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怀啊了声,“没错,大得很呐!”
他抿了一口酒,“听说槐花树下的蚯蚓很肥,用来钓鱼正合适……”
孔怀点头不迭,“没错没错,鱼竿也是现成的。”
弥生觑尔极,他一直不言声,饭倒越吃越快了。扒完了最后一粒米,起来恭恭敬敬给父母亲行礼,“请父皇母后慢用。”
他垂着眼皮道,“下半晌是读书还是赏花?”
尔极道,“难得出宫来,儿想四处逛逛,赏赏花……钓钓鱼。”
他笑了,“果然有乃父之风!阿耶以前可是打渔好手,不信问你母亲。”
弥生喏喏点头,“我那时借住在你阿耶府上,府里的家奴打渔本事都是跟你阿耶学的。”
尔极不多言,拉了孔怀就往外跑。
他慢条斯理的搁下筷子,吩咐乳娘把公主抱出去,眼梢儿冲她一扬,过来牵她的手往后身屋去。关上了门窗,放下帐子,笃悠悠来解她的半臂。她的身子是少妇的身子,略丰腴,滑如凝脂,叫人爱不释手。他把那点嫣红含在嘴里,她立即拱着胸媚声长吟,更让他血液澎湃。
湿漉/漉的吻蜿蜒而下,弥生脸红气喘,急急挡住了说不要,他根本就不听她的。
“总算出月子了。”他喘息道,“这几个月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弥生窃笑,“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过的?”
他怨怼的看她一眼,拉过她的手抓住那处,引她上下缓缓挪动,“就这样。”
她不大好意思,又忍不住调侃,“这么说来,真是难为你了。”
“所以你得补偿我。”他平躺下来,邪性的冲她笑,“你来伺候我。”
她惊讶又扭捏,挨在他身边抚摸他的脸颊,在他胸口画圈。他等了半天不见她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得试着指点她,“如果你能把手指换成嘴唇,这样为夫会更高兴。”
她想了想,趴在他胸口舔那茱萸,他像溺水似的抽气,把她吓了一跳,“这样不好吗?”
他两颊酡红,“不是,很好。然后……可以继续往下。”
弥生顺着他的肚脐看过去,愣了愣,捂住脸哀嚎,“我不。”
他无可奈何,“你真的是个笨学生,在太学时读书不长进,现在为人妻也不明白闺房乐趣。你的脑袋瓜什么时候能开窍?”
“谁说我不开窍?”她很不服气,抬腿跨过他的身子,扶住了那里狠狠坐下去。看见他惊得目瞪口呆,她含羞一笑,“你看,其实我什么都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喘了两口气,“果然极好,有长进。”然后等她更进一步,她却顿在那里不动弹了。他挺了挺腰,“就这样么?没别的了?”
她脸很红,把手罩在眼睛上,“怪不好意思的。”
他哧地一笑,“捂着眼睛有什么用?你这是掩耳盗铃么?挡住了脸……”他使坏在她双峰一捋,“这里怎么办?”
她扭捏起来,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含羞乜他,咬着脣恶意坐了下,“你坏。”
他又是大口吸气,手指随着她腰间的曲线滑下来,扣住她的胯慢慢摇动她,“我坏?你不坏么?这些功夫哪里学来的?”
弥生被他摇得魂都散了,低低吟哦,“夫子,有些疼……”
他唔了声,他受用自然不能同她说,只是宽慰着,“头一回么……往后就好了。”
她闭上眼无力的歪着头,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这会儿哪里来那许多心力同他辩驳,被他颠得三魂丢了七魄,只感觉到他激烈的冲撞,火热的身躯。
她的手橕在他胸口,稍稍游移,触到他的左肋。那里有一截和别处不同,有些扭曲,里头有病灶,变天的时候常会发作。疼起来很要命,睡不着觉,还会咳嗽。她轻轻的抚,心里一直庆幸还好他活着,给了她两个孩子,给她幸福安定的生活。
她俯下身子和他相拥,细碎的喘息,“阿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他蒙蒙看着她,嘴角有静而柔软的笑意,“你是金口,这话只在我生死边缘的时候说过。其实我很委屈,你对我的爱究竟有多少?”
她吻他的脣,细细的舔舐,“很多……很多,多到忘了自己,多到每一次呼吸都是为了你。”
他突然停下来,半晌抬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看见他仰着,肋骨上凹陷下去的那一块就让她很难过。她别过脸枕在他颈窝,“你别管我,阿桃出生后一直是这样,动不动想起以前的事,会觉得害怕。”
所以她连马都不再让他骑了,上次巡营,纔触到缰绳就惹她雷霆震怒。她生气的样子让他发憷,他堂堂的大邺皇帝,没想到最后会惧内。惧内么……其实没什么,满朝文武半数有这毛病。惧内是美德,他倒颇有些甘之如饴。有个女人管着纔有丰沛的人生,否则剩下什么?他夺这天下,从开始的野心渐渐分离出一半变成为她,仿佛有她纔有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爱一个人,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昔日伏在他案头默书的学生。他伸出双臂搂住她,使劲压在自己心口。她初到他门下纔十一二岁,大大的怯懦的一双眼睛,喊他的时候总有些犹豫。夫子两个字半吞半含的在舌尖翻滚,叫人着急。他有时讨厌她的温吞,可是现在这迟迟的丫头却成了他的皇后,成了他皇子皇女的母亲。
他一下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