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惊骇,大叫了他几声,不见应答,只有那空荡荡的袖子依然卷琴不放,袖子里的残臂在肩下切断,不知是什么利器所致。”/p
“我束手无策,淋在雨里愣了片刻,将他拖起,连人带琴弄到竹舍檐下。我一边肘骨使不上力,颇费了一番功夫。”/p
“竹舍多年无人居住,散发着阴冷腐朽的气息,我坐在以前听琴时惯坐的位置,仰望串珠雨帘,胸中一片空暗。”/p
“许久之后,石危洪的血肉才渐渐舒张弹起,恢复了之前的模样。”/p
“我冷眼坐着,他躺在檐下一动不动的开口道:‘看样子你真是痴呆,有机会弄死我的时候,居然袖手,而我想要你死的心思依然一成不变,你不后悔么?’”/p
“我瞥了他一眼,‘你让我攻你三次,还少一次,我未必没有生机,你虽然暴躁古怪,倒不象个食言的人。’”/p
“他磔磔笑起,‘如此悬殊,三次三百次又有什么区别。’”/p
“我沉声道:‘你习武多年,我才练了几个时辰,假以时日,能不能打败你也未可知。’”/p
“他听我此言,敛了笑声,许久才又开口:‘易筠舟,你方才没有趁机害我,还算磊落,我有心与你认真比试,之前的两次全是儿戏,可以不计。半年之内,我教你武功,再给你三次机会与我较量,倘若你能赢得过我,这些年的嫉恨,我可以从头忘记。不过想要这三次机会,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p
“我已经知道他的要求会是什么,反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p
“‘不答应,便由不得你了,我会叫你的妻子儿女在你的眼皮底下,一个一个死得惨无人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