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黛玉心中的想法,但她出去的时候不还巧笑倩兮地说要叫他萧大哥吗?怎么一会儿功夫,距离仿佛越来越大了呢?
“没什么。王爷,黛玉出来一个晚上,这会儿也该回去了,只怕外祖母她们会担心。”匆匆施了一礼,黛玉转身想要告辞,却被萧翰阳一把拉进怀中。
“王爷,”黛玉一声惊叫,他背部还有刀伤,这样一动,势必使伤口裂开。但剩下的话已经说不出来,看着眼前黑影一晃,他已经堵上了她的樱唇,将她未完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黛玉又是惊又是怒,瞪大了一双水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等到他的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口里,吸吮着她无尽的蜜汁时,黛玉才回过神来,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拼尽全力地挣扎开他的束缚,想也不想,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泪,如雨一般颗颗洒落。
“王爷,你把我林黛玉当成了什么人?居然这样随意轻薄?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大不了我一命相还,又为何如此欺人?”
“我不要你的命,如果要报恩,那就以身相许吧!”自作聪明地认为她是和盛枫有情,故此才会拒绝自己,冷硬的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原来他并不是对自己有情,不过借了自己的身份,更借了那一命之恩来要挟自己罢了。黛玉冷笑,她为何还要相信感情呢,罢了。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王爷若想着黛玉欠你一命,身体就必定是你的,那就错了。林黛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条命随时恭候王爷来取,至于以身相许,恕黛玉难以从命。”抬起头,硬生生将眼泪逼回,闭上眼,等他来取自己的性命。
“罢了,你走吧!”萧翰阳颓败地重重叹一口气,她仰起脸,视死如归如归的架势刺痛了他的心。原以为经过一个晚上愉快的相处,经过同生死的一场恶战,自己会打开她的心门,在她的心里会有所不同,哪里知道,她为了和盛枫的感情,竟然连命都可以丢弃。这样的她,实在是让一向无所不能的睿亲王无能为力。
“如此多谢王爷。”拜了一拜,起身出门,回到自己房间重新熟悉,换了来时的衣服,带着紫鹃和已经易容回女装的司云乘辇而归。
而此时,在睿亲王的卧房里,太医们穿梭不停,为萧翰阳处理着背部的伤口,两道刀伤交叉着,已经全部裂开,鲜血浸透了白色的纱布,连带的中衣都一片红艳,轻手轻脚地将纱布揭开,触目的伤痕,翻开的皮肉让人惊心,重新上药,包扎,萧翰阳只皱了眉头闷不吭声,因为心口的痛,似乎比背上更甚。
却说黛玉回到贾府的时候,已近辰时了,因知道贾母等人昨天劳累,便也不过分声张,只叫开门悄悄回了疏月轩,喝茶洗漱,也自觉得疲累不堪,便回床上躺着。看着雪青撒花的床帐,尽管眼皮发涩,却仍然睡不着。
想着昨日晚上发生的一切,那老者以自己形象捏出的面人,萧翰阳的争抢,突然出现的刺客,萧翰阳的舍命相救,萧翰阳不顾一切地亲吻,不由地怔忡起来,抬起手,轻抚过被他吻过的樱唇,脸上便有红云慢慢地烧了上来。再想到他的伤势,那暗器查不出来总不是什么好事,想到他昏迷时紧皱的双眉,黛玉的心便也忍不住跟着纠结起来。
实在难以入睡,起身叫进司云,问道:“盛公子,你说……”
“姑娘还是叫我司云吧,这里人多口杂,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误会。”垂首,为她不经意间的客套称呼。
“好吧!”黛玉答应,司云说的不无道理,尽管自己和紫鹃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别人不知道,贾府众人若是知道自己房里有个大男人,人口两张皮,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她虽不在乎,但却不能污了林家的声名。
“连你都查不出王爷是中了什么暗器吗?他的血色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正常,这是不是说暗器无毒?也许那人本是伤我的,但又与我无冤无仇,所以并没有取我性命的意思?”心下还带着一丝侥幸,希望他无事。
“只怕没姑娘想的这么简单。”明白她的心思,可却不能不给她泼冷水。跟踪那酒楼发暗器之人的下属回来报告,说是那人进了皇宫,想来也不过是为了那个位置吧,自古弟兄残杀的又何止这一代。
“我听说,有一些顶级的剧毒,无色无嗅无味,融入血液里,也并不会使人出现任何异样,但却会随血液流至全身,一点点地吞噬中毒者的生命,直到最后中毒者痛苦而死。所以睿亲王不中毒还好,一旦那暗器涂有剧毒,只怕危在旦夕。”这话他还是听前任楼主说过一些,但具体怎样也并不太清楚。
“什么?”黛玉面色大变,忽然想到他滚烫的身体,仿佛忍受着极大痛苦一般,那么他所中的毒一定是非同小可了。“那是不是说王爷他……”
“姑娘别急,”看着黛玉一张俏脸霎时完全褪去了血色,白的吓人,司云忙开口安抚,“我有一个朋友,倒是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