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老套路。”
“在公检法未出来之前,这招数是经久不衰。”
“你方才说,那伙强人跟水兵有关?”
“嗯。”
李豹点点头。
张斐道:“那就不打紧,警署应该搞得定。”
李豹讪讪道:“三郎这么说不好吧,多少也是我大宋禁军。”
张斐问道:“难道很棘手吗?”
李豹沉默一会儿,道:“三郎说得对,确实也不打紧,估计朝廷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们就能够收到捷报。”
扬州。
河道旁,但见上百个皇家警察将一处码头封锁,而码头停靠的一艘艘渔船,全部被皇家警察用铁链锁住,并且贴上封条。
这顿时引来不少人围观。
“咋了!那过江龙被抓住了么?”
“昨儿傍晚,就被抓住了,那过江龙的财产,全都被查封了。”
“这些皇家警察的手段真是厉害啊!”
“可不是么,当年过江龙在这水域,是横行霸道,就连水兵可都不敢招惹,可这才造反几日,就被生擒住了。”
“哼,那些水兵跟过江龙都是一伙的。”
“小声一点。”
“怕什么,今时可不同往日,有皇家警察,咱们犯得着害怕吗?你们都没有听说么,皇家警察可是代表官家,捍卫咱们普遍百姓的正当权益。”
“那倒也是,要不咱们去告状。”
“等咱们去告状,那黄花菜都凉了,据说水兵营里的一个指挥使也被抓了。”
“啊?”
扬州城内。
但见五十余个皇家警察压着十余人,从一间大宅子里面行出来。
其中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嚷道:“你们这些小儿,胆敢抓我,你可知道我大舅哥是谁么?”
门口一个悠闲站着的青年道:“扬州水兵指挥使李坚。”
那汉子道:“你知道?”
“何止知道。”
那青年笑道:“他现在也在警署接受调查,但是光骂你就骂了半个时辰。”
“.?”
那大汉顿时傻了。
这青年正是马小义,他与符世春已经从徐州赶到扬州。
建立警署,对于马小义而言,这简直流水线工作,非常娴熟,建立一个据点,就立刻跑去下一个据点。
关键比之之前,警署人力充沛,干起架来,tm就是爽。
扬州皇庭。
“齐熙业呀齐熙业,你看看你们,这一来,就将整个扬州弄得是乌烟瘴气,到处都在喊打喊杀,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怒斥坐在上面的齐恢。
旁边还坐着几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齐恢道:“阎老,有人造反,难道我们这些官员视而不见吗?”
姓阎的老者道:“可你们没来之前,这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为什么你们一来,就有人造反?”
齐恢问道:“为什么?”
阎老道:“不就是因为那什么税务司,仓库税弄得吗?尤其是那仓库税,简直就是在抢劫,百姓节省一点粮食,都还得交税,真是骇人听闻,从古至今,都未曾听过。”
齐恢叹道:“关于这仓库税,我对此也抱有疑虑,但是你们怨我是没有用的,这不是我定的,而是立法会定的,也是官家批准的,我们必须就要严格执法。”
“我们已经上诉朝廷。”
阎老道:“这仓库税,是绝对不会有人交的。”
齐恢迟疑片刻,还是说道:“交与不交在于诸位,但是我劝诸位一句,在朝廷未有改变这法案之前,还是不要跟税务司对着来。”
又有一个老者道:“税务司还能将我们都抓了吗?”
齐恢道:“根据税务司在各地的执法情况来看,哪怕就是扬州知府不交,他们也会抓人的,而且也一定会抓到的。”
几个老者面色骇然。
齐恢又是情真意切道:“不瞒各位,我是真不太赞成这仓库税,但是我真的奉劝各位一句,千万不要去招惹税务司,你们现在听到的传言,全都是真的,他们真的会用攻城器械,去撞破贵府的大门,据说如今是更胜以前,他们现在还会在适当的地方,采用会火药进攻。”
“他们这般无法无天,你们都管不着吗?”
“若是无法无天,那就不可怕了,但问题就是,他们都是有法有天的干,他们通常是手握铁证,才会采取行动,所以到时皇庭也帮不了你们。”
“.!”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阎老扬手怒斥道:“老夫还就不信,他们敢这么做。等着好了,有他们好果子吃。”
言罢,便与同伴离开了。
齐恢不由得长长一叹。
这时,一个主簿走了进来,“启禀齐庭长,方才传来消息,根据徐州皇庭的统计,税务司已经就徐州大小地主四百余人进行起诉,追讨高达十二万贯的罚款,是徐州往年商税的三倍。”
去年扬州还没有开始普及新税法,但徐州已经普及了。
齐恢诧异道:“这么快吗?税务司应该也是去年才去的。”
那主簿道:“可说不好,京东东路不也是一会儿功夫,就冒出很多税警吗?目前谁也不知道,咱们扬州到底藏着多少税警。”
齐恢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