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p
黎君皓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眼底划过了一抹酸意,“我喜欢女儿。”/p
“生儿生女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咱们说好了,就两个,多一个都不行。”/p
“好,听你的。”无论生几个,只要傅萱容陪在他身边就好。/p
“现在还是夜里,赶紧睡会儿,明天还得继续忙。”/p
黎君皓颔首,指尖一弹熄灭了蜡烛,与傅萱容相拥而眠。/p
翌日。/p
今日的大朝会,所有臣子一个不缺,都整整齐齐的站在殿外,而已经贵为皇后的傅萱容居然也穿着朝服站在他们人群中,着实让人惊讶。/p
“萱容,你已经是皇后,照理说不该跟我们一起上朝的,还是赶紧回后宫去吧。”傅擎小声提醒了一句。/p
傅萱容朝他笑了一声,“爹,我这种人哪儿能安安稳稳的在后宫里待着,再说当不当皇后跟我上朝有什么关系,您就别操心了。”/p
“唉,你啊。”他这个女儿,总是让人不省心。/p
一众人等候了片刻,很快太监扯着嗓子通传了一声,就见黎君皓身着龙袍坐在了龙椅上。/p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所有大臣们屈膝跪地,傅萱容也跟着一同跪了下去。/p
“平身。”/p
“谢皇上!”/p
众人纷纷起身,准备启奏,站在人群最后的傅萱容却抢先一步走了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p
“说。”/p
“臣要告发七位臣子,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纵容亲信欺压百姓。”/p
这话一出,不少太子党余孽都战战兢兢的抖着腿,额头流出了冷汗。/p
这个傅萱容,是要搞哪一出。/p
黎君皓眼眸一睐,“你要告发的是哪几人?”/p
傅萱容立刻说出了那七人的名字,其中两人是三朝元老,四人身居要职,还有一个和皇室沾亲带故,乃是国亲。/p
那七人被点到名字,立刻跪在了地上,大呼冤枉,“皇上明鉴啊,微臣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p
黎君皓当然知道这几人不是好东西,但他们毕竟为官数年,而且已经年迈,要不了多久就得告老回乡,这个时候将他们问罪,很容易被骂苛待老臣。/p
“你既告发他们,有何证据?”/p
“当然,没有证据,臣怎敢胡言,来人!”/p
很快两个暗卫就上了朝堂,将一大堆卷宗送到了黎君皓面前。/p
这里头详细记载了七位大臣数年来所犯之罪,简直作奸犯科,无恶不作。/p
黎君皓越看脸色越阴沉,到最后已经比墨汁都要难看,“呵,你能几人平日里冠冕堂皇的自称为国之栋梁,没想到手里沾染了这么多脏东西,好一个三朝老臣,好一个忠心耿耿!”/p
最年迈的那位臣子哭嚎道:“皇上,臣为北傲立下赫赫功劳,三个儿子皆战死在了沙场之上,求您网开一面,再给老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p
一个臣子,所有儿子都为国家而战死,身后再无所依,这样的人,就算犯了十恶不赦的最,黎君皓也没理由将他直接处死,顶多革去官职而已。/p
他捏了捏胀痛的眉心,正欲开口,傅萱容却笑道:“有意思,按大人这意思,这满朝大臣只要是儿子死在了沙场上,就可以随意作恶了?那每家都生十个八个送去军营得了,还征什么兵,打什么仗!”/p
那位大人被傅萱容几番逼迫,也急了眼,怒道:“傅萱容!你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朝堂之事岂容你在此置喙,后宫不得干政,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有何资格当皇后!”/p
其他太子党也跟着附和:“就是,你那个状元也是先帝封的,现在已经换了新帝,哪儿还需要什么女官员,你要当皇后就该好好去后宫里待着,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竟也有胆子对三朝老臣指指点点。”/p
“哼,这位大人为国效忠时,你爹恐怕都还没出生!”/p
那些人本就看傅萱容不顺眼,这会儿有一个人开了头,个个都蹦跶了起来,嘴里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p
“够了!都给朕闭嘴!”黎君皓勃然大怒,目光冷冽如冰凌,“此处是朝堂,不是你们争辩不休的地方,还有,傅萱容是朕的皇后,她想要如何,皆是朕的授意,尔等再敢废话一句,便摘了你们的脑袋!”/p
这声训斥总算让那些人闭上了嘴,但被问罪的臣子还是不甘心,继续哭道:“皇上,难道您真的要处死老臣么?!”/p
黎君皓心烦意乱。/p
这事儿还真有点棘手,要是杀了,难免会背负上骂名,可要是不杀,这群蛀虫早晚都会将北傲搅得一团乱。/p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人群中的傅萱容竟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锋利无比的匕首,眼也不眨的刺入了那位老臣的脖子。/p
顷刻间,血水喷涌,满地鲜红。/p
那位老臣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p
“这,这!”刚刚还辱骂傅萱容的臣子们个个像是看到了鬼一般,惊慌失措的往另一侧躲了过去。/p
“皇上!皇后公然在朝堂前杀人,您万万不可坐视不管啊,此等妖女,早晚会祸害……”/p
“噗!”又是手起刀落,那位臣子的脖子也多出了一条血痕,连话都没说完就倒了下去。/p
连杀了两人,傅萱容的素衫已经沾满了血迹,连脸颊上都溅到了几滴。/p
可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