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锦衣卫拿着匕首,开始细细的削,厚薄要均匀,不然削不到三千六百刀,那是技术不过关。
突然没了衣服,云勤都没来得及羞耻,就被巨大的痛楚铺天盖地的掩埋了。
“啊……”云勤尖叫,原来凌迟可以这么痛的吗?
十刀过后,锦衣卫停了下来,得让她缓口气,免得痛麻木了,反而没多大体验感。
柳芸强迫自己看着,表情严肃:“先皇真的只交给你三万兵马?”
云勤喘着气,生理泪水不断往下流:“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柳芸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你受得住啊!”
“墨言被你带回京城时,应该很小吧!”
“那应该是你对他的父母或者长辈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
“那么,仅仅是凌迟你怎么泄得了心头之恨?”
“陆大人,把徐菡也带上来体验一番吧!”
云勤痛得哆嗦:“你不是说菡儿被砍头了吗?”
柳芸嘁了一声:“这么好的筹码,哀家怎么会放过?”
“能让你活到现在,多加一个徐菡有什么稀奇的?”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幸好哀家留了一手。”
这当然是废话,徐菡是真的死在了午门外,也真的没人替她收尸的。
她有些问题需要云勤解惑,诈一诈不过分吧!
云勤心脏抽痛,想到之前在公堂上看到的徐菡情况,怎么受得住这样的酷刑?
“柳小芸……你告诉本宫,菡儿之前真的什么都招了吗?”
柳芸轻笑:“是哀家在问你,你答就是。”
以为说本宫就很有气势了?显得她更加心虚而已。
云勤思绪有些模糊,一时之间仿佛看到了当年她把墨家灭族,将小墨言一大家子凌迟的场景。
原来刀割在自己身上,真的很痛啊!
脑子自然没有平日里灵活:“皇兄确实只交给我了三万兵马,很多事情都来不及细说,他就急着离开了。”
柳芸挑眉:“来不及细说?那还是说了啊,先皇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别告诉哀家你不记得了,这么大的事,任谁都会记一辈子。”
“云勤,干脆点,别让哀家使手段,你应该知道,一旦哀家出手,你再想说什么都没用了。”
云勤瞳孔一缩:“我痛迷糊了,你让我想想。”
柳芸:“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不过,哀家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耐心。”
“哀家查清楚了,先皇出事之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你。”
“你最好连先皇的神情语气都想一想,不要遗漏任何的线索。”
云勤:“你在怀疑什么?”
柳芸摇头:“那不重要,先皇突然重伤而亡,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云勤苦笑:“怀疑啊,可有什么用?”
“皇兄驾崩,皇室的供奉也重伤昏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芸皱眉:“昏迷?昏迷到现在?”
云勤:“昏迷了两年,现在是醒了,可实力大跌,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那几名供奉在什么地方,不过,皇兄驾崩这么多年,他们也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柳芸嗤笑:“别扯那么远,说你知道的,先皇的反应就行。”
云勤:“皇兄突然将一支三万兵马的兵符交给我,我自然也很震惊。”
“不过,皇兄却很高兴,甚至说兴奋,他提了两句,说是云昭马上就能兴盛了,他会成为超越开国先祖的盛世明君。”
“再多,就真的没有了。”
“而且,兵符只是让我暂时保管,皇兄重伤之后来不及多交代,只是让我先拿着,等待合适的时机交给新帝,帮助新帝亲政。”
柳芸啧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知道什么?”
“比如三大辅臣的弱点,七王的把柄等等,都可以。”
“若是具有价值,或许哀家可以考虑饶徐菡一命。”
云勤看着柳芸,突然惨然一笑:“菡儿没了对不对?你在诈我。”
“也是长期昏睡让脑子糊涂了,菡儿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她能交代什么?”
“之前的连环杀人案,只是我发现了她,她并不知道我做了后面的事情,又怎么交代?”
徐菡根本不知道她布局了后面的杀人案,只为掩饰她是凶手,又怎么可能认罪?
云勤思及此,有些愤愤不平:“敢情你们审案全靠诈?那证据又有多少是真的?”
柳芸讽笑:“真假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凶手,犯下的案件是真的就够了。”
这么长时间,足够她制造很多真实的证据。
即便云勤当时就反应过来,她也无法反驳那些证据是假的。
“行了,你还有没有话说?”柳芸转身:“你可想清楚了,等哀家出了这个门,你再想说什么哀家都不会在意了。”
云勤冷笑:“你不想知道三大辅臣和七王的弱点软肋了?”
柳芸嗤笑:“想啊,不过哀家会受你的威胁?以哀家和皇帝现在的形势,未必就斗不过他们,胜利是迟早的问题。”
云勤一噎:“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人给菡儿收尸,厚葬。”
柳芸偏头:“哀家还以为你会厚颜无耻的让徐菡葬入皇陵呢!”
其实她没意见啊,就怕云氏列祖列宗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当然,也不想让云勤如愿以偿。
“收尸可以,厚葬?呵呵,不可能。”
云勤再次被柳芸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