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滑嫩的肌肤上还点缀着红红粉粉的吻痕,抱在怀里暖暖的又有弹性,柏钧和说着话都有些心猿意马了。定了定神,柏钧和强压下心里的火苗拍了拍付东楼的胳膊道:“我们起吧,时辰也不早了,虽说今日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打扰我们,但也不能一日都窝在屋里不是。眼看着我就要出征,今日父卿又在宫中,我们去陪父卿母后用个午膳吧。”
“说的也是,那就起吧。”
习惯性地想翻身下床却忘了自己腰上用不上力,身形不稳的付东楼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好在柏钧和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媳妇,不然皇后大婚第二日从床上摔出去,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柏钧和!”光着身子坐在床边的付皇后恼羞成怒,“你还是快点去打仗吧!越快越好!”
“哈哈!”
儿子娶了媳妇甜甜蜜蜜,柏熠这个当爹的却在前线头疼。
拿下了关中的羽林军气势如虹,本以为能趁着李倓无力调兵顺势取了河西,却没想到令狐纯来的这么快。
得知河西守军统领换了人,柏熠并没有冒然进军。思及羽林军连日作战多少有些疲累,柏熠索性命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整。潼关函谷关在手,柏熠防守关中富富有余,休养得倒也安逸。可总这么拖着终究不是办法。
“本王听说公输哲已经将我儿媳妇改良的军械图纸重新整理了一遍,已经快马加鞭送去兵部了?”
江涵、范书意和杨峰各自巡营去了,翟夕不是羽林军编内的人,此刻倒是得了清闲,来陪柏熠喝茶。
“回王上,这些日子的作战中,新式军械的威力尽显。阿哲将原本的图纸结合战场实用的成果做了些小修改,一式两份,一份给了兵部,另一份则是发往皇后手上了。”
柏熠喝茶的习惯是被顾贤培养出来的,茶道手艺自然也是和顾贤学的,颇有几分火候。他私下里并不是爱端着架子的人,因而与翟夕交谈起来很是平易近人二人喝茶也是悠闲。
“楼儿设计的那个神臂弩真是神兵利器,令狐纯还没见识过神臂弩的威力吧,待本王专门再练一营弓弩手专门招待柱国上将军。”
“王上难道不打算速战速决吗?臣听闻陛下已经下旨御驾亲征,江宁驻军整装待发,难道王上不打算与陛下会师洛阳城下?”
柏熠倒茶的动作一顿:“有时候,欲速则不达。”
“臣下愚钝。”
“李倓能把李家人分散起来藏在各处,固然是保全了李家的血脉,但却让这些人少了历练的机会,如今的李家并无将才可用。北燕胡人虽然骁勇善战,但大多缺少谋略,冲锋陷阵在行但统兵就差着了。是以,现在李倓手下可用的将领只有令狐纯与风易,这也是李倓急着让令狐纯收敛北燕军队的原因。”
“不是还有蓟州军的哥舒城?”翟夕不解。
“刚愎自用之辈,不足挂齿。”柏熠一哂,“他统兵的本事一般般,却总以将门之后自诩眼高于顶,迟早要吃大亏。”
“若是陛下遇上风易,怕也是不好对付。”
“有本王在此牵制住令狐纯,卓成的东线压力就会小很多。以如今洛阳的局势,风易轻易不会离开李倓身边,别看我们先动手,但最后先到洛阳城下的没准不是我们。”柏熠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不过你说得对,我们也不能拖太久,若是不能及时接应卓成,他孤军深入北方腹地就危险了。”
“破令狐纯,王上可有计策了?”
“尚未。毕竟是狼王,又被楼儿与卓成坑过好几次了,怎会再上当。只怕计谋难以奏效,只能靠硬拼了。”柏熠挥了挥手,“你也去休息吧,待本王再好好想想。”
“臣下告退。”
出了营帐,翟夕伸手探入袖口,袖袋里藏着一封密信。他摸了摸信纸,犹豫了片刻,朝驿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