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里装的居然是两个大鸡腿?/p
“竟说废话!”狱卒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p
傅萱容伸手将碗拿回了牢门后,想都没想就扯下了一块衣衫,将其中一只鸡腿包好丢给了对面的狱友,“楚墨华,今天加餐,看来我这一顿打没白挨,赶紧吃吧!”/p
楚墨华看着她明亮清澈的双眸,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了一下,“你现在身子最需要好好补补,还是你留着自己吃。”/p
“不用,咱们现在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p
“……嗯。”/p
在牢中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几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每每刚睡着时,她总会感觉到有人往自己的伤口上涂抹东西。/p
不过这一定是她的错觉,毕竟这牢房里除了她就是楚墨华,那男人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能帮得了她?/p
五日后,傅萱容刚眉飞色舞的给楚墨华讲完了第三个爱情玛丽苏小故事,一道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p
她先是愣了愣,随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确定不是幻觉,这才扶着铁门站起身,“黎君皓?”/p
这青天白日的,他怎么来了?/p
蒙着面的男人将黑色面罩给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是我。”/p
傅萱容鼻翼一酸,忍不住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这么久才来看我!再等几日,我都快死在这了。”/p
“抱歉,为了调查长恭候夫人之事,滞留在了宫中,今日刚能脱身。”/p
“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p
黎君皓难得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意,正要告诉她事已经被解决,隐隐间却看到了她胸口衣襟下的印记。/p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带着狠戾的光芒,声线也夹杂着几许怒意。/p
傅萱容下意识的将伤口遮掩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没事,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你赶紧说说,事情如何了?我何时才能出去?”/p
黎君皓怎可能被她这番言辞忽悠过去,袖袍拂过,那铁门“轰隆”一声倒塌了下去,倒是把傅萱容吓了一跳,“你……”/p
不给傅萱容说话的机会,他扯开遮掩在伤口附近的衣襟,果然看到了一块烙印的痕迹,“有人对你用了私刑?!”/p
感受着男人的压迫力,傅萱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算是吧。”/p
“什么叫算是!谁做的?长恭候?还是玉瑾?!”/p
“长恭候毕竟是男人,还不至于做这么没品的事。”/p
那便只有玉瑾了。/p
凝视了傅萱容半晌,他伸手将这个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拥入了怀中,阴冷中带着残戾的声音响起,“我定会让她付出千百倍代价!”/p
许久没有跟这男人亲密接触,傅萱容鼻翼一酸,也回拥住了他,“事调查的如何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p
“快了,就在这两日。”/p
“哦,对了,我有件东西要给你。”傅萱容将藏在袖口间的瓷片递给了他,“这东西是长恭候夫人当日用过的酒盏,上头涂抹了药粉,只要拿出去给长恭候看一眼,他就该知道不是我做的了。”/p
黎君皓眸光复杂的看着那只瓷片,伸手接过后,指尖缓缓聚拢,再松开时居然只剩下了一把灰尘。/p
傅萱容惊愕的看着他,“黎君皓!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唯一的证据了!”/p
“我会用其他办法救你出去。”/p
“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出去了,还是会背负着杀人的罪名活一辈子,往后哪怕是在街道上都会人人喊打?黎君皓,你别告诉我这么做是在护着玉瑾!”/p
黎君皓好看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并没有。”/p
“那你倒是说,为何要如此!”傅萱容推开了黎君皓,气的肺都快炸了。/p
尉迟慕费了这么多心力才找到了这么一块瓷片,可这王八蛋居然眼也不眨的就毁了,那她又该怎么办?!/p
“萱容,玉瑾既有胆量做这件事,必定会想好了后路,所以就算将瓷片交出去也未必有用。”/p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那地下肯定还埋着其他碎片,你去替我找找,算我求你,替我找找!”她身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舆论这种东西再清楚不过。/p
即便黎君皓用王爷的身份救她出了牢房,可往后无论是谁都会唾弃她是个杀人凶手,那她还怎么抬起头做人?/p
“萱容,你冷静一点,我……”黎君皓正要解释,牢房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瞳孔一颤,他只得先行离开,“乖乖在这里等我。”/p
留下一句话,他覆回面罩,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牢房。/p
没多久,几个巡房的狱卒已经走了过来,见铁门都塌了,紧张不已道:“怎么回事?门怎么塌了?”/p
“是不是有人来过了?”/p
“不可能啊,刚刚我只是打了会儿瞌睡,没睡的太死。”/p
“不管了不管了,先把她跟对门那个关一夜,明日再让人来修铁门。”/p
“也行。”/p
没多久,楚墨华的牢门便被打开,紧接着,傅萱容被推了进去。/p
等到狱卒走远,楚墨华给傅萱容递了一碗水,“我可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p
傅萱容睨了他一眼,伸手将碗接过,“我也没怪你什么,你就当刚刚是看了一出好戏。”/p
“说起来,你这性子居然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