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爹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好,那爹就去了。”
杨氏在炕上看到丈夫那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惴惴。
“媱儿,一下子给人家那么多钱,你真是舍得啊。”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有时候,钱是最好的开路石,有了钱人家才会帮咱们做事。”君媱一向信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杨氏则是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里正家,君平桥,君正民,牙侩君远山,还有里正家的三房儿子都聚集在里间。
君远山落下最后一笔,然后拿起面前的契书放在嘴边吹了吹,“三哥,你看看,上面可都是些清楚了?”
君正民忙拿过那份契书,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着:地契文书,今将泉水村村口小吴山一百二十亩山地,卖与君正民,共计二百两整,现交无欠!天启元丰九年十一月十六日立。实卖人:泉水村村正君平山。实买人:君正民,代书人:君远山。
“没问题,还是远山兄弟厉害。”君正民看着手中的契书,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很多。
君远山爽快一笑,“哪里,毕竟写了不知道多少了。”
契约到手,君正民这才从怀里拿出荷包,敞开口袋,然后从里面拿出那张崭新的银票,“二伯,您看看,这是二百两。”
君平山接过来,展开一看,眼睛缩了缩,真的是二百两的银票,而且票根还是全国第一大银号通宝银号的,要知道通宝银号大到京城,小到全国的村镇,几乎遍地都是。
而随后君正民又从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一锭给了君远山,一锭给了他,让君平山真的觉得这个四房家的老三,是个聪明人。
“民子,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也不是个多大的事。”君平山看着面前的银子,脸色不变。
“这可不行,媱儿说了都不容易,能办成这是还是靠着二伯和远山兄弟,辛苦费总是要出的。”
“三哥,你家的丫头可是个厉害的,盖了新房子不说,还能买下这么大的地,是不是当家的回来了?”不怪君远山如此想,就是泉水村不少的人都觉得君媱能盖的上新房子,肯定是她的野男人回来了,否则一个婆娘,哪里能赚那么多的钱啊。
君正民听了脸色有点不悦,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哪里有这种事,都是媱儿自己赚的,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我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没这回事。”
君远山可能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不妥,歉意的笑了笑,“三哥别见怪,是小弟不会说话。”
“多大的事,只是希望以后远山兄弟别听信那些没有的事,我家媱儿虽然命苦,可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不是,否则我这个当爹的可是真的没脸面在村里呆下去了。”
“民子,说什么呢,二伯怎么能让你在村里呆不下去。”里正严肃的斥道。
“是,多谢二伯照应着,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远山兄弟拿到地契就直接送去家里吧。”
“行,我明天就去办,保证明晚就给三哥吧地契送去。”
果然,君远山办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地契上了门,而君媱此时也正好在家,看到君远山,就笑着问道:“远山叔,您来啦,快进屋坐吧。”
“哎,你看看咱家媱儿,真是个勤快的,盖起了这么好的大房子,可是稀罕死个人。”瞧瞧这院子多平坦,那墙面平整的,还宽敞。
“远山叔客气了,进屋吧,我爹娘都在。”君媱嘴角抽了抽,低头掩饰眼底的无奈。
“哎,好,我可是来送地契的,那可是一百多亩啊,媱儿你说那么没劲的地,你买了种啥?”边说边摇头晃脑的进了屋。
君媱心里明白,那座山头从今天开始就是她的了,虽然地契的名字写的是君正民。
而如今有了那么一大片的地,是否趁着现在挖鱼塘,不过也许会因为太冷,泥土都冻了,明年化了冻再挖其实也不迟。
昨天君媱去山里转了转,发现光秃秃的山脚之下,早已经被冻住了,要想开挖,会很费力,而且费时,反正到年底也不过四十天,而过了年,再过个把月,就万物复苏时节,到时候挖好鱼塘,投入鱼苗,在旁边圈个篱笆,养伤几十只鸭子,而鸭子的粪便会是很好的鱼食,也可以在河底中上莲藕,到了夏天,可以在旁边建上一座凉亭,可以边欣赏着荷花摇曳,吃着新鲜的鱼肉,不知道在吃糖里面养上螃蟹可不可以,要知道这可是大补之物。
于是,君媱就站在院子里,手持着扫帚,越想越入迷,而她的眼前似乎已经开满了满池的荷花,肥硕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碧绿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一只只肥鸭悠闲的游弋在荷叶间,嘎嘎之声,清脆响亮。
“媱儿,你干啥呢?”杨氏见唤了君媱好多声都没反应,这才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女儿笑的一脸入迷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干啥,娘找我有事?”
“没啥事,就是看你也不扫地,在这里傻站着干啥呢?多冷啊外面。”这孩子,这是什么习惯。
“我在想啊,等明年开了春,咱们就在山脚下挖个鱼塘,要很大的鱼塘,然后在里面种上莲藕,撒上鱼苗,再抓上一群鸭子,也可以在鱼塘里养上螃蟹,你想啊娘,等到了夏天鱼塘里是慢慢的荷花和莲藕,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