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小人之心了……/p
我问:“然后呢?”/p
“然后他消沉了好一阵子,”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很是微妙,“直到你突然去找他。”/p
我不禁有些紧张:“再然后呢?”/p
“他说你仍是那么漂亮,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弟弟,你终于可以好好休息,所以你的精神比以前要好了很多,看起来也没那么呆了,但依然很可爱。”他用那种像是老电影中的旁白那样温柔而不带感情的语调说:“还说虽然你仍然不喜欢他,但你很讨好他,他想……你可能是为了钱。不过他还是很乐意。”/p
我问:“他不是喜欢我出淤泥而不染么?怎么没觉得失望?”/p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有问他。”吴霁朗说:“但我想当诱『惑』足够大时,一些客观因素就都不再是问题。”/p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p
吴霁朗问:“你只想说这些么?”/p
我没有明白他是意思,“我……我还需要说其他什么吗?”/p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道:“鲤鱼总是认为你不爱他,你不觉得这很重要吗?”/p
看来他今天是想做一回知心大哥了,而我也很愿意跟他聊这个话题,因为他告诉了我许多我不知道的事,“那你怎么看呢?”/p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认为你是一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p
我没说话。/p
他可能觉得有点碰壁,顿了顿,说:“暖暖说过,鲤鱼是一个内心很敏感的人,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尤其无法与冷漠的人相处。”/p
我问:“你的意思是我是冷漠的人吗?”/p
他说:“在我看来你只是在回避,可在鲤鱼看来不是这样。”/p
我说:“以前鲤鱼常常对我『乱』发脾气,也说过我冷酷。今天你这样一讲,看来是因为我真的比较冷酷。”/p
吴霁朗立刻道:“我可没有说过冷酷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跟我之前的话完全是不同的。”/p
“这是鲤鱼说的。”我说:“这也是我和鲤鱼不可调和的矛盾。”/p
吴霁朗说:“我认为你应该考虑改变你自己。”/p
我说:“这是后话了,有没有命来改变也不一定。”/p
吴霁朗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说:“鲤鱼既然想跟你生小孩,肯定就并不想失去你。虽然暖暖的意见与他不同,但鲤鱼其实是一个主意很坚定的人,我相信即便是暖暖也摆布不了他。”/p
我说:“那就到时再看吧。”/p
吴霁朗没说话。/p
我也觉得我这态度有些不好,便解释道:“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总是很不好,他总是对我发脾气,我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就是你说得,我很冷漠,但他是需要被人关注的人,不过,我也不觉得这就是全部的原因。”/p
吴霁朗问:“还有别的原因?”/p
我说:“我觉得他心里还有别人。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从那件事发生开始,我就永远都欠他的,我也一直在等待裁决。虽然你很了解他,但你说,他会真的原谅我吗?”/p
他说:“我不知道你心中‘真的’是什么概念,但我想,他很可能会继续跟你在一起。”/p
我说:“我心中‘真的’的概念是他彻底放下这件事,不再恨我,也不再怕我。”/p
吴霁朗没有说话。/p
或许不再恨我是容易的,但我知道,不再怕我恐怕是无法做到的。/p
我继续说:“所以,从个『性』的角度,我跟他在一起彼此都觉得很折磨。从实际情况出发,我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这些我都想得很清楚。”/p
他这才开了口,“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p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道:“以前虽然他们用得上你,但也把你折磨得不轻,这次暖暖之所以要对你不利,也是因为他们请到了高人,你一点作用也没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走呢?你可以投靠江愉心。”/p
我笑道:“你最后这句话特别地令人在意哦。”/p
“我没有说要你出卖鲤鱼,但既然明白跟他不会再有下文,你又何必坚持在这里,难道只是为了看他最后怎么抛弃你吗?”吴霁朗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的情况告诉江愉心,你可以继续回到学校去读书,钱我来付,有她庇护你,你也不必担心安全。”/p
我警觉起来,“你这是要做什么?”/p
“不要紧张。”他说:“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是因为担心离开之后生活没有保障的话,这一点我可以为你解决。”/p
他的话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懵了好一会儿,才问:“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虽然鲤鱼是我的兄弟,暖暖是我的情人,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他说:“我一直以为,你选择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你爱着他,希望等一切结束后,继续跟他生活。但既然你是这么想的,又何必继续留在这里受罪呢?”/p
我说:“不,我不全是这么想的。我心里也希望他能原谅我,我们继续在一起。”/p
吴霁朗说:“可你到现在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也不肯告诉他你在想什么。你说他怕你,但我认为,他怕的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不爱他的那个你,因为不爱,所以你才能对他那么残酷,如果你非常爱他,又怎么舍得这么伤害他?怕这件事,自然就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