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簿叹道:“许多大地主,那都是守财奴,让他们多讨一文钱,那都如同杀了他们一般,肯定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
齐恢无奈地摇摇头道:“税务司就是被这些守财奴给养大的,今年年末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东京汴梁。
总警署。
砰砰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只见曹栋栋一个人在屋里,大吼大叫,将茶壶茶杯,砸的满地都是。
门外的皇家警察是瑟瑟发抖。
“衙内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据说是扬州传来一份捷报,说是马警长他们又抓获了一伙反贼。”
“这是好事啊!”
“是啊!我也不清楚,为何衙内这么生气。”
“去问问?”
“你去?”
“老规矩。”
只见五六个皇家警察围聚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握住几根筷子,一人抽一根。
一比,那个抽到最短的警察当即哆嗦了下,然后战战兢兢来到门口,“是是什么事,让衙内发这么大的火?”
“什么事?”
曹栋栋鼓着双目道:“老子去年北上在辽人那里窝了一肚子火,回来大家还都怪我意气用事,那懦夫张三反倒成了英雄,这就也罢了,可小马那厮却还在扬州捉反贼,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那警察听得是目瞪口呆。
曹栋栋又道:“京城的那些强人也真是没出息,都不敢闹腾,弄得我现在成天没事干。这都怪张三那小儿,当初不让我去。记住了,下回张三若来,给我棍棒轰出去。咦?人呢?”
码头旁的一间酒肆内,里面坐着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和两个漕运官员。
“过江龙?”
那中年人哼道:“这不到几日就被收拾了,不如叫过江鼠罢了。”
其中一个漕运官员小声道:“我可听说扬州漕运营和扬州水兵,可都暗中出了力,不但被打得全军覆没,水兵营里面的一个指挥使都被牵连了进去。”
“那些水兵就在边上看着吗?”
“公检法多狡猾,这人还未到,就发了好几期报刊,吹嘘公检法当初为河中府士兵讨回军饷,又说士兵还有可能加入警署。那些士兵都巴不得他们的指挥使被抓。我听说,那边军营里面是一片沉默,所有普通士兵几乎都是支持公检法的。”
“唉难道真是大势已去了吗?”
李豹料想的没有错,朝廷刚刚得知扬州有人造反的消息,警署就传来捷报,扬州有人造反,但很快被我们灭了,记得给我们记功。
为什么那些警察这么勇猛,打起来这些反贼来,都是不要命的,求得就是功劳,他们都知道,很多地方都还没有警署,若是在扬州表现得好,以后很有可能升为警长,目前河北地区的很多警长,全都是京东东路升上来的。
这搞得京城权贵们情绪真是大起大落,其实不管是京东东路的吴天,还是扬州的过江龙,都有京城权贵们的影子。
他们在京城不好闹,他们在鼓动地方上闹事。
但没有想到,竟是如此不堪一击,据说这回,税务司都还没有出手。
这.。
是彻底抑郁啊!
反观张斐他们,完全就没有当回事,这都是在预计中的,现在他忙着发动舆论战。
第一篇文章已经出炉,是直接点出,目前京畿地存在非常严重钱荒,并且还指出会带来怎样恶劣的后果。
要知道这篇文章,虽然是王安石写得,但是内容是张斐想得,他看这钱荒的危害,肯定比王安石要清楚的多,当然,他还秉承着宣传法,尽量往重了说,恨不得说得明天商铺都得关门歇业。
因为就新闻而言,人人都斗m,就爱看一些让自己害怕的。
瞬间就将风头抢了过来。
如今无人议法,人人都在议论钱荒的问题。
马上,张斐又放出第二篇,暗示都是地主将钱币收走了。
那些大地主首先就不干了,马上发表文章对喷,是朝廷用仓库税逼着我们卖粮食,逼着我们将钱币赚走,好意思怪我们吗?
但商人们不干了,立刻就跟地主对喷起来,因为目前商业正处于膨胀期,刚好招了不少人,准备大干一场,结果这时候来钱荒,确实是非常致命得。
他们确实面临着破产危机,不敢怪朝廷,只能怪地主。
钱币赚走不怪你,但你不拿出花,就是你的不对,你们地主现在买东西,也用绢布,不用钱币。
地主也反驳道,大家都不用,又不是我们不用,凭什么只怪我们。
张斐又发出第三篇,确实不能怪地主,要怪就怪三司,皇帝都已经批准再发一批税币救助商人,毕竟商人贡献商税,朝廷也不能放任不管,可为什么三司迟迟不发,据说某位三司官员还在逛青楼,清闲得很啊。
有人带头起风,这地主和商人立刻达成和解,将矛盾直指三司。
都怪三司。
三司。
“王相公,下官如今终于知道,为什么王相公会拿着自己的文章,让张三来把关。”
被骂惨了的薛向,此时却是无比开心。
骂得好!
骂得对!
他不知道,原来还能这么宣传的。
王安石叹道:“关于宣传这方面,其实我也较劲过,但事实证明,就是十个王安石也不是一个张三的对手啊!你赶紧去准备吧!”
立法会。
富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