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马桶!”关清怀帮他说,在经过方如来一口一个“月事”的刺激后,如今说起“倒马桶”来,他居然觉得一点也不恶心了。且当他看到老管家因这一词再次入耳而不由自主的面部一抽的时候,他居然还因自己不为所动的镇定气度而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自豪感。
呃,这是不对的!关清怀赶紧清走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痛快点,太爷我还有事呢!”
老管家皱皱鼻子,一翻衣襟从里边扯下了一大块绑在了口鼻之下,然后伸手打开了马桶的盖子,鲜亮亮的气味迎面扑来。老管家本能地一个干呕,翻手就又给盖子盖上了。
关清怀唾弃他,“也是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子,还怕这?”
老管家不敢回嘴,只敢在心里骂,哼,您还曾经是禁卫统领呢!您不怕,我一掀盖子,你一蹦一丈远是怎个意思?切。
老管家定定神,左手猛地打开盖子,身子向后蹿的同时一脚踹出,马桶应声而倒,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洒了一地。
老管家看都没看,扭头就想走,“太爷,老奴做完了,可以退下了吧。”
一只灯笼猛地袭过来,老管家侧头避过,一伸手抓住了灯笼的提手,“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
关清怀呈仰头望天状,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指那马桶的位置,“去细看看。”
“嗄?”老管家此刻是真的觉得脑袋不是他的了,他怎么就不明白“细看看”是什么意思呢?
关清怀甩手又是一支飞镖,“说了别罗嗦,快去看!”
老管家只能捏了鼻子又回去,“那老太爷想让老奴细看看什么?”是干的还是稀的?
“就是,看看,有没有血。”
“血?老爷您拉血了吗?您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关清怀也没说这马桶是谁的,老管家自然会认为这马桶是老太爷自己的。
关清怀气得又是一支飞镖射过来,“你才拉血!你全家都拉血!”
“嘎?”那是什么血?
关清怀气得也忘了尴尬了,直接吼道,“就是女人来那个的时候的血。”
“女人哪个时候?啊!”老管家脚下一软险些栽进一地的排泄物上,这什么情况?老太爷年轻时fēng_liú无限是不假,宠女人也曾宠到千金出手不眨眼的程度,可这为女人倒马桶算什么说的?难道,难道,这岁数大了,口味就越来越重……
嗖,第三支飞镖擦着他的鼻尖飞过。
关清怀气急败坏的声音再度传来,“把你脑子里的龌龊想法都赶紧给我消掉,现在只许照做,不许想!”
“呃,是。”
“那到底有没有血?”
“有。”
“你分得清正常血跟女人那时候的血不一样吧?”他怀疑方如来会为了某种目的而划伤了自己用正常血来代替。不然,才捉她她就来月事了?太巧合。
老管家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脑袋上的汗这是滚下来第几层了,“老太爷,真的是女人那时候的血,老奴确认。”虽然这事儿晦气,但他也是有过家室的好吧。
“哦。”关清怀纵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完事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夜风袭来,“香”味更浓,老管家哆嗦一下,灯笼一松手,扭身也快速地蹿离了。
在他走后,旺财一蹿而至,叼起半张草纸后离去了。
旺财走后,另一个黑影也赶来了,也找到半张草纸后离去了。
后半夜,收到了戒汤消息的关世因从卧床上一翻而起,“兄弟们,带上锤子镐头和铁锹,送我去夜会佳人吧。”
同一时间东宫明德殿,太子李寅成见到了远来平城的平石,“你怎么能现在离开平城?现在平城没有木之槿你不是更容易反手拿下盐道?”
平石送上盛了草纸的木匣,“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盐道是重要,可还能比盛京的政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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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
另:最近写得自己情绪起伏特大……卡着的时候,恨不得揪下满头的头发;可一旦写顺了,又觉得神清气爽连放个屁都觉得香……
然后就想起了小龙女为代表的古墓一派的养生之道——养生宜少笑少愁少喜少怒等等……这样的话,我会活不长的吧……一时悲从中来,天妒英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