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阳的神智回复了一些,轻声道:“玉儿!”
黛玉看他睁开眼睛,惊喜之下,竟然忘记了一切,忙的抓住他的手道:“你醒了,怎么样?还痛不痛?”一边又回头对着外面喊道:“紫鹃,王爷醒了,快请太医们进来看看。”
萧翰阳一怔,他本想着能与黛玉独处呢,可是……看着几位太医鱼贯而入,黛玉也收回手退回到一旁,萧翰阳也只能深处手臂,任由太医把脉,一双眼睛却转瞬不离黛玉的身影。
“姑娘,姑娘……”紫鹃轻声叫道,将黛玉拉到一边,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却见黛玉脸色变了几变,立刻和紫鹃就要出去。
“玉儿,别走!”情急之下,萧翰阳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太医拦住了。
黛玉回身莞尔一笑,扶他躺下道:“我不走,你躺好了,让太医把脉,看看到底是中了什么暗器?别回头留下什么病根,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吃的,眼看折腾了一夜,我可是要受不了了。想来你也饿了,一会儿我让丫头送点香米粥来,王爷也吃一点吧!”
“不要叫我王爷!”情急之下,萧翰阳一把抓住了黛玉的手。
黛玉一怔,下意识地去看紫鹃和几位太医,却见他们都背过身去了,欲待抽回手拒绝他的要求,可是病者为大,更何况他是为自己受伤的,看着他紧张的抓着自己,就宛如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不觉俏皮一笑道:“好,萧大哥,这样总行了吧!”
“叫我翰阳!”他得寸进尺,虚弱的眼睛直逼进黛玉清凌凌的眸底。
为什么明明他身体虚弱却还有这般的气势,为什么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会忽然心慌意乱,翰阳,简单的两个字,此刻自己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她不是小孩子,也曾有过感情的经历,虽然是上一世的记忆,但是这不代表她不清楚萧翰阳的感情,可是……闭上眼睛,想起那个背叛的晚上,让她又如何再能有勇气去接受任何感情。冷却了自己的心,直直地看向他,眸子里的冷淡惊了萧翰阳的心,让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他的房间。
愣愣地看着那纤弱的身影离开,软黄团花门帘晃动之处,伤到他的眼睛的同时也伤到了他的心。眸色一冷,沉声向太医道:“可查出来是什么暗器,可否有毒?”
“这……”四个太医对看了一眼,噗通跪倒在地,一个年长一些的道:“王爷,恕臣等无能,肩胛处并无暗器,因此竟不知道是什么了,而且观王爷脉象,除了比平常人略快之外,并无任何不妥,因此,因此……”
“因此竟是查不出来吗?”萧翰阳的声音虽然虚弱,但里面的冰冷任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你们都出去吧,既然没有不妥想来也无大碍,本王要歇息了。”赶走太医,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像炸开了一般,热浪再度席卷了他的身体。咬了嘴唇,强自压抑着那几乎将人焚化的能量,也许,他能猜得出那是什么毒了,烈焰!除了烈焰,没有什么毒不会从脉象中查不出来的,想不到,那些人用这种毒害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又要来害自己。
“于禄,什么时辰了?”暗运内功逼退又一波的热潮,脱力地软倒在床上。
“回王爷,寅时二刻了。”于禄恭敬地回答。
低低叹一口气,带着期待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林姑娘呢?”
“郡主的丫头司云竟是失踪的武状元盛大人,郡主这会儿正在问他话呢!”虽然知道这个消息会让萧翰阳生气,但他却仍然不敢隐瞒。
“什么?盛枫?”萧翰阳果然是又惊又怒,他是堂堂的武状元,竟然乔装去做别人的丫头,而黛玉,想到有个男人比他更加接近黛玉的一颦一笑,能守在她的身边,他就莫名地气恼。在他的心里,能陪着黛玉的人只能是他。
“王爷息怒,”一眼瞥见萧翰阳涨红的脸,几欲昏厥的表情,于禄慌忙上去为他舒气,一边还道:“郡主已经问清楚了,原来盛大人曾经受过郡主的父亲,前巡盐御史林海大人的恩情,盛大人听说郡主自幼身体不好,而且还被贾府欺凌,这才乔装改扮了去保护郡主,并调养郡主的身体的。这也是好事,咱们上次见郡主时,可不是风吹吹就倒的模样,这会儿倒是健朗了很多,想来盛大人所言不虚。”
喘息了好一阵,萧翰阳才平息了一些怒火,虽听于禄说得有理,但仍然觉得不舒服,因道:“你让人去前面看看,郡主可曾用过饭了,我有话要和她说。另外,传令冷剑、冷炎两兄弟,今晚郡主同我一起出去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杀无赦。”
“是,王爷。那早朝……”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去早朝吗?请长史官进宫,将我遇刺之事禀告皇上,只说我重伤昏迷,危在旦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了我的命。”心里虽一直都有答案,但却不想动他们,可是这一次,是他们自己漏了马脚,母后,孩儿等了十五年,杀害你的人终于要露面了。
黛玉进来的时候,萧翰阳正在沉思,虽然不想打断他,但自己是来辞行的,从王爷的别院回到贾府,想必已经天光大亮了,虽然说是去了皇宫,但一夜不归总也不是太好。
“王爷。”轻轻唤回他的注意。
“玉儿你来了。”那袅娜的身影热切了他的双眸。
“王爷,玉儿是我的闺名,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