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乐呵呵的看着老实本分的君正民,把篮子放到他手里,说道:“三娃就别客气了,里面都是一些二伯娘晒得菜干,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地里产的,你家也没菜地,大人不吃,还有孩子不是,不够了还来二伯娘家拿,我可是晒了慢慢的五大筐呢,我们一家到明年开春都吃不完,不就浪费了。”
君正民一听,这才把篮子接过来,“那就多谢二伯娘了。”
“客气啥,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等又是一阵寒暄,君正民才走出了里正的家,在门外,他对身边的君青山道:“行了,赶紧回去吃饭吧,外面天冷,你穿的也少。”
君青山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笑呵呵的对君正民说道:“三叔,家里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反正都这个时节了,田里也没什么事。”
“哎,那感情好,等真有事,三叔定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
君青山目送着君正民消失在房屋拐角处,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往家走。
“哎哟,你站这里干啥,吓我一跳。”看到身后的人,君青山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
小顾氏看着丈夫那瞪得浑圆的大眼,忍不住掩唇轻笑,然后抬头娇美的看了他一眼,嗔道:“看见三叔,是不是想你那堂妹啦?”
她可是知道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个女子发生了那样的事,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丈夫的妻子,而自己,谁知道会嫁给谁啊。
“嗯,是个可怜人,如今能过好了,也算是老天厚道了。”妻子是个心思通透的,是自己奶奶娘家兄弟的孙女,小时候念过书,身上有一股不似村里姑娘的感觉,而夫妻二人感情也不错,几乎是有啥说啥,没什么隐瞒的。
“是啊,前段时间她家办流水席,我可是见过那两个孩子了,真真的让人稀罕,真希望咱家的孩子也能那么俊。”说着,满脸柔美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君青山拦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屋子里走,“这不是明摆着么,咱家的孩子不俊那就不对了。”
小顾氏看到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轻轻在他腰眼上拧了一把,看到他故作疼痛的样子,眼神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君正民一路风风火火的回到家,杨氏正在暖和的炕上做绣活,而君媱从早上吃过早饭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后面转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咋样啦?”见到脸色红润的丈夫,杨氏笑问道。
君正民拿起旁边的大碗,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对妻子咧嘴一笑道:“成了,二伯说如果家里定下来,就让远山给起一个文书,然后会送去官府,地契就到咱们手里了。”
“哟,这么快啊?”杨氏也是吃了一惊,毕竟那块山头,可不是给小地界,足足一百多亩呢。
“可不是,而且二伯还做主,二两一亩的地,那山头只收咱二百两,省了四十两呢。”
不过,说完两夫妻就面露忧色,二百两啊,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虽然如今盖了新房,也能经常吃上肉,二百两真的能拿得出来?
“民哥,你说这二百两,媱儿能拿得出来么?”杨氏担忧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没办法,谁让她是做娘的。
君正民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却也不能说些让妻子更担心的话,“一定能的,咱家媱儿可不是个没主见的人,既然她说要买,定会有自己打算的。”
“嗯,说的也是。”杨氏点点头,一切只能等女儿回来在说了。
中午,等君媱领着一双儿女从后山回来,两个小家伙脸色粉红,气喘吁吁,一进门巧儿就小猴子一般爬上炕,钻进杨氏的怀里,直呼好累。
无忧则是喝了一碗糖水之后,和君媱几人说了一声,就去自己屋子练字帖去了。
看着怀里很快就睡过去的外孙女,杨氏抬头小声的对君媱道:“媱儿,你爹已经去说好了,就看你啥时候想要,咱们就去你二爷爷家,找牙侩去官府交了钱就能拿到地契了。”
君媱没想到君正民速度这么快,看了看坐在地下凳子上的君正民,笑道:“爹,辛苦了。”
君正民大眼一瞪,“啥辛苦不辛苦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看到君正民难的硬气一会,母女俩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都有着化不开的笑意。
中午,君媱和杨氏在厨房里一顿忙活,做了四个菜,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之后君媱就回屋取来一张二百两的通宝银号的银票递给君正民,另外还给了她两锭五两的银锭子。
“爹,这是二百两的银票,另外这两锭银子,等你给二爷爷和牙侩一人一锭,请人办事,没有银子始终是短人一头,给了以后也好办事。”
君正民的手都开始抖了,这可是二百一十两啊,他手里啥时候攥过这么多钱啊?
转身和杨氏要了一个荷包,然后把银票和银锭子装进去,又放在怀里,手掌还紧紧的按住,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
君媱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既然他这样能放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媱儿,那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