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看到霏雨板着脸回答,心底忽然间觉得有些不爽。他拉着秦蓁兰的护卫走到一边,对着他们说:“你们也想救出秦姑娘吧?霏雨待会儿肯定会盘问他们秦蓁兰的下落,你们两个人一定站在这里,仔仔细细的听清楚他讲的每一个字,然后写一份报告给我。”/p
两个小兵没有权力反抗副统领的命令,于是他们只好服从副统领的命令,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p
奇怪的是,无论他们两个人怎么贴近门板,都没有听到柴房里发出任何声音。其中一个士兵偷听不到任何内容,觉得这一份差事无聊,于是他选择靠在墙边睡觉。/p
木讷的士兵看到他同伴的举动,一脚踢醒对方,说:“秦姑娘冒死送我们二人出衙门,现在下落不明,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p
“你的蠢不是装出来,而是你真的蠢。副统领留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窃听根本不是要知道秦姑娘的下落,而是想借我们二人的耳朵去偷听霏雨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霏雨以前是他的手下,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他的上司,换作是我,我都会头冒青烟。”/p
这个士兵的内心清如明镜,他不仅看穿副统领对霏雨的嫉妒,还看破霏雨心中的想法。他闭门审讯,无非就是要把功劳全都揽在他的身上,加深他头顶的光环。他身上的军功不多,很容易会被台下的推下台。/p
霏雨要站稳主帅的位置,就必须要经营好英雄的角色。/p
木讷的士兵不理会军中的各种斗争,他继续趴在门上,窃听柴房里的声音。他正听得入神,突然间原本躺在旁边睡觉的人突然醒来,他一手将同伴按下,在他耳边悄悄说:“有人来了,你快装晕。”/p
果然不出士兵所料,先前被困在柴房的士兵来到柴房,看到柴房外多出的两个人,立刻用手去试探。他先是用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看见他们两个人毫无反应,又用头发去撩拨他们的鼻下。/p
“看来是真的晕倒了。”/p
步兵说完,敲响柴房的木门。霏雨打开房门,看到步兵站在门外,抱怨的说:“你还能再晚一点吗?”/p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步兵说完,又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人。/p
霏雨看到他们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拉着步兵进入房间。柴房的门重重关上,巨大的声音快要震聋靠在墙边的两个人。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很聪明,没有立刻捂着耳朵。/p
他们缓慢的靠近房门,将耳朵贴在上面。这一次房间里终于有了声音,而且他们讨论的事情还和平叛军的事情息息相关。/p
“你们两个人是平安国的人?”霏雨靠近县令和师爷的身边,拉开他们的衣领查看他们身上的标志。/p
县令的胸口上印有秦国逃犯的烙印,所以霏雨并没有关注他太多。相反,师爷身上一个犯罪的烙印都没有,倒是引起霏雨不少的注意力。/p
“你身上这么干净,怎么证明你和平安国有关系?”霏雨取出他身上的匕首,在师爷的身上蹭来蹭去,像是要伤害对方,但是又没有对师爷的身体照成任何伤害。/p
师爷跪在地上,对着霏雨说:“我和平安国的人没有关系,我只是出于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来为县官办事。”/p
那一把红色的匕首划破师爷的脸,露出了师爷脸上的乾坤。霏雨用匕首将师爷的整块假脸皮挑起,然后扔在地上。/p
“你不是平安国的人,又带着假面皮生活,你一定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步兵抓着师爷的衣领,想要将他扔出去。/p
霏雨按着步兵的手,对着他说:“不得对军师无礼。”/p
县官第一次看到师爷的庐山真面目。他的长相和那张假脸皮相比,那是天地之别。他当初选拔师爷的时候,曾经因为师爷的脸而犯愁,没想到这个小县的师爷,竟然是平安国的军师。/p
“天主,你潜伏在楚军的阵营中多年,整天屈居废材的手下,不进反退啊。如果不是县令大人分心,你也没有办法拿到令牌。”平安国的军师坐在草堆上,以一副孔明再世的模样说。/p
霏雨和军师对坐,两人炙热的目光相交,在脑海中打起了思想战。/p
“陆淮笙一直在秦蓁兰身边,我精心设计了一个局,才让陆淮笙离开客栈。没有渝鸣含冤之事,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如此顺利。”霏雨把一系列事情的起因归为渝鸣被人怀疑是平安国的人,将功劳揽在身上。/p
县令听到霏雨的说法,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墙角,等待着军师开口反驳。/p
步兵看到县令不尊重霏雨的模样,立刻给了县令一个教训,还说:“他是整个平安国的缔造者,你竟然藐视天主?这个教训就是用来告诉你天主在平安国国民心中的地位,让你重新拾起该有的敬重。”/p
军师给县令扔了一瓶去疤膏,他指着县令脸上的掌印,对着霏雨说:“平安国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公平的世界,建立一个没有等级的国家。天主今日为了一个眼神而打了县令一巴掌,他日就会因为猜忌而抛弃县官。天主,终有一天平安国会毁在你的手上。”/p
霏雨的双眸振动,他被军师的一席话点醒。从他当上平安国的天主之后,他对权力的追求就越来越渴望,建立平安国的原意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忘记。/p
“军师,你说的很对。权力使人腐化,无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