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媱默,为何在她身边的人要么很好,要么就不要脸到天地动容?这也太极端了吧。
“哎……”君媱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撑着下巴,轻声道:“我想如何?不过就是你毁我父亲一条腿,我废你两条而已,你断我叔伯兄弟一只胳膊,我断你两只,很简单么。”
之后抬手挥了挥,天璇走出来,手握一柄短刃,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呼,孔夫人和南宫若水,全部都匍匐在地,将县衙正堂给污的血气弥漫。
“秋菊冬梅,脏了许大人的宅子,一会给清扫干净了。”
“是,王妃。”
南宫若水全身痛苦的,哀嚎着没几下就晕过去了,而孔夫人也不轻松,感受着双腿已经无法行走,胳膊也疼入骨髓,气得两眼一翻也厥了过去。
只是,事情并没有完。
“孔知谦,你暗杀前任城主,谋夺南宫家财产,今日剥去城主之职,收监候审。”然后看着站在门前的两名衙役道:“今日你们将他押回去,告诉程大人,城主府财产充公,留作修建水渠之用。”
“是!”
两名洛水城衙役上前,提起已经惊恐无比的孔知谦,走了出去,而南宫若水等人也被青山镇的衙役给相继抬了出去。
孔宇峤失魂落魄的跟在衙役身后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话的份,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堂堂城主府大少爷,居然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一切似乎很简单,不过眨眼就结束了。
但是君媱却不禁感慨万千。
想到曾经第一眼看到南宫若水时,那气质谈吐都让她印象很不错,如今居然落得如此地步,是性格使然,还是社会万象,这让她不由喟然。
来到后堂,君正民正和杨氏说着话。
“媱儿,咋样啊?”
“挺好的,不用担心,已经结束了。”
“哦,那以后不会有人来找咱们家麻烦了吧?”这才是杨氏最担心的,一次就让丈夫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后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会了,这次是女儿疏忽,看不清人性善变,这次我走之后,会让梁叔雇佣几个家丁,就算没有人找麻烦,至少爹娘出门我也放心。”
“这样也行,民哥你说呢?”杨氏问道。
“挺好的,就这么办吧。”
中午,几人在福运酒楼用了午饭,下午就坐车回去了。
晚上,当君媱和君正民夫妇说了,明日就要回江郾城,两人很是不舍,这才回来住了没几天呢,就要走。
“娘,若是你们想孩子了,就坐马车过去多住几天,他下月初就要去边关,所以还有一些铺子需要交给我打理,家里现在也没多少事情了,梁叔和秦妈妈都能处理好,娘也比以前厉害了很多,我也放心。”
“啥,去边关?要打仗了?”君正民问道。
“是,邻国犯境,将领叛国,他不得不去。”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多久回来?你们啥时候成亲啊?媱儿,你可已经二十一岁了啊,还要让爹娘继续干等着啊?”杨氏一连串的问题,让君媱一阵头疼。
“娘,他这一走,身边会带着护卫,而且他功夫也很好,你们就放心吧,终于成亲,就等着他从边关回来,所以你们不用着急,他回来我们就成亲。”
“哦,这样啊,那娘可得好好准备了。”杨氏一听,这是有了盼头,顿时高兴的不知该怎么好。
之后,他们就聊了一些临走之前的事,君媱就回了房间。
宁月谨正坐在床上,斜靠着床柱,看着书册,见她回来,合上书,坐了起来。
“怎么样?”
“明天出发吧,无忧也太久没有读书了,如今将要跟着你去边关,我都没敢和我爹娘说,就怕他们跟着担心,临走之前,让宋先生给他上上课。”
“放心吧,那小子是个机灵的,不会出事的。”
“嗯。”
次日清晨,君媱收拾完东西,就去了前院。
门口,老爷子一家也来了,见到君媱,上前道:“咋这就走,才没住几天。”
“爷,我还有很多事情,反正以后也会时不时的回来。”
“嗯,那你在外面可要多注意,别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放心吧爷,我都记住了。”
等两个孩子从里面出来,杨氏是抱着叮嘱了好一会,不过碍着宁月谨已经站在车边好一会,终于是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外婆别担心,巧儿会经常回来看外婆的。”
“好,还是巧儿心疼外婆。”
之后,一家人看着他们上了车马,眼瞅着马车缓缓离开,杨氏才终于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素兰,哭啥,等三弟身子好了,你们就去城里多住一些日子。”林氏上前劝道。
“嗯!”杨氏只能点头,她并不想把宁月谨要去边关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心里也担心,害怕宁月谨万一出事,她那闺女该咋办啊。
一家人是晚上到达锦绣山庄的,吃过晚饭之后,无忧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用问也知道去找宋清尘了,而巧儿似乎是觉得自己是大姑娘了,最近很少出房间门,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屋子里跟着杜芊芊学习琴棋书画。
清心阁内,宁月谨抱着君媱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飞瀑流泻,水花四溅,飞檐下数盏宫灯,将瀑布映射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过两日,沧澜会带着所有地契过来。”
“你有多少家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