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罗宏站起来踱了两步,“你若真有经纬之才,怎么仍是一介穷酸?你如此卖力的纸上谈兵,想以三寸之舌保城退敌,固然有几分胆识,可要我轻而易举的偏信你的区区之言,却是自不量力!”/p
莛飞早就设身处地的想过酋王面临的难题,金越不敢和羌逻翻脸,大军必须师出有名,退军有因。/p
旱灾只是推测,不能作为理由,即使乞罗宏真被说动,如何能让金越军正大堂皇的迅速撤离,才是关键。/p
“酋王说我纸上谈兵,不相信一介穷酸的区区之言,可敢和我这布衣小民打个赌?”/p
“什么赌?”/p
“倘若今年金越一如既往,涝而不旱,我这项上人头便输给酋王。倘若如我所言,金越大旱,酋王须向大盛递书议和,恢复旧盟,酋王可有胆量,打这个赌?”/p
乞罗宏哈哈大笑,“一个书呆子,口气不小!大盛地域辽广,你若真的赌输了,我上哪里找你的人头?你既然有此胆量,不如留在金越军中,以身为质,直到打赌的结果见出分晓。”/p
莛飞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一言为定!”/p
两人立好赌约,各自签字画押。/p
乞罗宏卷起赌约,“易公子,那就委屈你在本王军中充作杂役,要是潜逃被捉,会被千刀万剐!来人,带他下去!”/p
军卒问:“还有一个随行仆从,是否一并充役?”/p
乞罗宏摆摆手,“只留和本王打赌的,把那人赶出营外,不走就杀。”/p
莛飞出帐之后,乞罗宏又将赌约展开,赌约背面另有一行小字。/p
他看着那行字,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