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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家听了,恨不得一脚将这人给踢死过去,此时将这浑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他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啊!居然这时候,跟他套交情,借银子。

怕这脑子进水的泄露他的身份,他抱着脑袋,往一边挪了挪,那人似乎误以为许诺家不想救他,忙跟了过去,抱着许诺家的手臂,嘴里嚷道:“大公子,你可是威远侯府的大公子,身份贵重,这点银子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您何必……”

众人一片哗然,不管是看守恩客的差役,还是光着身子的恩客,顿时都掉头看着许诺家和那借钱的恩客。

许诺家顿时恼羞成怒,一下子甩开那恩客黏上来的手:“滚开!什么东西,也敢和爷套交情。”

言必,周围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光怪陆离的神情,看着他,许诺家眼前突然一黑:该死的,他中计了。

他若是不出声,即使那人说破了嘴皮子,谁也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一群披头散发,光溜溜的男人,谁能分辨清楚,在加上他年轻力壮,拱到了里面,这位置也算是“隐秘”,日后只要家里拿了钱赎人,这事情就水过无痕。

即使有人议论起来,可是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是光身子的,他只要矢口否认,谁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现在他这么一口开,不就是坐着了他的身份。

果然是乐极生悲,今儿个他刚算计了那个野种,谁知道风水轮流转,这晚上,就轮到他倒霉了。

而且,他这霉倒大了,自个儿这些年辛苦筹谋,今儿个过后,就成了一腔春水,向东流了。

许诺家想到自个儿竹篮打水一场空,辛苦了这么些年,居然给他人做嫁衣,顿起脑袋一黑,晕死了过去。

官府的差役淡然的瞧了一眼,谁也没有浪费同情心,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每次突击搜查八大胡同,总会有些倒霉的官员,当场羞愤晕倒,也不知道顾着是脸,还是屁股。

八大胡同远处某处隐秘的高楼,一道白色的身影神色淡淡的瞧着下面的闹剧,眼底渐渐凝结成冰冷的深意。

到了今时今日,他的忍耐也到了尽头,他倒要看看今日之后,那些人还敢不敢轻易招惹他——龙有逆鳞,他要让那些人都知道,莫锦好就是他的逆鳞,敢算计莫锦好,就等着身败名裂。

死,算什么,他要他们生不如死,身败名裂,一生活在别人的白眼中,苟延残喘。

而逆鳞这东西,与其藏着掩着,还不如正大光明的展示在众人面前,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谁又敢碰他的逆鳞。

金翰林看着万般狼狈,抬破口袋一般,被抬上牛车的许诺家,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好戏才刚刚开始。

……

威远侯府

叶氏对着镜子细细的整理自己一头青丝,动作轻柔,微微瞧着唇角,细细打量镜中之人,肌肤如玉,花容月貌,乌黑发亮的头发微散,越发映衬的眉若远山,雾霭隐隐,唇似红绫,眼若秋波,水光滟滟,娇艳的如同枝头的一朵凌霄花。

细细的查看过眼角,发现前几日隐隐欲现的鱼尾纹经过自个儿的巧手修饰后,已经找不到踪迹,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却不那么好看:像她这样的美人,是无法接受自个儿长出衰老的鱼尾纹的。

其实,叶氏实在是苛刻了,别人看来,她这般容貌,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偏爱,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停止,谁也看不出来,她已经是快到四十的人了。

这般美若天仙,柔若弱柳的叶氏,也难怪当年,威远侯为了她,要金窝藏娇,宁愿担着惹怒长公主的风险,将她置为外室。

不过,叶氏的坏心情没有保持多久,想到今儿个那个野种难看的脸色,这心里就一阵痛快。

这么多年,她一直忍气吞声,小意讨好,为了威远侯府日夜操劳,深居简出,都不知道过得什么日子,可是那个女人不过凭借着一个高贵的身份,就可以坐享其成,死死的压她一头。

就如同当初,明明是她和表哥青梅竹马,缘定今生,可是却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她活生生的由正室变成了外室,连个名分都没有。

她恨那个女人,恨那个女人抢了她的妻位,恨那个女人抢了她的男人,恨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夺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尊贵位置,恨,满腔满心的恨。

她最恨的是,那个女人抢走了表哥的心,即使这么多年,那个女人对表哥从不加以颜色,更不让表哥进房,可是表哥心里念的,想的,都是她,如今那个女人的儿子回来了,表哥更是一心想将世子的位置传给她的儿子,甚至那个野种说不愿意改回原先的名字,表哥也依着他。

想到这里,叶氏的心就凉了起来,这些年,她一心讨好,用足了心思,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表哥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

叶氏越想越憋屈,眼中有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拢着青丝的手,不由得紧了起来,直到发根传来刺痛,她才醒过神来。

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就算是表哥有心偏袒那对母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让她给搅黄了,只怕现在那野种心里连带着对表哥也恨上了。

叶氏对着镜子轻哼了一声,恨吧,恨吧,越恨,越好,日后才能让表哥对他死了心,一心护着他们母子几个。

叶氏正想得开心时,大少奶奶叶珊珊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冲了进来,抱着叶氏呜呜大哭:“母亲,母亲…


状态提示:第19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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