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香?”/p
林苏瓷一脸茫然, 皱了皱鼻子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啊,你闻错了吧,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梅花啊。”/p
宴柏深的目光略显幽深,他居高临下,细细打量着林苏瓷。/p
被他压在身下的林苏瓷脸上的不解是丝毫不掺假,一头雾水,甚至有些被他吓到般的不安。/p
冷梅的香不浓郁,淡淡的在他鼻尖环绕,即使只那么一点,也让宴柏深心沉到底。/p
“你刚刚眯着时,梦到什么了?”/p
林苏瓷回忆了下,皱着眉头:“没有做梦吧,我就是眼睛闭了会儿, 你就叫我了。”/p
宴柏深沉默了。/p
他伸手触及林苏瓷的额头,释放出一股灵气。/p
游走一圈后, 宴柏深的脸『色』更不好了。/p
什么都没有。/p
他什么也看不见。/p
“柏深?”/p
林苏瓷小心翼翼喊了声。/p
宴柏深翻身躺平, 单手攥着林苏瓷的手, 用力握住。/p
“没事, 睡吧。”/p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 听不出更多的情绪。/p
可越是这样,林苏瓷心里头越慌。/p
他家这位饲主大人的脾『性』,他也是知道几分的。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他不会问题这种奇怪的问题。/p
那么, 他的身上肯定是有那股冷梅香的。/p
再加上宴柏深探索的动作, 莫不是怀疑,他刚刚的梦境有问题。/p
林苏瓷抱着头,努力回想了下。/p
只刚刚闭上眼不过瞬息,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这个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一丝可疑的痕迹。/p
林苏瓷抿着唇。/p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p
这一夜林苏瓷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晚上半睡半醒,早上起了身,困得哈欠一个接着一个。/p
院子里早起的婉儿已经在被绳子拴着手的林止惜指点下,去厨房做了早膳来,白晴空双目下乌青明显,目光呆滞坐在凉亭里吹风,看见林苏瓷了,才勉强有了一点精神。/p
宴柏深今次的心情不太好,其他几人都有所察觉,吃早膳的时候,都尽力避开了与他的接触。/p
婉儿昨夜忙活了大半晚,把院子里那些尸体全部清理摆放整齐,洗去血污的院子,干干净净的和林止惜之前住的一样。/p
可也到底不一样。/p
手脚被一根绳子捆得不得动弹的林止惜靠着墙,一宿没有怎么睡的他唇『色』发白,嘴里不断絮叨着什么。/p
“在说什么?”婉儿收拾了碗筷,路过林止惜的时候好奇瞄了他一眼。/p
林止惜根本没有搭理她。/p
白晴空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林止惜身上的绳子。/p
“没什么,他就是在背路。”/p
白晴空回头对坐在不远处的林苏瓷『露』出一个笑脸:“长亦有救了。他知道哪里有落单的林家人,带我去,就能求到救命『药』了。”/p
落单的林家人……/p
林苏瓷若有所思。/p
林止惜凉凉道:“我可不保证他会帮你。反正我们约定了,我把你找到人,你就给我签下主奴契约,老老实实当我奴隶还债。让我报仇出气。”/p
“行行行,没问题。”白晴空答应得很豪爽。/p
林止惜嘟囔了句什么。/p
林苏瓷脸皮一抽。/p
别人不知道,他还是很清楚的。小白菜这个时候已经有了无视一切契约的能力,什么主奴契约,哪怕用他心尖血来绘制,契约成立的那一刻,也只会对另外一个人生效,根本束缚不了白晴空。/p
林苏瓷无比怜爱扫了眼林止惜。/p
这小子,明明好好再过段时间就能激发血缘,打开万骨枯,从此不再是一个被践踏被囚禁的孽生子,有着他的大好未来。/p
可偏偏,一个细微的变动,让他的人生改写成现在这个惨淡的模样。/p
也是可怜了。/p
善良的猫崽『摸』出一条小鱼干,和蔼地递给林止惜:“来,吃点东西吧。”/p
林止惜挣扎了下手:“那你放开我啊。”/p
林苏瓷招招手:“小白,来给你未来的主人喂口口粮。”/p
许是得知眼前这个狠狠得罪过自己的家伙,再有不久就是自己的奴隶,可以任由他欺负报复回来,林止惜带着扭曲的笑,放平了心情,准许了白晴空的投喂。/p
给林止惜投喂了几条小鱼干后,白晴空踟蹰了下,蹭到林苏瓷跟前:“星辰,你能不能问问你师兄,先想办法,先给他把修为压住。不然这么一直把人捆着不是个事。还要去见林家人呢。”/p
林苏瓷做了一个合格的传话筒,把话传给宴柏深。/p
宴柏深从芥子里『摸』出来一颗丹『药』,递给白晴空。/p
白晴空问都不问,直接捏着林止惜的嘴给他强行塞了进去。/p
“呜呜呜!”林止惜眼睛都瞪大了,却无法摆脱白晴空的力气,被迫吞咽了那颗『药』,呛过之后,林止惜破口大骂,“你没脑子么!什么东西都不问清楚给我塞?!毒|『药』毒死我了呢!”/p
“无所谓啊,”白晴空认真道,“反正你现在在我手上,还不是任我宰割。”/p
林止惜扭曲着脸,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吭哧吭哧了几下,磨着后牙槽:“你等着!”/p
“柏深,你给的什么?”林苏瓷也还未来得及问,这会儿见白晴空果断解开了林止惜的绳子,悄悄问宴柏深。/p
宴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