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固若金汤的防御,即便是万敌不侵,可若内核坏了,再强的防御亦是不堪一击。与其费力阻止工程的实施,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p
而且此事本就是一件利民的好事,若有人横加阻拦,反而会激其安家和百姓们的同仇敌忾。/p
“不愧是鬼面大人,不知该如何瓦解?”扎克问道。/p
鬼面男侧身撇了他一眼,怒道:“如此小事还需本座劳心费神,制造内讧这种小事,你不是最擅长吗?”/p
“嘿嘿,小的这点儿伎俩,怎敢和鬼面大人相提并论?”扎克恭敬地说道。/p
“此次‘跨山引水’,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共同参与,必然会有摩擦,而安家寨民想来心高气傲,瞧不起那些贱民,你可懂本座的意思吗?”/p
何止是安家寨民,八大土司中的寨民,每个人的心气都是高的很,瞧不起寻常百姓,打心里眼里鄙视着他们。/p
与下贱的百姓为伍,尽管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实则内心有着一百万个不愿意,他们是完全抗拒的。/p
“小的明白!”/p
扎克『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似是从他的神情读懂了什么。/p
当扎克出神的片刻,再次回神之后,鬼面男已然消失不见,行如鬼魅,快似掠影,宛如神鬼。/p
“神人啊!!”/p
扎克四望周遭,透过密林望着被树叶遮挡的斑驳天空,不禁发出了如此喟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被他无双的智谋和实力所折服。/p
当然,在佩服之下,更多的是恐惧支配着灵魂。/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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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县衙。/p
这天,李长生和安然等人正在商榷开山凿石一事,想要‘跨山引水’,可绝不是真的跨过南山,而是从相对低矮地地方凿出一条通道,引怒江水源流入,形成贯通之势。/p
有人赞成人工开凿,也有提议火『药』炸开的想法,反正大家各执己见,一时难以统一,就在这时候,衙役们传来消息:“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啦。”/p
张发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至内堂,也顾不得众人商量引水的事情。/p
“发生了什么事情?”/p
从山上跑来,张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打……打起来了。”/p
“谁打起来了?”/p
“吴……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p
“什么!”/p
李长生和安然同时惊言道。/p
在此之前,生怕双方有所摩擦,李长生和安然各自叮嘱了手下之人,万事不要起争执,谁要是胆敢制造摩擦,定是严惩不贷。/p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p
原来,是扎克偷偷派人潜入其中,冒充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故意挑起了吴县百姓和安家寨民的矛盾,以此挑起内讧,从旁煽风点火,引得双方大打出手。/p
“到底怎么回事?仔细与本官说来!!”李长生严肃道。/p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百姓和安家寨民们正在山道上挖沟渠,结果从山上落下一块大石,险些将百姓们给砸死,有人说是山下的安家寨民故意扔下来的。”张发说道,“于是,吴县百姓就前去找安家寨民理论,而那些安家的人从心底里就瞧不上我们,还不承认自己干的错事,在争执的过程中,双方不免发生了肢体冲动,甚是大打出手,双方人打的头破血流,狼嚎一片。”/p
听完张发的话,李长生顿是不悦,甚是有些生气,说道:“此话当真?”/p
“属下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隐瞒。”/p
“不可能,我安家的寨民绝对不会干出此等卑劣的事情。”安然登时站出来反驳,为他们的寨民维护,说道。/p
从山上往下面扔石头,明知山下有人,一旦砸到人的身上,那就是一条人命啊,明知如此,偏要而为之,如此般做法,肯定是有意挑起双方之间的械斗。/p
“安土司,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结论都不可以妄下,若是有人诬陷安家,本官定不会轻饶,若真是你们安家所为,本官也一定会秉公处理。”/p
安然信誓旦旦地说:“若真是我安家所为,无需县令大人动手,我也决计不会轻饶了他。”/p
“好,安土司有此觉悟,本官心甚慰。”李长生说道,“走,到山上去,看看情况。”/p
此事不易耽搁,李长生扔下手中的图纸,便是先一步破门而出,骑着快马往南山上赶过去,安然等人紧随其后。/p
此次‘跨山引水’一旦成功,绝对可算是一件大功绩,尽管安家身为吴中土司,根本不需要什么功绩,但安家需要的声威。/p
帮助吴县百姓成功引水,必然名声大噪,将会得到更多吴中百姓们的支持,说不定一举超越扎家也未可知。/p
可以说,此次浩大的工程,可谓是‘三赢’的局面,一者,百姓也;二者,为官者也;三者,安家土司也。/p
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安然心里面也没有底,寨民心气如何,她最是清楚,不管是他们安家还是扎家,又或是其他土司家的寨民,从来就瞧不起那群低贱的村民,是否真如自家寨民故意为之,她还不敢断言否定。/p
一路快马加鞭,待李长生等人来到山上,械斗已经结束,偶尔还有拌嘴发生,所有安家寨民和吴县百姓们集体罢工,形成了犄角对立之势。/p
双方经过激烈的打斗后,各有伤亡,极大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