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紧张的望着外面,一副十分谨慎的表情,生怕对方再趁其不备,返回来杀个回马枪。/p
过了一会,见依然没有动静,他这才叹了一口气。/p
“哎,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事!”/p
想起临走前他说的话,犁头此时可谓坐立不安。/p
靠这张灵符能躲得了十一,可躲不了十五,还是请那道人来帮忙吧!/p
说罢,犁头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向门外跑去。/p
而就在犁头去寻找道人的时候,那个黄鼠狼精,也开始寻找它的其他仇人。/p
因为夏麦刚收完,所以这段时间,那些以体力讨生活的劳工,现在还是比较清闲的。/p
因为都是为我们张家做事,所以他们都是我们自己庄或者是邻庄的。/p
那时候的农村与现在的农村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不仅生活条件差,而且基础设施更是不好。/p
晴天的时候还好,一到下雨天,到处都是泥泞,真正成了“水泥路”,出门都非常困难。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基础设施不好,村里的农民根本出不去,这也是穷的原因之一。/p
闲暇下来,村民都会坐到村头的几棵大杨树下乘凉,夏季一是天气太热,二是那个时候还没有电,更没有那些能制冷的电器。/p
这不十一点了,人们还没有散去,都还在贪恋着树荫下的凉爽。/p
人多,嘴就多,可谓七嘴八舌,聊什么的都有。/p
什么谁跟谁好了,谁的什么糗事了,不一而足。/p
尽是些生活中琐碎的事,不过这些也很正常,农村人只有这些娱乐,这是他们自己的八卦方式。/p
正当人们谈的正欢的时候,从庄正东边走来一人,一个肩挑担子之人。/p
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麻糖,米桂,爆米花喽!”不时还伴随着拨浪鼓的声音。/p
闻声,最先跑过去的是庄里的孩子们,因为这些食物都是他们的最爱,附近又没有小店,平常很少能吃到。/p
接着就吸引了大人的目光,他们也是从孩童时代过来的,所以这种味道,也是他们深深的记忆。/p
那挑着担子的男人,四十来岁,皮肤黝黑黝黑的,一看就知道经常在烈日下暴晒。/p
面对着孩子的们的围观,他对他们笑了笑。/p
“你们想吃吗?”/p
众孩子齐声喊道:“想!”/p
那男人放下担子,从挑筐里抓出一把麻糖,向那些围观他的孩子开始分发。/p
孩子本来就很馋,接过他手中的麻糖,一点都没有犹豫,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p
在树荫下乘凉的村民都很不解,做生意向来是以钱换物,这小挑贩子怎么不收钱,就给人东西吃啊?/p
正在众人纳闷的时候,那小挑贩子已经走了过来。/p
“天太热了,我也来歇一歇。”/p
小贩来到树荫下,他放下挑子,对着那些乘凉的人笑了笑,一副憨态可掬的面容。/p
众人见状,对这男子也倍感亲切。老实巴交的人,每个人对其都不会有压迫感,都喜欢这样的人。/p
“哎,你是哪个庄的?”因为看着脸生,有几个人就主动向他问起了话。/p
那人用系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p
“王柿园的。”小贩道。/p
一村民道:“哦,原来和我们是一个村的。”/p
“不过挺远的!”/p
那挑担子的男人道:“不远,三四里路。”/p
我们村有十八个庄,分布不均,所以有离我们庄远的,自然也有离我们庄近的。/p
见他如此干练的回答,众人看得出,这男人一定是一个非常能吃苦的人,随之给他让出了一片空地,作为歇息的地方。/p
见他坐下,一人问道:“你挑着担子满庄跑,看着挺累的,能挣几个钱?”/p
“挣不了几个钱。”那男人笑了笑,道:“麦子收完了,还不到播种的时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挣几个算几个呗。”/p
很朴实的回答,多数人都曾有过的想法。/p
一回生二回熟,话匣子一打开,几个人围着他,还真聊了起来。/p
起初都是本庄的人问那男人,后来则是那男人问起他们,一开始还只问了些简单的问题,可是后面就不一样了。/p
男人与众人聊得很开心,似乎见时机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张口随之来了一句:“你们庄有没有黄皮子?”/p
一听这话,众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他,不解他是什么意思。/p
看到众人这番面容,那人笑了笑:“呵呵,我就随便问问,听说那玩意的皮很值钱。”/p
一听值钱,众人眼睛都亮了。/p
“值钱?”其中一人连忙问道:“值多少钱?”/p
男人没说话,微笑着伸出三根手指。/p
“三文,这也太便宜了。”/p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是三块银元。”/p
听得此话,众人无不张着嘴巴,都很是惊异。/p
旁边一人摇了摇脑袋:“你不会是在逗我们玩吧,黄鼠狼的皮能卖三块银元?我不相信!”/p
“不信,你要是有,我现在就收。”小贩道。/p
“你收?”/p
“是啊!”/p
“你不是卖麻糖的,怎么收起这玩意了。”/p
小贩笑了笑:“唉,能挣钱,我为什么不愿意做呢!”/p
众人闻言,觉得也很在理,这年头无论做什么,哪有一条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