谢桥看向秦蓦,便听他道:“我去军营一趟,你在医馆等我,我回来接你一同回府。”
“好。”
明秀取来大氅被谢桥披上,一同去往医馆。
医馆里三三两两来了人,谢桥见时辰尚早,便嘱咐魏青与他们一同探讨,她去对面‘归云楼’看一看进度。
归云楼里,只是将原来的装饰,全部拆下来,还未正式开始。
明秀东张西望,里面堆满杂物,布满灰尘,只有一个伙计守着,便对谢桥说道:“郡王府,里面太脏,您双身子的人,莫要进去了,咱们还是回医馆。”
谢桥大致看一眼,进程还未到动用图纸,并无看头,也便回了医馆。
她前脚一走,容姝便与姜裴一前一后到‘归云楼’。
归云楼里该拆的都拆了,便是要动工装修。
容姝便将图纸给姜裴,姜裴看后,觉得很新颖,很感兴趣。
一问,出自谢桥之手。
姜裴征询容姝的意见之后,结合自己的想法,将图纸不足之处,稍加改动,今日便是来看一下酒楼结构。看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