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从和余氏断亲之后,夏菲儿家里除了夏富贵偶尔会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和余氏说句话,其他人和余氏之间基本没什么交集了,但该给余氏的钱或者什么东西菲儿家里一点都没少,夏菲儿觉得钱不是啥大事情,总要给夏大满的,让余氏占些便宜也没啥。
但这回听了大舅说自己娘死的事情之后,几兄妹都对余氏恨之入骨,夏铜柱说以后给余氏和夏大满的东西一定要算的清清楚楚,要是算不清楚的,宁愿委屈夏大满,也不让余氏占便宜,要夏富贵非要给,就由得夏富贵从自己的钱里拿,反正他们不会再管余氏。
菲儿娘的事情因为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今要是再提起,指不定会多事,而且再怎么说大姑是余氏的女儿,要菲儿说起这些,大姑也难做,因此夏菲儿也没多提,听到大姑提起余氏,她没接话,不过听她说起夏富贵,倒是应了声,说她相信夏富贵应该不会再犯错了。
夏菲儿没回应大姑说余氏的话,但钱氏却在听了菲儿大姑的话之后,出声抱怨道:“我觉得娘就一直没把咱们当自己家里人看,整日做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我看哪一日她是要逼着我们都不认她,和她把亲给断了。”
高氏知道这菲儿大姑埋怨自己亲娘是一回事,但媳妇要来说婆婆的闲话又是另外一回事,先不说菲儿大姑听到心里会不会不舒服,但要是被外人听到了,对她自己也不好,便低声劝道:“小玉,别多说了,别时常把断亲的事情挂在嘴边,这要是万一被外人听到了,人会编排你的,你家里有那么多儿子呢。而且如今大郎都到了快要定亲的时候,要是被人说难听的话,大郎娶媳妇会被人说的。”
钱氏虽然对余氏恨之入骨,要真是可以。她还真想跟余氏把亲断了,但听到高氏的话,也知道高氏是为她好,她朝高氏点点头。
片刻之后,钱氏看了看四周,又笑着说:“嗯,二嫂,这些我倒是知道,这不是看院里都是咱们自己一家人我才说的么?要是有外人,我也不会乱说话。”
“不过娘那人咱们确实要防着些。你看她如今都被爹这样管着了,但只要一背着爹的眼睛就想出幺蛾子,万一以后爹哪日一个脑子不好使,又跟以前那般啥事都依着她,她不知道咋翻天了。尤其如今咱们几家都好些了,她到时候指不定会提出啥要求,到那时我们几家怕是更加不会有啥好日子过了。”
钱氏这话倒是也没错,但毕竟这还是等于背后在说余氏的坏话,在这院里,菲儿,翠秀。枝儿她们几个是小辈,肯定不好附和着她越说越起劲。
而菲儿大姑是余氏的女儿,再加上她和钱氏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她自然也不会和钱氏一起说余氏的闲话。
剩下的就是高氏了,高氏是个懂分寸的人,而且暂时来说余氏对她没做出什么特别过份的事情。她也不会和钱氏一起说,因此钱氏独自一人说了一会,看院子里的人都不回话,她便也不多说,跟着大家一起整理起东西来。
人多就是好办事。一群人忙到下午,总算是把东西一份一份的给分出来了,然后家里的这些个女人又分工合作把这些东西给村里人一家一户给送去。
村里人收到这些东西,家家都开心的不得了,说富贵家这样的还真是村里头一家,家里有了钱后不只没有看不起人,还对村里人这样好,这在村里办厂,以后肯定能给村里带来些收入,不只这样,前不久富贵家的又给村里修了路,这次又给村里人送东西,这真是应了发财立品那句话,这样还真是没多少有钱人做得到的。
其实夏菲儿家里本是应着蓝家把东西给送去,但没想到倒是在村里得了个好名声,虽然这名声不能吃不能穿,像夏菲儿他们这些小辈并不在意,但是夏富贵却非常在意,他说
以前他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但如今却完全不同了,他觉着铁柱说要在村里开厂的事情还真是做对了。
村里大多数都厚道,这好好的收了人这么重的礼物,心里实在不好意思,便托给他们送东西去的菲儿大姑他们,说要她们跟富贵家说,要是他家以后有啥事情要帮忙的,只要去知会他们一声,他们定来帮忙。
村里另外还有些极其聪明的人,在收到东西后第二日,就特意从家里送了些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蔬菜瓜果什么的到菲儿家里来,表面上是说来感谢菲儿家里,但其实是来问菲儿家里那酱厂的事情。
因为他们知道菲儿家里在村里买了那么大一块地开酱厂,等厂开起来之后,肯定要不少人做活的,这在本村找个活干自然比去外面找活干的好,既能赚到酱厂的钱,还能顾着家里的事情,这是多好的事啊。
夏菲儿当然也知道村里人的想法,但是对于酱厂的事情以前一直都是夏铁柱着手的,她这还没正式接手,之后到底还怎么弄还没具体想好,因此也只是先应着来问的人,说要是有需要,一定以村里人为先,但是暂时还不能确定,要过阵子再说。
一转眼,离夏铁柱走已经有十来日了,家里也回复了平静,像菲儿大姑和枝儿他们都回镇上做自己的事情了,而夏菲儿也开始忙起来了,大部分时间都是镇上家里两头跑。
因为家里的酱厂这边的地基早已打好,厂房什么的已经正式动工了,不过好在盖房子这些,夏菲儿除了之前给泥瓦工他们画好厂房的图纸之后,盖房子倒不要夏菲儿时时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