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常诺紧声问,面上显出焦急的神色。/p
夏暖燕斟一杯加了枸杞子的香茗,推到他面前,恳言解释说:“我是帮人管家,手里最大的权限,不过是散几十几百斗米面铜钱、棉衣被覆给过往的灾民们——事实上,从那天地动过去的下午,我家园子门口就搭了粥棚,可偏偏没有半个灾民从这儿过。我能自由处置我名下的几千银子,却不敢在不问夫君本人的情况下,将那两万石谷米解出来,这点难处,还请将军体谅。”/p
“可朝廷征粮,你们敢抗旨不遵?”常诺先是急得冒出这么一句,徐而又觉得说重了,放缓了口吻道,“七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深深知道的,你今日交出那两万石粮食来,我担保他来日不会怪罪于你。等他回来时,我帮你说项,保你无虞。”/p
夏暖燕摊出一只细白的玉手,细声细气地要求道:“扬州府衙离这儿不过小半日的路途,像公子你这样的能人,来回还用不了半柱香,既然你受命于知府衙门,夏不将那赈灾文书拿来一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