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医术向来不按常规,剑走偏锋,常常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却能很好的治愈患者,向来,这火鹤花定然可以用其他的代替!”柳君如微摇头叹气:“可惜,太医院的张太医以为皇上调理身体为由不出诊,不然以他的医术,这种毒应该不算难事!”
安逸绝手指轻叩着桌面,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冷然抬头:“让你们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已经到位!”柳君如眸中划过一道异彩:“莫非……他们有动作了?”
“若本王所料不错,近几日,父皇就会找各种理由削弱本王的兵权,帝王心难测,父皇一边立二皇弟为太子,一边却对信王极为宠信,而看似对郕王没有过多的重视,却打算将本王的兵权交由他,他这是作何打算,本王真是猜不透啊!”安逸绝一声轻叹逸出口,整个人陡然起身,那挺拔高大的身子,即使是面对柳君如与吴岩,却仍能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呃,中午了,娘子还在等我吃饭呢!”
柳君如与吴岩齐齐鄙视了他一眼,在快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吴岩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了王爷,你让属下查的那家布庄有消息了——”
……
黑沉檀木为梁,金黄色的纯金打造的灯盏,珍珠幕帘,漆红色的柱础,绕过去,只见一袭曼妙身子轻柔的躺在那软踏上,房间顶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璀璨生辉,将整个大殿照的无一丝阴暗,地上铺着白玉石,凿地用金色描绘着雍容的富贵牡丹图,屋内的布置,无不奢华到了极致,无一不彰显了住在里面的人儿身份是如何的尊贵。
“王妃,玉公主来了!”月红轻轻走了进来,对着那个背对着自己躺在软踏上的人轻声说道。
软踏上的人听此,蓦地睁开双目,那一瞬间,某种似有某种寒芒上过,却又瞬间消弭,绝色的俏脸上满是寒霜,下一刻,她努力地想要挤出一抹笑意,却是徒然,置于身侧的双手突然狠狠的抓起,那上面铺着的白狐皮硬是被狠狠的揪起,手背上青筋直冒,眼中一片血红,那蚀骨的恨意让一边的月红脸色微白。
林潇潇,林潇潇——
林清月心中不断咆哮嘶吼,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手上动了什么手脚,当时那两巴掌看似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力道,可是只有她清楚,那一巴掌下来,她是多么的痛彻心扉,更让她恨的是,她回来后,脸上没有一丝肿胀,可是却是满脸麻木,现在就算是想要做出表情都做不到,只能一直这么麻木下去了。每每想到此,林清月就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她,吃她的肉和她的血也不足以消除她的恨意!
再一想到回来之后,王爷虽然有伤在身,却仍坚持留宿在杏园,就连她去看他,态度也是极为冷淡,深呼吸了口气,林清月努力地想要缓和一下面部表情,却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月红一边服侍她起身,一边只当她是心中怒意未消,倒未作他想——
如意轩,林清月刚刚走进,便见到迎面一火红色的影子快速的飘了过来,气势汹汹,那强大的怒气扑面而来,让林清月不自觉的顿住脚步,伸手一把拽住身边的月红挡在身前。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月红难以置信的捂着脸颊,眼眶微红,身子微微颤抖着,垂下眼睫,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以及愤怒。
林清月眼神微带着怒意,轻轻推开月红,正想说什么,却见对面的人一阵质问——
“林清月,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枪使是吧?”玉公主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的看着林清月:“你早知道那个时候大皇兄会过去,你也早知道大皇兄那么宝贝她,你想让我死是吧?”玉公主着实气急,先前被安逸绝那冷戾的气势以及毫不掩饰的杀气给吓懵了,回去的时候好半天还没回过神来,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再一想到林清月,顿时将一切回想了霎时间,满腔怒火丛生,对林清月也是怨恨起来。
“公主殿下!”林清月虎着脸,眼中一丝心虚划过,小心地上前:“公主殿下怎的这般容易就被人挑唆?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林清月摇头满眼失落的看着玉公主,神色委屈,只是那脸颊僵硬不已,看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意思?”玉公主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一边警惕的看着林清月,她是刁蛮仍性,可是不代表她是傻瓜。
“那天的事情,公主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为何就在公主打了那林潇潇之后,战王就出现了?”林清月轻轻上前,到一边坐下,冷睨了月红一眼,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玉公主坐下:“现在想来,那些事情,八成就是她安排的,她嫉妒我成了信王妃,所以借故针对我!”说完,幽幽的叹了口气。
玉公主半信半疑的瞅着林清月,再看看一边的月红,眼中划过一丝嫌恶:“她现在都已经嫁给了大皇兄,竟还不守妇道,如此我定当禀明父皇,可恨,她竟还当街打了王嫂!”
“其实,若是你不是公主,当时不定还会打你的巴掌呢!”林清月眼中带着一丝诡笑,嘴角僵硬的弯起,那面无表情的面孔,竟给人一种毒辣之感:“毕竟您是堂堂公主,打了您,就是打了皇家的脸,她自不是那般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