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最近风头太胜,该收即收。”叶溟见他久久不语,重新沏了茶。
提及此事,南宫轶的眼神蓦然变得深邃。
父皇将他放在浪尖口前面,让他的光芒大放,不过是在替父皇的宝贝儿子挡灾挡难罢了,他南宫轶也是龙玹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缓缓抬头,深看了叶溟一眼,“父皇护四皇弟,你我心中都有数。”
“王爷,你这一颗棋似乎很被动。”叶溟呷了一口茶,声音幽幽远远。
萧王脸部微微一僵,不可否认,叶溟说得没错,从一开始他就十分的被动,但是说到棋子,不知为什么,南宫轶总觉得非常之不甘。
“叶丞相呢?”
若连他堂堂萧王也是棋局中的那枚凭其摆弄的棋子,那么你叶溟呢?又算什么?
“本相,不在棋盘内。”叶溟抬眸,看向他。
清浅的声音,平淡无波的表情,口中所言,震慑了南宫轶。
也唯有这个人,才敢如此说,他是设局者,而不是棋子。
南宫轶的脸色完全变了,身体甚至还僵硬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叶溟等了半响,不见他言语,一笑,轻声道:“王爷来十里居也有些时辰了,你们身份尴尬,相碰的时辰还是尽量缩小为好。”
南宫轶浑身一震,神回。
“叶溟,你到底想做什么?”起身,未走,皱眉再问。
叶溟轻浅一笑,摇摇头,“萧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本相要做什么,以萧王的聪明才智应当猜得一二。”
南宫轶死死地盯着叶溟很久,很久……
“但愿你有那个自信赢得了所有人。”既然叶溟谁也不助,就是打算将所有人视为敌,如此做来,只会让他步步难行,将他自己涉入重重危机之中。
南宫轶起身,弹了弹衣,脸色恢复如常,挑唇别有意味笑道:“本王子再告叶丞相,赫连太子对她可是十分的感兴趣呢,似乎还十分的会看女人。特别是那方面,眼睛特别毒。赫连太子曾问本王,叶丞相是否当真真的不行……”
说完,还很恶劣地往叶溟的下身瞄去,那戏谑的笑,当真是欠扁。
叶溟扣杯的手一僵,脸部有龟裂的迹象。
南宫轶心情大好,当场爽朗笑出声。
叶溟面色微沉,冲着身后摆摆手,一条黑影倏地闪出,遂将一个大圆筒交到萧王的手中,然后飞快地闪身隐去,免得祸及自己。
在接过这东西时,南宫轶脸上的笑瞬间敛去,眯着深邃的黑眸,沉着脸匆匆而去。
“砰。”
待人远去,又只余他一人时,僵在半空的茶杯有些微重放回桌上,秋风吹来,枫叶飘飘零零。
过了半晌,叶溟压下心口腔莫名奇妙的薄愤,最后又化作轻轻的一叹,冲着空气说道,“连此等事都算计,看来,得看紧些。”
柳烟华先是过了碎玉轩,难得不见叶溟的人,碎玉轩的人亦不知他的去向。
柳烟华只能回静昕阁,却不料,刚从碎玉轩出来,经过花廊,那方就听得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柳烟华,你这个贱人,给本公主出来……”
大老远的就听见女人如洪的尖叫声,似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烟华抚抚额,她到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麻烦。
“公主……”有人一路追着跑。
“柳烟华,你给本公主站住。”从别一边转出来的赫连悦远远的一见到柳烟华的身影,就直接发飙。
柳烟华被迫着顿步,再看清逼近的赫连悦时,不由一愣。
昨夜一夜未归,直接住在皇宫的大行宫里,现在又匆匆从宫中跑回来,见得她这般有些狼狈的模样,人人神色古怪。
是什么人将完好的公主伤成这般?从那伤的痕上来,显然都是摔出来的。
“赫连公主有何指客气气地寻问。
赫连悦伸手就要推人,未等绿柳动手,旁边就有一只手先一步将赫连悦的动作给制住了。
“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赫连悦指着脸上几处被摔得青紫的面颊,也幸好没有破相,只是小伤而已,如若不然,早就拿刀拼命了。
柳烟华挑挑眉,看着这对突然出现的兄妹。
“我不明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从皇帝一开始她就没有动过她半毫,现在莫名奇妙的跑来相府质问。
“不明白?柳烟华,你别给我装傻,你是不是嫉妒了?嫉妒本公主与你平起平坐,是不是……所以,你人走了,背后却给本公主弄这一套。”赫连悦怒指自己受伤之处,挣扎不得,“太子哥哥,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小贱人,竟敢跟本公主玩阴的……”
柳烟华更加皱眉,看向陪同一起入相府的赫连熵:“赫连太子,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与那头乱咬人的疯狗说话,还不如问旁边的这个来得快些。
赫连熵往柳烟华那边瞧了一眼,这才转身低喝无礼取闹的赫连悦,“好了,如此这般闹来,成何体统。”
赫连熵一喝,赫连悦的气势就明显的跟着弱了下去。
“太子哥哥,是她先欺负了我,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连番向赫连熵控诉,“她斍然在皇宫里头设计害我,还派人暗中打我,太子哥哥,你也看到悦儿红胀的脸了,这都是小贱人一手安排好了。”
赫连熵连连皱眉,对赫连悦身上的伤半点不关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