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四老爷的脸色就铁青一片,四太太不解,“怎么能这么算呢,他并非老太爷的种,要不是老太爷悉心培养,借着老太爷的权势,他能有今天?这些是他欠老太爷的!”
四老爷想想,觉得四太太说的不错,要不是有镇国公府给他做后盾,他能有今日才怪,指不定死哪里了,只是他们是这样想的,皇上不会啊,文武百官不会啊!
四太太推攘了四老爷一下,道,“王爷的一切可以说是镇南王府的,可是临墨轩怎么算,若是把王爷分出去,临墨轩肯定要走的,偌大一个镇南王府,比不上一个在水一方啊!”
四老爷眉头皱紧,在水一方,他是爱极了,就这样让它分出去,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走,去春晖院。”
四太太连连点头,她一个人也不大敢去春晖院,怕被老夫人骂,那直白的话骂的人都不敢抬头,但她极少骂四老爷,有他挡着,老夫人重要顾及点儿。
春晖院,八角凉亭处,莲花朵朵开,红的,粉的,白的,各种品种争相开放,不见一丝颓败之色,占了池塘一半。
老夫人坐在凉亭里,华妈妈捧着托盒,老夫人正抓着鱼食丢水里,瞅着里面锦鲤争先恐后,华妈妈笑道,“这一两银子一条的锦鲤就是漂亮,虽然春晖院的莲池比不上府里的大湖,但是要说价值,还是老夫人您这个高呢。”
夏荷在一旁打扇子,笑着接口道,“这莲池里锦鲤少说也有两千条吧?”
“岂止两千条,十年前买了千条锦鲤,十年过去了,何止两千条?”
夏荷连连称是,老夫人看着那锦鲤,眉眼都是笑,她每天都要喂回鱼,看它们紧挨着争食,她扔哪儿,就跟到哪儿,觉得心里舒坦极了。
夏荷扫了春晖院,虽然僻静,也低调,但是她知道,府里最奢华的地方就是春晖院了,库房里的东西,只要是好的,只要老夫人看中了,就会拿过来,便是王妃都不能说一句不行。
如今老夫人的小库房里好东西多的吓人,估计也就临墨轩能与老夫人相提并论了。
四老爷四太太一前一后迈步上台阶,先是规矩的请安,才道,“娘,天气热呢,怎么不在屋子里,喂鱼这样的事交给丫鬟就是了,没得累坏了您。”
老夫人一把拿起华妈妈手里的鱼食,一股脑全倒池子里去了,冷笑道,“早上天气凉快,怎么不见你们来给我老婆子请安?”
四太太缩着脖子,不敢回话,四老爷很想抚额,娘怎么还是这样的性子,不论你说什么,便是鸡蛋里都能给你挑出骨头来,只能当做没听到责骂了,过去扶老夫人起来道,“娘,咱进屋说话。”
老夫人瞥了四老爷一眼。“有话就说吧,春晖院不比其他地方,谁是谁的人都分不清。”
四太太脸火辣辣的烧着,老夫人是责怪她没管理好北苑呢。让大太太她们安插人手进去,可她怎么就不想想,她手里一来没什么银钱,二来老爷也不是最宠爱她,她除了要应付几位嫂子,还得应付姨娘,不像她,王妃都不敢惹她,王爷顺着她,她是她嫡亲的媳妇。都不敢随便打听一句。
华妈妈和夏荷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四老爷倒茶给老夫人喝,道,“娘。王爷不是您亲生的?”
老夫人神色一怔,“谁告诉你们的?”
四太太便把依云偷听的事跟老夫人说了一遍,老夫人险些连茶盏都没握住,她知道仇姨娘今天来府里了,也知道她跟知晚说话了,她当昨天的事惹路了知晚,把怒气撒在了仇姨娘身上。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说的是王爷的事。
四老爷帮着老夫人把茶盏拿下来,道,“娘,他又不是我亲大哥,你怎么让爹立他做世子?”
老夫人抚着额头。心底把仇姨娘恨个半死,早知道会泄露,十年前她就该把她杀了才对,又担心她死后,真的会有人把这事捅出来。才酿成今日之祸!
四太太不解道,“若说娘是想借着王爷来巩固地位,有了老爷之后也该……。”
也该杀了王爷才对啊,还有大老爷,以老夫人的手段,要想杀他们,是易如反掌的事啊!
老夫人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四老爷,“若不是他不成器,老太爷的心血全花在了王爷身上,怎么会轮到他做世子?!”
老夫人越想越来气,当初怀四老爷的时候,她就动了杀意,可是王爷是她一手养大的,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万一又生个女儿,她上哪儿再弄个儿子回来,就拖着,后来四老爷是出生了,可是身体孱弱,老夫人怕养不大,怕万一,四老爷养到两三岁时,身体是好了,可那时候王爷已经搬去外院住了,除了三日一请安,等闲都不来内院。
外院她插不去手,正好那时候还有大老爷,三老爷,年纪和王爷相差不多,也很得镇国公看重,日日过问学业,她要是杀了王爷,镇国公肯定大受打击,要是查出是她动的手,她就死无葬身之地,那时候四老爷又小,如何争的过大老爷,其实她也想过嫁祸大老爷他们,把马蹄铁弄松,可是耐不住王爷骑马的技术好,在马发狂的时候,一掌劈在马脖子上,生生击毙了一匹千里马,自己不过在地上滚了两圈,拍拍屁股就没事了,国公爷打呼妙,一点也没追究。
后来派过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