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疑惑的时候,正听黄鼎扯着巨大的嗓门说道:“老葛,你来得正好!给某家解释解释,你那宝贝儿子抱着我师侄,想要做什么?”
只听葛都惊讶的问道:“玦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黄老二把你伤的吗?”
刘寄北一边朝着声音的出处靠近,一边听到葛玦气愤的答道:“不碍事的,这头大狗熊特也无理,不等我和叔父说话,过来便是一番拳脚,亏得我和叔父加着小心,否则便不会只受这点伤了。”
就在说话间,刘寄北已然到了说话的地点,他躲在了一棵大树之后,把刀插好,偷偷看过去,不由得心中一沉,暗道:原来黄氏兄弟昨晚伤了之后,竟然没有回城,而是跑到了这里养伤。
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上,黄鹰倚着一棵大树坐着,旁边站着巨人般的黄鼎,他俩人的对面则是葛家的那些人,而凤冠霞帔的独孤伽罗却是一脸的恐惧,被葛玦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原先头上蒙着的那块布也不知去向。
刘寄北没有看到马经天,禁不住想了想他会去了哪里?
接着,刘寄北看到黄鹰神情甚是萎靡,心知自己用刀背磕他那一下,力道该是不弱,否则也不至于让他直到此时尚是没有回复了元气。
黄鼎听完了葛玦的话之后,显得非常生气,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大步,不过,紧接着便是一呲牙,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由此,刘寄北才注意到他的屁股不仅塌下去了一边,而且还血迹斑斑。
刘寄北心中感到一阵好笑,暗道:我那一刀砍了他半个屁股,只怕在伤口愈合之前,他都不能够再好好地坐着了。
他正思忖间,听到黄鼎对着葛玦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老子贪淫好色,你这个小杂种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的把我师侄放了,要不然某家立刻便替你老子教训你。”
葛玦看了一眼怀里的独孤伽罗,不以为然的说道:“人家尊称你为‘漠北三雄’,你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实话告诉你这头大狗熊,小爷千辛万苦的把这丫头弄到了手,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了她走,大狗熊要动手,那就来!你看小爷会不会怕了你?”
黄鼎仰天发出一声巨吼,直震得树叶簌簌作响,刘寄北在旁边禁不住暗自赞叹,忖道:此人和我义兄齐名,确实有过人之处,受了那么重的伤,仍有这般沉厚的内力,难怪能称雄大漠,所向无敌。
黄鼎发出胸口闷气之后,向着微微变色的葛玦淡淡的说道:“黄口乳儿,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刚才的那些话,今天无论如何也放不过你。”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面沉似水的葛都,煞有介事的说道:“葛老妖,你教而不善,最为祸首,我看咱们先来打一架,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坏了某家的名声。”
葛都一路追了来,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见到了葛玦之后,便让他将独孤伽罗还回去,免得得罪了杨家和独孤家两股势力,然而,此时听了皇鼎的话之后,禁不住升起一股无名火,暗道:你们黄家称雄塞外,我们精绝门可也不是好惹的,假如就这么乖乖的把那丫头送还给你们,传了出去,必定以为我葛都怕了你们黄家,这让我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嘿,事已至此,决不能弱了自家的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